如果,你沒有貪心的讓梁夢媛逼外婆去給你要股份,你現在可以很幸福的和他生活在一起。
雖然梁志旭給不了你像江家那樣大富大貴的生活,但他真心愛你,他一定會照顧你、保護你,不讓你受委屈。
是你自己貪心不足,親手毀了他對你的一片真心。
江蒹葭......不。
我應該說,蘇蒹葭。
不管你以后落到怎樣的下場,都是被你自己的貪婪所害。
我們的兄妹情,從你讓梁夢媛逼外婆去找爸媽要股份的那一天起,就沒了。
以后你不要再找我!”
說完之后,他惡狠狠的摁斷了手機。
“這么大火氣?”江慕白走過來,遞給他一杯冰咖啡,“喝點冰的,降降火。”
“我是該喝點冰的,我現在覺得我整個人都要被燒著了。”江右苦笑了一聲,一口氣將整杯咖啡都喝光了。
“怎么了?”江慕白看著他泛著紅血絲的眼睛,關切問他,“發生什么事了?”
“大哥......”江右低著頭,苦澀說,“我今天才知道,兩年前,救我的人,不是曾采薇,是蘇星芒......”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羞恥的將頭埋進雙臂中:“蘇諾城說的沒錯,我就是欺軟怕硬。
如果,今天我路過甜品店時,看到笑容燦爛的人是陸瀾山,不管我有多么生氣、憤怒,我都不敢沖進去,拿起桌上的咖啡潑過去。
蘇諾城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懦夫。
我是個小人......”
“別這樣說,”江慕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趨利避害,是人類的天性。
你知道錯了,知道反思,就還有的救。”
江右苦笑:“大哥......”
“今天的事,你的確太沖動了,從頭到尾,酥酥都沒做錯過什么,宋家和外婆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是報應,”江慕白嘆息了一聲,“外婆去世,我們會傷心。
酥酥和外婆沒有感情,她笑的開心燦爛,是她的自由,你沒資格去譴責她。”
“我知道......”江右情緒低落的說,“可我總是忍不住去想,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們的親妹妹。
外婆是她的親外婆,和她血脈相連。
外婆死了,她怎么能一點都不傷心呢?”
“她和外婆沒有相處過,唯一的一次見面,外婆除了挑剔貶低她,什么都沒做,她對外婆能有什么感情?”江慕白說,“苛責別人之前,先問一問自己。
如果你是酥酥,易地而處,你會傷心嗎?”
“我......”江右想了想,“我就算不會傷心,至少也會難過吧?”
“嘆一口氣,惋惜的說一聲,當年她要是沒做錯事就好了,然后,就去忙她自己的事情,過她自己的生活,也算是為外婆難過過了,”江慕白問他,“你怎么知道,酥酥沒有為外婆的去世嘆氣過呢?”
“我......”江右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阿右,別用圣人的標準去要求別人,不然,你會變成一個令人討厭的人,”江慕白語重心長的教育他,“你想當圣人,是你自己的事,但你沒有資格用圣人的標準去要求別人。”
江右發了會呆,埋頭說:“我知道了......”
他痛苦的揪住頭發:“大哥,我知道錯了。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彌補......
蘇星芒,她竟然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沒有她,兩年前我可能已經死了。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
我不但從沒有報答過她,對她的態度還那么惡劣......”
他抬頭看向江慕白,滿眼痛苦:“大哥,我知道錯了。
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