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遠笑笑:“您放心,我知道,國內是法治社會,我不會亂來。
只是,不是只有違法亂紀,才能報仇。
用不違法亂紀的正常手段,照樣可以讓欺辱傷害過我媽的人,生不如死!”
陸卓遠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平淡,但趙昆修和羅素都聽出了他的自信。
趙昆修嘆了口氣,對羅素說:“小遠的養父是青山集團的董事長,小遠是青山集團的副總裁。”
權勢,是好東西。
當一個人的階層、權勢,完全碾壓另一個時,的確有辦法不觸犯法律,就讓另一個人生不如死。
“哦哦,對了!”羅素期待的看陸卓遠,“只顧著說你媽的事,你還沒說說你自己。
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結婚了嗎?
有孩子了嗎?”
陸卓遠:“......我過得很好,我母親去世得早,母親去世后,父親沒有再婚,獨自一人把我撫養成人。
我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他們都對我很好。
我還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不過......”
他猶豫了下:“我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是嗎?”羅素眼睛一亮,急聲問,“是誰家的姑娘?
做什么的?
姑娘性格好不好?
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
等你們結婚了,有了孩子,我和你外公就不去工作了,幫你帶孩子!”
陸卓遠:“......我......暗戀她。
她還不知道,我喜歡她。”
羅素:“......暗戀?你為什么不告訴她,你喜歡她?”
陸卓遠抿了抿唇:“我配不上她。”
他頓了下,又說:“我正在努力,努力能配得上她。”
羅素聽得提心吊膽的:“這是誰家的姑娘呀?
這么優秀?
我們家小遠這么好,都配不上的?”
陸卓遠:“......”
他和云皎皎的情況,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他轉移話題:“我想去拜祭我母親。”
那個女人生了他,給了他一條命,又為了找他,丟了她自己的命。
他欠他的生母兩條命。
雖然,他完全不記得他生母的樣子,但他覺得,他愛她。
“哎、哎!好!”羅素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涌了出來,“你媽到死都記掛著你。
你去拜祭她,她肯定高興。”
陸卓遠開車,載著兩位老人,來到南山墓地。
站在山腳下,他輕聲對兩位老人說:“我養母也葬在這里。
我父親還有一位養子,在這里做守墓人,守著我養母的墓。”
羅素“啊”了一聲,目光掃視了一圈:“就住這里嗎?
他是個年輕人吧?
這里這么荒涼,他住得慣嗎?”
“他是位聾啞人,”陸卓遠扶著羅素往山上走,“他從小習慣了安靜,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羅素“哦”了一聲,嘆息:“也是個可憐人。”
陸卓遠輕聲說:“等我拜祭了我母親,我去見見他,請他也多看顧我母親的墓地。”
羅素“哎”了一聲,點頭:“好!
讓他費心了。”
陸卓遠扶著羅素走在后面,趙昆修在前面帶路。
十幾分鐘后,趙昆修走到一塊墓碑前停下。
羅素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淚水很快就模糊了視線:“小遠。
這就是你媽媽的墓碑了。
她叫趙盈。
她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
死之前,還記掛著你,囑咐我們,不要放棄你,一定要找到你。
盈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