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酒看出蘇星芒的狀態有些不對,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蘇星芒不愿意說,她也就沒追問。
顧九霄握住蘇星芒的手:“我陪你去。
乘我的私人飛機,不用等航班。”
蘇星芒直覺師父出事了,恨不得立刻插翅飛過去,聞言立刻期待地看向他:“可以嗎?”
顧九霄點頭:“當然可以。”
“你有時間嗎?”蘇星芒追問,“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吧?”
“放心,”顧九霄安撫的撫了撫她的脊背,“公司有中堯呢。
我現在的重心,就是陪老婆。”
即便蘇星芒此刻因為擔心師父,心里沉甸甸的,聽到這話,忍不住也被他哄的笑起來。
聚會結束后,蘇星芒回到住處,立刻收拾東西。
第二天下午,她和顧九霄一起乘坐顧九霄的的私人飛機,抵達蘇震霆所在的國家。
他們是在醫院里見到的蘇震霆。
蘇震霆已經在彌留之際,話都說出來了。
見到蘇星芒,他艱難的把他的獨生子的手,放進蘇星芒的手中。
蘇星芒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哭出聲來,哭的不能自已。
對她來說,蘇震霆就仿佛是她的父親,陪伴她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
在她最苦、最難的時候,如果不是認識了蘇震霆,蘇震霆支撐她、教導她,她絕對不會是現在的她。
蘇震霆把兒子蘇錦舟的手放進蘇星芒的手中,期待的看著蘇星芒。
蘇星芒明白他的意思,哽咽著用力點頭:“師父。
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舟。”
蘇震霆眼珠轉動,看向蘇錦舟。
蘇錦舟眼睛紅腫,抿了抿唇,低聲說:“我會聽酥酥姐姐的話。”
蘇震霆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沖他笑了笑,閉上眼睛,停止了呼吸。
“師父!”蘇星芒悲痛大哭。
“爸......”蘇錦舟喃喃叫著,跪倒在病床邊,哭得身體顫抖。
顧九霄把蘇星芒攬在懷中,輕聲安慰,哄了許久,才哄得蘇星芒停止了哭聲。
蘇星芒雖然不哭了,心中卻悲痛難言。
她看著病床上蘇震霆的遺體,忍著悲痛問蘇錦舟:“師父怎么忽然病得這么厲害?
師母呢?”
蘇錦舟抬頭看她,目光有些木然:“我媽前天已經去世了。
我爸不是生病,是受傷......”
他抿了抿唇,重新低下頭:“我媽惹了我們惹不起的人,雙方發生了械斗。
我媽當場死亡,我爸受了重傷。”
他爸知道自己熬不過去之后,就把蘇星芒找來托孤。
對他來說,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前幾天,他還是父母雙全的孩子。
雖然,他父母總是吵架,但他們住在一起,都對他很好,他有爸也有媽。
可現在,他媽死了,他爸也死了。
他沒有了母親,也沒有了父親。
他是孤兒了。
蘇星芒聽得滿滿的不真實感,只能順從本能問:“害死師父、師母的人呢?”
“也死了,”蘇錦舟木然說,“爸爸很厲害,把他們都殺死了。”
蘇星芒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
在國外,人生地不熟。
多虧顧九霄陪她一起來了,才順利辦完了蘇震霆的喪事。
遵從蘇震霆的遺愿,遺體燒成骨灰,帶回國內安葬。
蘇星芒擔心被蘇震霆殺死的人還有同黨,同黨會來報復蘇錦舟,一切從快從簡。
辦完蘇震霆的喪事,收拾好他的遺物之后,立刻就要帶蘇錦舟離開。
蘇錦舟的東西也收拾好了,他卻不肯走,對蘇星芒說:“我要帶萌萌一起回去。”
蘇星芒愣了下,問他:“她愿意和你一起走嗎?”
蘇錦舟點頭:“她愿意。”
蘇星芒問他:“她在國內有親人嗎?
她和你一起回國,是去投奔她的親人嗎?”
蘇錦舟抿了抿唇,搖頭:“她的親人都在這里。
但她的親人都不管她。
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才是彼此的親人。
我要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