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少爺被謝知寧一拳頭打在左眼上。
當時還好,看上去沒什么大礙。
送來醫院后,少爺的眼睛就漸漸看不見了......”
唐清酒攥緊拳:“謝知寧呢?”
“他沒什么事,就是皮肉傷,但他有個保鏢,被咱們這邊的保鏢,打斷了幾根肋骨,”助理說,“因為咱們雙方算是互毆,要是報警,咱們這邊也有責任。
所以,雙方沒有報警,打算私了。
至于怎么私了,董事長正在和謝家交涉,更詳細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唐清酒抿了抿唇,取出手機,打給徐晟煜:“爸,我在醫院。
哥哥的傷我看過了,我能治,哥哥不會失明。
但即便痊愈后,也會影響視力。
哥哥受了這么大的罪,不能就這么算了。
徐亞銘把他知道的事,都和我說了。
這件事,爸爸打算怎么處理?”
女兒懷孕了,徐晟煜擔心女兒的身體,原本不敢對女兒說兒子受傷的事。
但現在,既然女兒知道了,瞞不住了,他只能把一切都說出來:“我正在和謝家交涉。
謝彥自知理虧,說責任都是他兒子的,道歉的態度很誠懇。
他說,他會讓謝知寧給你哥哥道歉,還會給出賠償。
具體賠償什么,還沒協商好。”
“賠禮道歉,賠償,就完了嗎?”唐清酒憤怒的說,“哥哥的傷勢再重一點點,哪怕是我,也保不住哥哥的眼睛了。
哥哥就會瞎一只眼睛!
哥哥的一只眼睛,就值他兒子的道歉和賠償嗎?
我不同意!”
“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徐晟煜說,“我正在和律師商量,打算報警。”
“沒什么好商量的,”唐清酒說,“就報警好了!
謝知寧該承擔什么樣的責任,由法律說了算。”
徐晟煜沉吟片刻,說:“好,那就報警!”
一開始,他沒選擇報警,一來是他兒子的眼睛不是當時就看不見了,而是慢慢發展,漸漸看不見的。
他不知道他兒子傷的這么重。
二來,他怕報警,把事情鬧大,傳到他女兒耳朵里,會驚到他女兒,動了胎氣。
既然他女兒現在已經知道了,他也不用害怕事情鬧大了。
他女兒說得對,謝知寧應該承擔什么責任,就讓法律說了算。
他安撫了唐清酒幾句,讓唐清酒注意身體,腹中的寶寶最重要,他會馬上報警,給兒子討回公道。
掛斷手機,唐清酒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掌心撫上小腹。
“怎么了?”陸元緊張的扶著她坐下,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忐忑的看她,“感覺怎么樣?
要不要看醫生?”
唐清酒深呼吸了幾次,覺得好了些,搖頭:“看什么醫生?
你忘了,我自己就是醫生。”
陸元緊張的盯著她:“可人家說,醫者不自醫。”
他將掌心撫上唐清酒的小腹,輕輕撫摸:“感覺怎么樣?
有沒有不舒服?”
唐清酒確實感覺有些不舒服,但并不嚴重。
她勉強笑笑:“放心吧,我沒這么脆弱,寶寶也沒這么脆弱,沒事的。”
她安撫了陸元幾句,看向助理:“謝知寧和謝知靜是什么情況?
是謝知寧對謝知靜一廂情愿,還是謝知靜明里和我哥談戀愛,暗里還和謝知寧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