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做的事跟銷售差不多，每天不是在吹牛就是在吹牛的路上。”霍予沉慢條斯理地打著字，跟那個小女人閑扯瞎侃，心情居然不賴。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都新養成這個習慣了。
“每天天黑都是因為你吹牛牛都飛上天擋住太陽了吧？”陸一語問道。
“現在才發現，媳婦兒你該去配一副眼鏡了。”霍予沉剛回完，就聽到樓下一陣爆喝聲。
霍予沉翻了個白眼，“我先忙了，你睡覺吧，晚安。”
霍予沉把信息發送出去后，就下床溜噠了出去。
只見莫殷雪仰躺在沙發上，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
霍予沉站在走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莫女士，大半夜闖到別的女人的老公家裝死合適嗎？”
莫殷雪的回復是閉著眼睛抓著茶幾上的橙子往霍予沉的方向砸過來。
霍予沉老神在在的接住橙子，在手里把玩了起來。
莫殷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的鞋子呢？”
“什么鞋子？”
“少給我裝蒜，就是你爸送給我的定情禮物的那雙。”
“扔了！”
“真的假的？”莫殷雪驚得坐了起來。
“你兒子說話還能有假嗎？”霍予沉慢條斯理地下樓，坐到莫殷雪旁邊，“這次又是因為什么跟我爸吵架？要我說莫女士你也真是的，你不知道霍將軍腦子就一根筋嗎？跟他吵架有什么用？你氣得半夜離家出走，他都不一定知道為什么，說不定還覺得你更年期發作，認為應該給你一點私人空間。”
莫殷雪白了她的小兒子一眼，“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霍予沉翹著二郎腿，施施然地回答道：“我好歹也是身從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人啊，我看過的人比你們多多了。你們研究特殊人群的心理沒問題，我肯定比不過你們；但論對普通大眾和豪門圈、將門圈的人的心理我比你們強多了，所謂術業有專攻嘛。”
莫殷雪嘆了口氣，“兒子，你說你媽是不是特別作？沒事就愛瞎折騰？”
霍予沉長手一伸把莫殷雪攬進懷里，“莫女士，你一點也不作。你這是人之常情，偶爾發生生氣、發發脾氣是正常的，也是生活的小情調。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次發火是因為什么？”
“我跟你爸發火還能因為什么，不就是他那個前女友。”
霍予沉額上冒出幾條黑線，“這都快四十年前的事了，你怎么還有空翻老舊賬啊？”
莫殷雪神情也很挫敗，“我看我還是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有沒有什么藥能抑制更年期發作吧。”
“我爸不也就一個前女友嗎？他在跟你結婚前就跟人家結束了。媽，不是我說你，我爸這些年也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成天待在軍區，差不多一天24小時跟你在一塊兒，就這樣你還懷疑他。作為男性群體中的一員，我真的很想批斗你。”
“我現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要一想到你爸的前女友想把她的女兒嫁給你我就心煩。怎么就能有這么無恥又厚臉皮的女人呢？”
“我不是從來沒給她們好臉皮嗎？放心，在這件事上我站你一邊。她想把女兒嫁給我，我就要娶，這是哪門子邏輯。乖，別煩了。”
“你爺爺要是看上了劉家怎么辦？”
“那讓我爺爺娶。”
莫殷雪狠狠地掐了霍予沉的手臂，“瞎說什么混賬話？”
霍予沉被掐得抖了一下，“莫女士，你是個現役軍人，指甲留這么長是不合格的，掐人掐得疼死了。”
“就得讓你吃吃苦頭。”
霍予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誰叫你是我媽，你高興就好。另外，我告訴嚴肅地告訴你，爺爺不太喜歡劉家和你情敵的女兒。你平時都躲出來，看不到他老人家的反應。爺爺對我媳婦兒這個崗位要求嚴著呢。”
“你爺爺跟你說的？”
“爺爺沒明說，但幾次跟他談話，他言談之間有那么個意思，其他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你想想看，奶奶不管事兒，你和大嫂都在軍區，很少回家。我媳婦兒這個崗位至少得是一位退能持家、進能應對各路人士的全能性人才，將來是要成為霍家女主人的。你情敵的女兒明顯不符合，她是有點小聰明，但從小被捧在手心里寵著。再加上三觀不正，她在人品上就進不了霍家的門兒。”
“你又沒跟她深入相處過，你怎么知道人家三觀不正了？”
“首先，她沒見過我幾面，應該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按正常的步驟她不應該過度的來討好我；其次，劉家從商，我們家從軍，業務不在同一條道兒，沒有什么親密的關系，不需要低三下四的討好我；第三，你情敵的女兒一看到我就兩眼放光地要撲上來，很可能是被你情敵教導要實現她的夙愿嫁進霍家，滿足你情敵當年未嫁之憾。這三點還不足以證明她的三觀有點歪嗎？”
莫殷雪被她兒子的長篇大論給驚了一下，隨后說道：“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人，腦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怎么能想這么多？”
“干我們這行稍有差池就是賠得傾家蕩產的好么？好歹也是個高危職業，不多想點能行嗎？”
“讓你走家族鋪好的路，現在死翹翹了吧。”
霍予沉無語了，“莫女士，這么咒你兒子合適嗎？我在外面混得別多風聲水起了。”
“結果把心都混野了，你打算什么時候結婚？你看看小宛都十歲了，你就不想結個婚有個孩子？”
“像你兒子這么完美的人，有哪個姑娘能配得上我？”
莫殷雪的回應是繼續掐他，“你以為你這樣吊兒郎當的過日子很好啊，等年紀大了你就知道了。你好好靜下心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姑娘，雖然現在的小姑娘都有點拎不清事兒，也被寵壞了，但也還有很多姑娘是可以娶回家當媳婦兒的。別以為咱們家多好多好，你就看低了別人，你出生在霍家是你會投胎，霍家的輝煌和現有的地位，跟你關系不大，別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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