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錯,”顧九霄很肯定地說,“您不要想著,當初您要是原諒她就好了。
貪婪的人,欲望是沒有止境的。
她想要的,不是您的原諒,是顧家和您的榮華富貴。
以您的性格,即便您原諒了她,您和她,依然會有再次決裂的那一天。
她會有今天的下場,不怪任何人,都是她親手給自己寫下的命運。”
顧二爺輕輕嘆了口氣:“你說得對。
只是覺得,她罪不至死。
比她窮兇極惡許多倍的人都還活著,她卻死了......”
“二叔,她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著,您節哀。”顧九霄很明白,一母同胞,顧韻婉活著,他爸、他二叔心里想的都是顧韻婉的不好。
可人死了,想的就都是曾經的好了。
這是人之常情。
不管他怎么勸,他爸、他二叔都會難受。
好在,時間可以治愈一切。
等過段時間,傷痛自然就會淡化了。
顧二爺不想讓顧九霄為他擔心,他最后遙望了顧韻婉的墓碑一眼:“我們走吧。”
離開墓地后,顧九霄回了公司,蘇星芒回了甜品店。
她剛走到店門口,就聽到有人在身后喊她:“酥酥。”
蘇星芒回頭看。
江慕白站在她身后不遠處,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她皺起眉,心中嘆氣。
雖然,她對江慕白的印象一直不錯,但她真的不想再見到江家任何人了。
她一直都覺得,她和江家人互不打擾才是最好的結果。
奈何,江家人總是來找她。
江慕白走到她面前,將手中的小盒子遞到她眼前:“酥酥,訂婚快樂!
這是我送你的訂婚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蘇星芒愣了下,道謝:“謝謝。
不過,禮物就不必了。”
江慕白輕嘆了口氣,誠懇地看著蘇星芒說:“這不但是你的訂婚禮物,還是江右來找你胡言亂語的賠償。
以后,他如果再來找你,你可以不用見他。
他看著長得挺帥氣、挺陽光的,腦袋里裝的都是漿糊,一點都配不上他那張帥氣陽光的臉。”
蘇星芒搖搖頭:“我也不想見他,但我開門做生意,不可能單獨把誰攔在門外。
他抬腳就邁進來了,嘴長在他身上,他想說什么,我也攔不住。”
頂多,她就是不讓江右去她辦公室了。
可就算江右不去她辦公室,他想說的話,只要見到她,他就能說。
開店,就是這一點最不好了。
打開門做生意,誰都能進來,不用敲門,也沒有擅闖私宅這一說。
“我已經教訓過他了,希望他以后不要再來找你胡言亂語了,就算他說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就當他腦子不好,滿嘴胡言就行了,”江慕白把小盒子塞到蘇星芒的手中,“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看著挺漂亮的,很適合你,就給你買了。
我專門給你買的,你不要,就扔了吧。”
蘇星芒想還給他,他轉身走了,快步上車。
車門關上,汽車發動,疾馳而去。
蘇星芒:“......”
她打開小盒子,里面是一條鉆石項鏈,項鏈墜是一朵由十幾顆黃鉆鑲成的盛放的太陽花。
鉆石在太陽下熠熠生輝,漂亮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