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漂亮姣好的一張臉,因為惡毒的恨意變得扭曲。
她從小就被顧韻婉打罵、虐待,被顧韻婉當成出氣筒。
既然顧韻婉不給她活路,那她就拖著顧韻婉一起去死好了。
在她面前,顧韻婉一直都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臉。
她倒是要看看,當她把刀架在顧韻婉的脖子上,顧韻婉還能不能維持她高傲的嘴臉。
她會不會嚇得慘叫,向她求饒。
腦海中浮現顧韻婉被嚇破膽子,跪在她腳下向她求饒的一幕,她的內心泛起從未有過的暢快和歡喜。
那種場景,只是想一想,她就激動到渾身顫栗了。
終于找到了她想走的路,她回到了周家。
客廳里沒人,廚房里有動靜,大概是女傭在做飯。
她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放進手包里,走到廚房門口問:“我媽呢?”
女傭回答:“夫人在臥室。”
“我爸和晗晗呢?”周雪禾又問。
“先生和晗晗小姐還沒回來。”女傭恭敬回答。
“哦,”周雪禾說,“我和我媽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我們不找你,你不要上樓去打擾我們。”
女傭點頭:“好的,我知道了,雪禾小姐。”
周雪禾上樓,走到主臥門前,敲門進去。
顧韻婉正在對著梳妝鏡貼面膜,只歪頭瞥她一眼,就扭回頭繼續整理剛貼在臉上面膜,漫不經心地問:“見到顧中堯了嗎?
他怎么說?”
“見到了,這才第一次見面,我們沒聊太深入的話題,就閑聊了一會兒,”周雪禾走到她身后,雙手搭上她的肩膀,“媽,我幫您按按吧。”
為了討好顧韻婉和她養父,她專門學過按摩。
她學按摩時,是想討顧韻婉和她養父的歡心,讓顧韻婉和她養父高看她一眼,把她當親生女兒疼。
可學會之后,顧韻婉就把她當奴婢使喚,經常讓她幫她按摩,卻從不念她的好。
讓她憋屈的是,為了日子好過一些,她不得不經常主動提出幫顧韻婉按摩,就為了顧韻婉能稍稍對她好一些,不再動輒打罵她。
顧韻婉已經習慣了她的討好,閉上眼睛:“你輕點,別把我的面膜弄下來。”
“我知道的,媽!”周雪禾看到梳妝鏡中的顧韻婉閉上了眼睛,她又按了幾下,抬起手,像是電視上演的那樣,使出渾身的力氣,將手掌砍在顧韻婉的脖子上。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做。
大概是她用的力氣足夠大,又或者運氣好,湊巧砍對了位置。
顧韻婉真的像電視中演的一樣,吭都沒吭一聲就暈了過去。
看到昔日動輒就用惡毒的話咒罵她,甚至虐打她的顧韻婉暈了過去,她激動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她跑到門前,把門反鎖,然后扯爛床單,把顧韻婉像粽子似的綁起來,又扯了一條碎布條,塞進顧韻婉的嘴巴。
確定顧韻婉既不能動,也不能說之后,她跑到衛生間接了一盆冷水,潑在顧韻婉的頭臉上。
水流沖掉了顧韻婉臉上的面膜,顧韻婉也從昏迷中醒來。
她懵了片刻,回過神來,瞪大眼睛,又是憤怒又是驚恐地瞪著周雪禾,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周雪禾在她面前蹲下,欣賞著她的驚恐和狼狽,心里從未有過的痛快。
顧韻婉拼命掙扎,低頭看嘴里的布團,“嗚嗚嗚”地示意周雪禾把她嘴里的東西拿出來。
周雪禾沒搭理她,打開手包,拿出水果刀,在她眼前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