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褚教授這反應太給力了。一一,你要是在褚教授身邊長大該多好,你的人生肯定會輕松很多。”凌芒雪說著看了陸一語一眼,“不過可能不會像現在這么討人喜歡。我還是更喜歡經歷了很多事,還保持天真善良的你。”
陸一語的身體抖了抖,抖下一身雞皮疙瘩,“你是不是偷偷看什么書了,說出來的話怎么這么惡心?”
“握草,你居然說我的話惡心。”凌芒雪下一秒就泫然若泣的看著陸一語,“一一,你不愛我了。”
“沒有,我最愛的還是你。乖啊,不哭。”陸一語隨口安慰道,語氣特別敷衍。
店里的人看著她們的相處方式都不禁微笑了起來。
陸一語也拿著凌芒雪專程給她帶過來的幾套伴娘服一一試了。
按照平時伴娘服應該就一套,新娘的迎賓服、婚禮服、敬酒服會各一套。
凌芒雪也幫她準備了三套。
于是,她也做了三套造型。
那三套伴娘服都不是特別夸張,平時生活中也能穿,不會僅穿一次就束之高閣了。
做完造型后也已經傍晚了,四人一起吃了晚飯,然后才送陸一語回酒店,第二天早上五點司機過來接她過去做造型。
陸一語回到酒店的時候,霍予沉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陸一語走到他身邊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陸一語輕輕坐到霍予沉的身邊,輕聲道:“霍董。”
霍予沉睜開眼睛,聲音里帶了初醒時的沙啞,“回來了?”
“嗯。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
“你想出去吃還是在房間里吃?”
霍予沉打了個哈欠,“叫客房送吃的上來吧。”
陸一語走過去打電話點餐了。
霍予沉依舊懶洋洋的半靠在沙發上,說道:“媳婦兒,幫我按一下,我感覺我這把老骨頭昨天被折騰得快散架了,動一下就一陣亂響。”
陸一語讓霍予沉半趴著,在他身上力道適中的按了起來。
她找穴位比不上專業人士,但出去忽悠半桶水還是綽綽有余了。
霍予沉半瞇著眼睛任她按著,身上的酸痛確實有一些緩解
他每天都有適度的鍛煉,體力和行動力比很多人都好,但超負荷的運動已經很長時間沒經歷過了,突然來這么一出他真給整趴下了。
陸一語按了半個小時,客服也推了餐車上來。
陸一語雖然剛吃過,但跟兩位不是太熟悉的長輩吃飯,她吃的也比較有限,因此也處于半飽半餓的狀態。
于是,又跟霍予沉吃了一些。
吃完之后,兩人下樓轉了一圈周圍的夜景,然后就上樓洗漱休息了。
**
翌日,清晨四點五十分。
陸一語迷迷糊糊的被鬧鐘吵醒,閉著眼睛進洗手間洗漱,然后在霍予沉的陪同下下樓等司機。
霍予沉把她交給司機后,就上樓了。
本來這點路她自己一個人下來就行,霍予沉堅持送她下來。
陸一語即使困到懷疑人生,依舊感覺到了一股很溫暖的安全感。
并非所有的婚禮都要起這么早,因為大部分人挑選的吉時只是以天為單位。
黎凌兩家則細化到了時辰,以黎響和凌芒雪的生辰八字去合盤,合到的時辰是七點十分男方過來迎新娘最合適。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就得把時間安排得再充裕一點。
陸一語到的時候,凌芒雪也剛坐到化妝鏡前。
凌芒雪半瞇著眼睛說道:“昨天腦子抽了,其實分個造型師到你入住的酒店幫你化好就行,你也不用這么早過來。”
“還好。我昨晚睡得挺早的,也不是太困。”
“我昨晚核對、檢查東西到一點才睡覺。結個婚真太累了,凡事都得親力親為,不然回頭想到有不滿意的地方又懊悔。”
“你的心情我還不太能理解,沒體會過。”陸一語笑道。
“你少來,你都是結婚一年多的人了。”
“然而我沒有辦婚禮啊。”
凌芒雪話說多了之后,精神了不少,問道:“你和霍予沉準備什么時候補辦?還是不打算辦了?”
“過年后兩家的長輩會碰個面正式商討這件事,具體還是看他們商量的結果吧,辦婚禮也是遲早的事。”陸一語看向凌芒雪,“你和黎響拍婚紗照了嗎?”
“拍了三組,回頭進婚房的時候你就看到了。你和霍予沉要拍的時候提前說一聲,我給你們推薦攝影工作室,技術和口碑都不錯。”
“好咧,謝謝大小姐。”
七點一過,黎響就到了他們所在的酒店。
黎響一看到披著白紗、面容半遮半掩的凌芒雪,整個人就激動哭了。
凌芒雪從選婚紗、試婚紗、做造型都沒有讓他在場,他這是第一次看到凌芒雪身著盛裝的模樣。
沒想到會美得如此動人心魄。
這一剎那,黎響感覺到肩上的擔子突然重了很多。
他要跟這個被所有人寵著、疼著的女人走完接下來的人生,他要比以前更疼她、更寵她才不負她背井離鄉、離開家人嫁給他的盛情。
愛情、婚禮、責任,一步一步督促著他快速成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而非像以前一樣是個大男孩。
凌夫人和凌先生看到黎響哭了,心里對這個女婿愈發的滿意。
有幾個男人能在看到未婚妻身披婚紗而流淚的?
凌芒雪眼中也含著淚,看著黎響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然后俯身攔腰抱起她,“雪兒,謝謝你愿意嫁給我。”
“小響子,以后請多多指教。”
說完,黎響便抱起凌芒雪。
臨出門時,黎響沒有放下凌芒雪朝凌氏夫婦鄭重鞠躬,“謝謝爸媽愿意把雪兒交給我。”
凌先生:“夫妻倆以后就同甘共苦一起走了,有什么問題要兩人一起商量,別互相悶著,容易出問題知道嗎?”
“知道了,爸。”
凌夫人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說道:“小雪從小被我們嬌慣,有時候脾氣有點急,這一點要改改。嫁人之后可不能再急吼吼的亂轉了,能不發脾氣的時候盡量不發脾氣。”
凌芒雪:“我懂。”
黎響這才抱著凌芒雪離開。
陸一語也跟著他們下樓。
下樓后才發現褚銘也在,褚銘的西裝上還別了一朵紅花。
褚銘見陸一語看他,朝她招了招手,“小語。”
“褚銘哥,你是黎響的伴郎?”
“是啊。走,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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