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
何潔瑩終于把電梯的嘔吐物清理干凈,同時不斷向物業保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他酒后失態了!”
保安看她態度那么誠懇,也不好責怪,只笑了笑道:“沒事沒事!搞干凈就好!誰沒有醉過一次呢?”
“那我扶他回去了!”何潔瑩再一次鞠躬道歉。
保安朝她招招手,“去吧去吧!回去好好休息,喝個解酒湯什么的。”
隨后,何潔瑩把醉倒在角落的何舟扶了起來,然后慢慢往自己住的房門口走去。
到了其中一間臥室,她毫不客氣地把他扔上床。
何舟像是找到了能睡的地方,鞋也不脫,翻身就睡。
無奈,何潔瑩只好幫他脫去鞋。
“哼!喝醉了,你就多個妹妹!不喝醉的時候,叫我何小姐。你可真是會認親!”
看他睡得死,何潔瑩捏了捏他的鼻。
這么近看才發現,他鼻梁其實也挺高的,而且,他長得也不錯。
果然是紀凌川身邊的人,所謂近朱者赤,帥也是會傳染的。
將何舟安頓好,何潔瑩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門,睡覺!
第二天是周六,所有人似乎都在賴床。
可舒言卻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喂?哪位......”
她還有些睜不開眼,隨著孕周慢慢增大,她好像也越來越能睡了。
“是夏小姐嗎?我是崔文君,紀凌川的私人醫生。你現在在哪?方便見個面嗎?”
遇見茶咖,188包廂。
這是舒言問蘇瑾燁借的,主要是覺得私密性比較好。
崔文君提著一個包匆匆趕來。
“夏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她先向舒言打招呼。
舒言禮貌點頭,她還記得她肌瘤出血那天,是她幫自己內檢的。
“你好,崔醫生。”她也同她打招呼道。
崔文君直接表明來意,“昨天晚上,貝爾把我叫去靜園,說紀凌川意識不清。我當晚就給他抽了血,現在結果出來了。”
舒言一聽這事和紀凌川有關,即刻關心地問:“結果怎么樣?白偲偲真的對他下了蠱嗎?”
崔文君卻反問她:“你確定是白偲偲下的嗎?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這話不能亂說。”
舒言點頭,然后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開了一份錄音文件,“我是無意聽到的,昨晚我本來是要去靜園拿東西,但紀凌川不在,貝爾讓我在客廳里等他。后來我去上廁所,回來時就見白偲偲和紀凌川在客廳里了。當時我就覺得紀凌川有點不太對勁,他不怎么說話,也不反抗白偲偲。就像......一個傀儡。”
崔文君聽到這緊緊地皺眉。
舒言繼續道:“后來白偲偲也發現了紀凌川的異常,就和她父親打電話。是視頻通話的,我都聽到了。還順便用手機的錄音功能錄了下來。崔醫生你聽聽。”
說完,舒言就按了播放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