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法律的懲罰?”唐清酒輕呵了一聲,“如果我的寶寶沒事,她即便被判故意傷害罪,又能判多長時間?
恐怕頂多三五個月吧?
她的目的,是要我寶寶的命!
按照如今的法律,即便我真的流產,她最多也不過判個三五年而已。
對你們來說,我腹中的寶寶還沒出生,還算不得一條生命。
可對我來說,他是最重要的,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邵清蜜想要我寶寶的命,你想讓邵清蜜坐三五個月的牢就算了,你想的可真美!”
“可這就是法律規定的,”邵清宇說,“我們所有人都應該遵守法律的規定,不該超脫于法律之上。”
“你這話,應該去對你爺爺說,而不是對我說,”唐清酒不屑的哼了一聲,“把邵清蜜送進精神病院,是你爺爺的決定。
你想把邵清蜜保出來,只需要說服了你爺爺就好,不用對我廢話。”
邵清宇被噎了下:“......決定是我爺爺做的沒錯,但我爺爺是迫不得已。”
“哦?”唐清酒“哦”了一聲,問他,“你倒是和我說說,你爺爺有什么迫不得已?”
邵清宇抿了抿唇:“將邵清蜜送進精神病院,是陸爺的提議。
我爺爺擔心不按照陸爺的提議做,會禍及整個邵家。”
“把邵清蜜送進精神病院,只是我父親的提議而已,”唐清酒說,“正常人會狠心到謀害一個尚未出生的胎兒嗎?
不會!
邵清蜜卻狠毒到連一個尚未出生的胎兒都謀害,由此可見,她不正常。
因為她太不正常了,所以,我父親懷疑她精神有問題,便給你爺爺提了個建議,建議你爺爺給邵清蜜找個精神科的醫生檢查一下。
于是,你爺爺就把邵清蜜送進了精神病院。
這完全是你爺爺的決定,和我們無關。”
“你......”邵清宇結巴了下,“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說的是事實,”唐清酒說,“邵清蜜是你爺爺送進去的,與我們陸家無關。
你想救邵清蜜,只需要說服你爺爺就好。”
邵清宇問:“如果我說服了我爺爺,讓我爺爺把邵清蜜放出來了,陸家會牽連邵家嗎?”
“那誰知道呢?”唐清酒呵笑,“但你放心,所有陸家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絕不會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
邵清宇抿了抿唇:“也不會對邵家發動商戰,或者發動人脈,阻截邵家人的仕途嗎?”
“你想什么呢?”唐清酒無語,“邵清蜜想要害我未出生的孩子的性命,你既不想讓邵清蜜接受懲罰,還想整個邵家都能全身而退,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邵清宇皺眉:“我說了,我可以讓邵清蜜接受法律的懲罰。”
唐清酒冷聲說:“我也說了,幾個月的牢獄之災,抵不了邵清蜜的罪孽。”
邵清宇說:“那是法律規定的,任何人都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
唐清酒呵呵:“我不是說了嗎?
這話,你去和你爺爺說,讓你爺爺趕緊把邵清蜜從精神病院接回來。
你爺爺怎么能做凌駕于法律之上的事情呢?
這太不應該了!
作為一名奉公守法的好警察,你一定要說服你爺爺,讓他把邵清蜜放出來,不要做違犯法律的事!”
“......”邵清宇被噎的好半晌沒能說出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苦澀說,“你明明知道,我爺爺把邵清蜜送進精神病院,是因為忌憚陸家報復邵家。
為了保住邵家,我爺爺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
“你爺爺也可以不忌憚陸家,”唐清酒說,“是否忌憚陸家和是否將邵清蜜關在精神病院里,都是你爺爺的決定。
如果,你不滿意你爺爺的這個決定,你就應該努力的去說服他,而不是聒噪我。”
邵清宇咬牙:“可是......只要你承諾,陸家不報復邵家,我爺爺自然就會把邵清蜜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