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助理給他準備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又親自和米姿到商場買了很多貴重的禮品,兩人一起來到醫院。
見到他們,唐清酒很煩:“你們謝家沒完沒了了是吧?
走了小的,來老的。
你們想干嘛?”
“我們是來道歉的,”米姿賠笑說,“這位是徐大小姐吧?
我很抱歉,我們教子無方,讓徐總受罪了。
我們那個孽子,已經去自首了,我和我丈夫過來,是特意來道歉的。”
她將手中的禮品放在地上,沖謝彥使了個眼色。
謝彥連忙將手中的禮品也放在地上,從衣兜里取出支票,畢恭畢敬的遞給唐清酒:“徐大小姐,這是我們賠償給徐總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我們教子無方,讓徐總受到了莫大的傷害,我們萬分抱歉,還請徐總能夠海涵。”
“萬分抱歉?”唐清酒沒接他遞過來的支票,而是冷眼睨他,“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兩位。”
謝彥說:“您請說。”
唐清酒看著兩人問:“你們知道謝知靜和我哥談戀愛嗎?”
謝彥不知道唐清酒為什么問這個問題,心中忐忑,不安的看向米姿。
米姿瞪了他一眼,實話實說:“我們知道。”
謝知靜和徐宜修確定戀愛關系之后,看似羞澀,實則炫耀的將她和徐宜修的戀愛關系告訴了他們。
謝知靜大概自以為她掩飾的很好,但看在她眼中,就是小人得志的炫耀。
唐清酒挑了挑眉,冷眼看她:“那你們知道她打過胎的事情嗎?”
謝彥的臉色刷的白了。
米姿也沒想到,他們自以為的很隱秘的、只有他們一家人知道的事,唐清酒竟然會知道。
她頓時很尷尬。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撒謊。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撒謊的念頭。
她的直覺告訴她,面對徐家人,只有用坦誠和真心打動他們。
撒謊,裝傻,試圖蒙混過關,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
她深吸了口氣,真誠的看著唐清酒說:“我們知道。
這件事,我們很抱歉。
當初,我們認為,雖然謝知靜打過胎,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誰都有過去。
雖然,謝知靜打過胎,但只要她真心和徐總相愛,過去就是過去,不該影響到未來。
或許,你們認為,打過胎這種事,應該坦白。
可請大家試想一下,打過胎的女孩子,誰會在開始下一段戀愛之后,主動向新任的男朋友坦白,自己曾經打過胎?”
唐清酒冷笑:“這么說,你們還覺得你們很有理,很無辜,很委屈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米姿搖頭,“我只是覺得,謝知靜隱瞞打胎的事實,是人之常情......”
她看向徐宜修:“我想,徐總介意的,也不是謝知靜曾經打過胎,而是謝知靜和您戀愛之后,還被您撞見她和知寧擁吻。
對嗎?
徐總?”
唐清酒想說話,被徐宜修抬手攔住。
“米總說的對,”徐宜修淡淡說,“是我識人不明,看錯了人,誤把魚目當明珠,被謝知靜給騙了。
我蠢笨、眼光不好,被謝知靜欺騙,我也有責任。
既然二位已經勸說謝知寧去自首,那么,法律怎么宣判,就讓謝知寧付出怎樣的代價。
其他的賠償,就不必了。”
“不,”米姿將支票從謝彥手中奪過來,放在床頭桌上,“謝知寧是我們的兒子,謝知靜是我們的養女。
我們沒教好孩子,讓他們給徐總帶來如此大的傷害,我們心里非常過意不去。
談錢,很俗。
但經濟上的損失,尤其是重大損失,卻會切切實實的讓人心痛。
徐總或許看不上這點賠償,但對犯了錯誤的人來說,卻可以令犯了錯的人牢記教訓,避免以后犯更大的錯。”
她沖徐宜修微微彎腰:“知寧和謝知靜犯的錯,該他們承擔的責任,我們絕不會替他們推諉。
只懇請徐總不要牽累謝家,我們謝家就感激涕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