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彎下腰去慘叫,陸隨安仍舊覺得不解氣,一腳踹在那人的小腹上,隨之松開了抓著那人手腕的手。
那人被他一腳踹飛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就是一陣更凄厲的慘叫。
他一手捂著屁股,另一手指向陸隨安,張嘴就想罵。
他的同伴有認識陸隨安的,沒命地撲過去捂住他的嘴,湊在他耳邊喊:“那是陸家的三少爺!”
被陸隨安一腳踹飛的人叫井勝,是個有錢人家的紈绔。
家世太低的人,不知道陸家三少爺是誰。
巧的是,他家世還行,屬于那種知道陸家三少爺是誰的紈绔。
原本怒氣沖天,想罵陸隨安八輩祖宗的他,瞬間萎了。
他朋友把他從地上扶起來,點頭哈腰地給陸隨安道歉:“三少,他沒惡意,就是想和您朋友交個朋友。”
“對對,”井勝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臉色慘白,“我就是看小姑娘一個人坐在那兒,喝多了,不安全,我想送她回家,我真的一點惡意都沒有。”
井勝一根手指都沒碰到溫漾,陸隨安懶的和他們計較,回他們一個字:“滾!”
井勝的朋友們扶著井勝,麻溜滾了。
陸隨安走到溫漾身邊問她:“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大晚上的,你這么嫩、這么漂亮,一個人坐在這兒就像坐在狼群里的小綿羊似的,太不安全了。”
這會兒,酒勁上頭,溫漾醉得又厲害了幾分。
她仰臉看著陸隨安,盯著陸隨安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陸隨安:“陸......三少?”
陸隨安在她身邊坐下:“叫我隨安就行。”
說完他又后悔了:“還是叫哥吧。
或者叫我隨安哥。
你是酥酥的朋友,酥酥是我妹妹,你就該喊我哥。”
溫漾沖他笑笑,沒說話,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別喝了,”陸隨安搶過她的杯子,對酒保說,“給她一杯果汁。”
他接過酒保遞給他的果汁,把果汁塞進溫漾手里:“喝這個。”
溫漾也不說話,把果汁杯送到嘴邊,小口小口地喝。
陸隨安看她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恍惚的狀態,他伸手在溫漾眼前晃了晃:“你怎么樣?
是不是已經喝傻了?
我送你回家吧。”
溫漾搖搖頭:“不想回家。”
平時的她,是很清甜的嗓音。
這會兒喝了酒,她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著果汁,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懵懂混沌的狀態,連嗓音都帶了點沙啞。
酒吧里音樂聲太大,陸元聽不清她說里什么,又往她身邊湊了湊:“你說什么?”
溫漾湊到他耳邊說:“我還不想回家!”
她喝醉了,動作控制得不精準,她原本想停在陸隨安耳邊的唇,直直地撞上了陸隨安的耳朵。
她的唇軟軟的,清甜的嗓音又帶了點沙啞,送進陸隨安的耳朵里。
陸隨安的耳朵騰的就紅了:“你、你、你、你、你......”
溫漾醉眼朦朧地看他,不解的往他跟前湊了湊,滿臉迷糊:“我?我怎么了?”
陸隨安生平第一次和女人挨得這么近,臉都紅了,結結巴巴:“你、你、你、你、你......”
他一把抓住溫漾的手腕,把溫漾從高腳凳上拽起來:“我送你回家!”
已經醉得迷迷糊糊的溫漾,站立不穩,摔進他的懷里,軟成了一團。
溫香軟玉撞個滿懷,陸隨安嚇得一個哆嗦,險些將溫漾給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