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相信你。”
如今,她也只能相信這個女兒了。
她和丈夫離婚了,兒子和丈夫一條心,躲著不肯見她。
躲不過,見到了,就冷冰冰的,仿佛他們不是母子,而是毫無感情的陌生人。
那個兒子,她算是白養了。
這世上,沒有人想當孤家寡人。
現在,她唯一能依靠著互相取暖的,也就只有女兒了。
哪怕她心里明鏡似的,這個女兒心里似乎也沒有她,和她在一起不過是利用她,絲毫不孝順她,她也得裝傻,假裝她不知道。
她制定了詳細的計劃,安排好了人手。
十幾天后,他們終于在陸隨安和溫漾經常去的那間酒吧里,蹲守到了陸隨安和溫漾。
十一點多,陸隨安玩夠了,和一起玩的朋友打了個招呼,帶著溫漾離開。
兩人走到大廳時,陸隨安和迎面而來的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陸隨安靠右走,那人仿佛沒長眼睛一樣有路不走,偏往陸隨安身上撞。
酒吧這種地方,玩到十一點多,喝醉的人太多了,撞在人身上也很正常。
哪怕陸隨安被撞了一個趔趄,也沒當回事,站穩身體后,攬著溫漾的肩膀繼續往外走。
他是被撞的那個,他沒讓對方道歉,自認非常大度了。
可對方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你眼瞎啊?
撞人了不知道嗎?
不道歉就想走,你媽沒教你怎么說對不起嗎?”
母親是陸隨安心上不容人碰觸的傷痛,如果那人說別的,陸隨安或許會把他當醉漢,一笑而過,不和他計較。
可那人偏偏一張嘴,就戳到了陸隨安的逆鱗。
陸隨安二話沒說,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
那人身后跟著幾個小弟,他那幾個小弟看到老大被放倒,頓時嗷嗷叫著一擁而上。
陸隨安和溫漾談戀愛不喜歡帶保鏢當電燈泡,他的保鏢都在酒吧門外沒跟進來。
可即便只有他們兩個人,兩個人也沒帶怕的。
陸隨安自不用說,富家子弟,擔心被人綁架,從小就學自由搏擊和各種防身術。
溫漾是在蘇震霆的訓練營中長大的,看上去溫柔秀氣,嬌滴滴的,卻是文武全才。
普通男人,她一個打五六個,輕輕松松,毫無壓力。
陸香香原本計劃著,陸隨安被七八個人圍攻,一個人用酒瓶去砸陸隨安的腦袋,她女兒瞅準機會,在最危急的關頭沖過去,代替陸隨安挨那一酒瓶。
刀子的效果更好,但她不敢,被她找的那幾個混混也不敢。
在酒吧里,喝醉了,酒瓶亂飛,給人的腦袋開瓢是尋常事,就連警察都見怪不怪了。
但要是動刀子,就是大事了。
她沒有十足的把握,擔心計劃敗露,動了刀子,后果會很嚴重,權衡再三,她還是選擇用酒瓶。
擋酒瓶雖然不像擋刀子那樣震撼,但只要成功了,她女兒替陸隨安挨了一下,陸隨安就地領情。
她和她女兒藏在陰影里看著,只等著陸隨安被壓著打的時候,安排好的那人給陸隨安一酒瓶,她女兒就沖過去。
可是,讓她們目瞪口呆的是,她們安排的七八個小混混,三下五除二就被陸隨安和溫漾打倒在地。
那幾個小混混,完全沒有用酒瓶砸陸隨安腦袋的機會。
孟芷依急得跺腳,抓著陸香香的衣袖,小聲問:“怎么辦?
怎么辦?”
陸香香哪知道怎么辦?
她哪知道,她找的那幾個人那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