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酒呵呵:“鬧半天,就是隔壁市的首富啊?
看她喊得那么牛氣,我還以為她爸是世界首富呢!”
“不管是隔壁市的首富,還是世界首富,都得遵紀守法,”蘇星芒溫和說,“她那么膨脹,態度那么惡劣,我們不接受和解,要求依法嚴懲。
不管她爸是哪里的首富,她都得接受法律的懲罰。”
孟知予低下頭,聲音中滿是愧疚:“我就是覺得,我給姐姐們樹敵了。”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墻。
對方畢竟是首富。
因為他住在這里,讓這些姐姐們多了一個首富仇家。
他很內疚。
“別說傻話,”蘇星芒笑著說,“你是栩栩的弟弟,就是我們的弟弟,我們就是一家人。
只要理是在我們這邊的,不管對方是誰,我們都無所畏懼。”
“就是!”安栩栩用力揉他腦袋一把,“好了,小孩子不要想這么多,想太多長不高,趕緊去睡覺。”
孟知予:“......栩栩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還有,我已經一八五了,不需要長更高了。”
他栩栩姐姐只有一六五,他都一八五了,他不想再長了。
再長高了,和他栩栩姐站在一起,就不般配了。
安栩栩一邊推著她往樓上走,一邊說:“小孩子多好?
小孩子只管吃喝睡覺上學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要是時光能倒流,我巴不得我再當回小孩子呢!”
安栩栩推著孟知予上樓了。
唐清酒看了一眼如同垃圾場一樣的大廳,問蘇星芒:“酥酥,怎么辦呀?
亂成這樣,看著就糟心。”
蘇星芒想了想,說:“今天先不管了。
看明天警察還會不會再來調查取證。
明天問清楚,要是警察那邊不再來調查取證了,就找家政公司收拾一下,再找裝修公司重新裝修。”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唐清酒心疼地看著地上被砸爛的花瓶、字畫,有種想要爆粗口的沖動,“被他們砸爛的這些,都是咱們幾個精挑細選的,都是咱們的心血。
那幫兔崽子,太欺負人了!”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蘇星芒安慰她,“好了,別心疼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往好處想一想,咱們可以重新裝修,裝我們更喜歡的風格。”
“行吧,那我不看了,越看越心疼,我去看小元寶。”唐清酒眼不見心不煩,上樓去看小元寶了。
蘇星芒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溫漾:“漾漾,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是啊,”云皎皎也關切地看著溫漾問,“是身體不舒服嗎?
要不要陪你去醫院?”
溫漾平時也不愛說話,但不會像今晚似的,一句話不說。
而且,她臉色雪白雪白,連往日里紅潤的唇都失了血色,眼神也很奇怪。
憤怒中摻雜著悲痛,甚至,似乎還有仇恨。
蘇星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握住她的手:“漾漾,發生什么事了?
你和我們說,不管發生什么事,我們都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