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只是上電療就結束了,但接下來,顏夕又拿出了幾根均分好的類似大煙的東西。
點燃,一股濃濃的藥香味便飄了過來,燃燒的地方還冒著白煙。
“這是什么?”紀振宇問。
顏夕將那幾根東西分別插在鐵簽上,再多拿了幾個彎盤托在下面,擺好位置,讓燃燒的一頭對著他的穴位。
“艾灸啊,你不知道嗎?”顏夕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紀振宇皺了皺眉,這艾條的味道可不怎么好聞。
但是,當帶有火星的暖意接近他那幾個跳動的穴位時,他又覺得瞬間舒服多了。
“你難道沒注意,這間房幾乎都是這個味道?”
顏夕弄好一切,坐下來,一邊替他觀察艾條燃燒的情況,一邊托著腦袋問。
紀振宇動了動鼻子,她若不提醒,他還真沒察覺。
怪不得這房間有一種奇怪的藥味,原來是艾條燃燒后留下的味道。
顏夕幫他做治療的時候很認真,時不時會給他刮艾條灰,燒短了,就把距離重新做調整。
二十分鐘后,電療的時間到。
顏夕把導線拆下來,但艾條還在燒,她并沒有給他立刻拔針。
“還要多久?”紀振宇有些等不及。
那個導電的線拆了,他才有一種死而復生的感覺。
沒想這女人還不給他拔針,他又開始緊張了。
顏夕看他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忍不住笑,“急什么?等艾條燒完了再拔針,別浪費。在這里,針灸一次幾十上百刀,很貴的!”
想了想,她又道:“其實我們也沒打算問你要錢,你也別多想。我只是單純的想讓你恢復快一點。畢竟你是我救上來的,你好了,我會有成就感!”
紀振宇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剛才他讓那位F國朋友給他們的賬號匯入100萬塊,就算要錢,也應該夠了吧?
那100萬,是他在F國的私人賬戶。
也不知道要多久他們才收到。
這邊的工作效率是很低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根艾條熄滅。
當所有銀針從他身上摘除時,紀振宇終于松了口氣。
顏夕看看表,“要到吃飯的時間了,之前你不好喂食,我們都是給你插胃管的。一到時間,我就給你鼻飼。現在你忍一忍,我幫你把胃管拔了,這樣,你可以試著自己用嘴吃。”
胃管?
紀振宇居然都沒注意到,自己身上居然還有胃管。
怪不得總覺得鼻子有根管子,他還以為是氧氣管......
顏夕說著就去洗手,再回來時,已經帶了一副手套。
她動作依舊很麻利,不到一分鐘就把他的胃管摘除了。
紀振宇感覺鼻子瞬間通暢,再看這女人正低頭收拾著那些用過的東西,他忽然想到什么,開口道:“你能給我看一下鏡子嗎?我躺了那么久,胡子該長了吧?”
顏夕一聽又轉頭看他,知道他的意圖,她即刻點頭,“可以,我拿鏡子給你。”
而當一塊女士的美妝鏡懟著他的臉照時,紀振宇震驚地發現自己除了瘦點,似乎和以前并沒有任何變化,就連頭發都沒長。
他轉眼問她:“你幫我刮過胡子?”
顏夕點點頭,“刮胡子,修指甲,剪頭發,我都做過。”
紀振宇內心萬分復雜。
為了照顧他,這丫頭算是真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