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嗎?”吳思萌氣得五官扭曲,面目猙獰,“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在國外,陪著我媽。
你既然把我帶出來了,你就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我這輩子,是好是壞,都與你有關!”
蘇錦舟靜靜看著她,沉默了許久才說:“你已經成年了,我才十七歲,還沒成年。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我負擔不了你的人生......”
他低頭,打開手機,把他手上所有的錢都給吳思萌轉了過去:“我把我所有的錢都轉給你了,這些錢,能買幾十張你回去的機票。
我把你帶到了國內,但我也給了你回去的錢。
你如果不回去,那就是你自己的決定,與我無關。
以后......”
他抬頭看向吳思萌,目光清冷冷的:“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吳思萌瞳孔驟然猛縮,聲音拔高,異常尖銳:“你說什么?”
“我說,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蘇錦舟緩慢又堅定的又說了一遍,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以前,我曾聽過一句話。
世上很多人,可以共貧窮,但不能同富貴。
因為,富貴更能考驗人性。
我們還沒富貴,但我已經看清了你的人性。
我們不是同一類人。
所以,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不可能!”吳思萌憤怒地尖叫,“我是你的責任,你這輩子都得管我,你別想甩開我!”
“這個世界,不是以你的意志為轉移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蘇錦舟仍舊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緩慢說,“我有我的思想,我的決定。
你的聲音再大,也改變不了我的思想和決定。”
吳思萌還想說什么,蘇錦舟已經不想聽了。
他看向蘇星芒:“姐姐,你讓人去帶我收拾東西。
我今天就去訓練營。”
他也明白,進了訓練營,封閉式管理,吳思萌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蘇星芒點頭,和蘇諾誠商量:“諾誠,你送小舟過去行嗎?”
蘇諾誠點頭:“好的,姐。”
他勾住蘇錦舟的肩膀:“兄弟,跟我走。”
他勾著蘇錦舟的肩膀,故意從葉康寧身邊經過,腳步在葉康寧身側停留了一瞬,聲音又冷又邪氣:“你再糾纏我姐......”
他把手掌橫在脖頸上,做一個割頸的動作,一瞥而過的目光,說不出的冷酷妖邪。
葉康寧雙腿發軟,臉色發白,癱坐在地上。
蘇諾誠冷笑了一聲,把蘇錦舟帶走了。
吳思萌想追,被甜品店的保安控制住。
“蘇錦舟,你不能這樣對我!”吳思萌瘋狂掙扎大叫,“我要是過得不好,就都是你的責任!
你不管我,我要是出什么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的叫罵聲,瘋狂又尖銳,蘇錦舟一字不差地聽進耳朵里,卻始終沒有回頭。
他的心,其實很冷。
更不是什么道德感強的人。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只要他沒有道德,別人就沒辦法綁架他的道德。
他只做他愿意做的事。
他不想做的事,別人別想綁架他做。
即便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吳思萌,也不可以。
見蘇錦舟走得頭也不回,吳思萌慌了,聲音里帶里哭腔,苦苦哀求:“舟舟。
我知道錯了。
你回來。
以后,我全聽你的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