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報警,讓警察來解決。
讓警察來解決,最公平。”
趙棠寧嘆了口氣:“剛剛,我查了查。
非法偷窺、偷拍、竊聽他人隱私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較重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處五百元以下罰款。
即便報警,蜜蜜得到的懲罰也就是幾日的拘留而已。
我知道,對你們來說,看到對你們不懷好意的人被拘留,你們會覺得痛快。
可報警就意味著事情會鬧大、會傳揚出去。
流言傳著傳著,就會被夸大。
蜜蜜的偷拍明明沒有成功,但傳到最后,說不定會傳成蜜蜜偷拍成功了,并且把視頻散播了出去,你們洗澡的視頻,被很多人看過了。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并且,就算是跑斷腿,也未必能辟謠成功。
有很多人,就是寧愿相信流言,也不愿意相信真相。
哪怕事實擺在他們的眼前,他們還是要堅信流言才是真的。
人言可畏。
你們三個都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如果流言真的傳播開,并且越傳越離譜、越傳越難聽,對你們的名聲會是非常大的傷害。
為了你們的名聲著想......當然,也是為了我們邵家的名聲著想,我希望你們考慮一下,將這件事限制在最小的范圍內,不要再被除在場之外的人知道這件事。
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你們。
只要不報警,不外傳,隨便你們想要什么補償,你們都可以提。
邵清蜜的母親說了,只要他們家能做到的,他們一定做。
就算讓邵清蜜給你們磕頭道歉,她也愿意!”
“補償?”唐清酒譏誚勾唇,“您指什么?
賠錢嗎?
您看我們像缺錢的樣子嗎?”
趙棠寧溫和笑笑,將音量控制在只有她和蘇星芒、唐清酒、安栩栩能聽到的范圍:“我知道,你們都不缺錢。
但是,邵清蜜家很缺錢。
對你們來說,損失一些錢,不算什么。
但是對邵清蜜家來說,損失一大筆錢,就像是從他們身上剝掉一層皮一樣痛苦。
他們家有別墅、莊園、商鋪,看似日子富裕,花團錦簇,但別墅、莊園、商鋪都是分家時分的。
自從他們家分家之后,他們家就入不敷出。
朱顏愛面子,明明他們家收入不多,她還不肯節約開支。
可只靠她丈夫和兒子的工資和出租商鋪的租金,收支根本無法平衡,日子便過的捉襟見肘。
最近,他們家的經濟大概格外困難,便想對外出租莊園。
可莊園這種東西,原本大半時間就是閑置的。
有錢人,喜歡莊園,買一棟就是。
沒錢的,大片的莊園,也租不起。
所以,雖然她放出風聲去,想要對外出租莊園,但他們家的莊園并沒有租出去。
如果,你們愿意,我可以和她談,讓她用那棟莊園來彌補邵清蜜犯下的錯誤。
對你們來說,一棟莊園可能不算什么。
但對他們來說,一棟莊園絕對像是割他們的肉一樣疼。
讓他們用一套莊園來彌補邵清蜜犯下的錯誤,這個教訓,足以讓邵清蜜以及她的家人銘記終生。
你們覺得,這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