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莫余川送陸清清回家，順便把給她挑的幾套衣服送給了她。
陸清清起初不要，因為那些衣服看上去就特別的貴重。
直到莫余川說記在盛明羲的賬上時，陸清清才勉強挑了一套最便宜的，她猜測上次那件特別貴重的衣服也是莫余川送的，不然盛明羲那點工資怎么夠。
海濱別墅。
馮馨雯站在客廳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馮啟東，不由得身子發顫。
“小雯，盛祥的事你查到多少？”馮啟東問道。
馮馨雯搖搖頭，“現在盛祥在盛明羲名下，我不敢查，怕被他察覺到什么。”
“哦？盛祥變到盛明羲名下了？”馮啟東瞇縫著眼睛，眉頭蹙起，“那不是更好辦了，你跟明羲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別提了，他現在有了陸清清，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機會是創造的，你也不要太灰心。”馮啟東敲著手指，“霍非凡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霍非凡自從上次在孤兒院見過之后，他就再也沒聯系過我，而且在答謝宴上，他也沒怎么搭理我。”馮馨雯有些擔心，“他不會對我有所懷疑了吧？”
“應該不會，聽說那個珠珠是被外國人領養了，根本找不到人，只要孤兒院的人一口咬定你就是珠珠，那你就是照顧他妹妹依依的好姐妹，他就一定會對你心存感激。”
“可是霍家兄弟并不好騙，我怕萬一穿幫了……”
“所以你要盡快取得他的信任，雷剛說霍非凡辦公桌上有臺電腦，是單機的，里面有一個文件夾，存的都是他跟國外大公司合作的信息，要想徹底拿下非凡，我們就必須拿到那些客戶資料和交易信息。”
“爸，您現在不是正在收購弘揚，怎么突然對非凡公司有了興趣？”
“哼，不論是非凡，還是弘揚，還都只是我開胃的小菜，大頭還在后面。”馮啟東笑道。
馮馨雯暗暗心驚，馮啟東一向高深莫測，她對他是又敬又怕。
……
陸清清還是每天忙碌，盛明羲說這周末就能回來了。
雖然刀疤的事讓她很生氣，但盛明羲說有苦衷，陸清清愿意相信他一次。
這天司琪突然把她叫到辦公室，告訴她，非凡跟盛通公司合作的那個項目，暫時不需要陸清清負責了，讓她把前期工作的相關文件交出來。
陸清清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是她哪里做的不好嗎？
“你被客戶投訴了，說你對人家做了虛假承諾。”司琪把一份投訴郵件放到陸清清的面前。
陸清清拿起一看，真的是她服務過的一個客戶，姓李，是個做健身器材的女老板。
“她對我的服務很滿意啊，沒理由投訴我啊？”
“她說你承諾可以給她節省百分之二十的財務成本，結果還差了萬分之三個百分點沒達到。”
陸清清感覺莫名其妙，“我當時跟她說會有萬分之五的浮動，就是精算師來了，也不可能那么精確啊，她當時同意了，我們才簽的合同。”
“但是你在合同里沒寫。”司琪也覺得這個客戶很較勁，但是沒辦法，他們這行有時就會遇到惡意投訴。
“我給她省了幾百萬，她跟我算這點小錢？”陸清清簡直要瘋了。
“那沒辦法，我們做這行客戶就是上帝，特別是目前非凡公司業績下滑嚴重的時候，對客戶的要求務必做到精準滿足，不能有絲毫差錯，不然引起客戶投訴，不管是誰，公司都不會姑息的。”
“那你能告訴我，盛通那個項目現在歸誰負責？”
“交給張燕吧，她的經驗豐富，應該可以勝任。”司琪也覺得很是可惜，但是沒辦法。“你最遲下班前把相關文件交給她吧，因為明天跟盛通那邊有個碰頭會，她需要去參加一下。”
陸清清跟了這么久的項目，突然讓她交出來，她的心里還是很不情愿的。
“這是霍總的決定？”
“算是吧。”司琪嘆口氣，“陸清清，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
“什么？”
“你的專業水平很強，但是領導經驗不足，如果做普通員工是沒問題的，但是想要帶好團隊，你還要歷練。”
“我知道了，謝謝你。”
“小心點你的那個同學。”
“謝謝。”陸清清知道司琪說的是秦涵月。
回到辦公室，秦涵月就來了。
“聽說你被投訴了？”秦涵月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沒聽說過嗎？”
“你有事嗎？”
“沒什么大事，就是想來告訴你一聲，葉瓊申請調到張燕老師那一組了。”
陸清清一愣。
“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司總同意的，你還不知道吧，張燕其實是司總的表姐，我也是剛聽說的。”
“親屬不是不能在一個部門任職嗎？”陸清清這回明白了，為什么司琪那么看重張燕，總是在不經意間照顧她。
她記得她剛來非凡時，司琪對她也很照顧，但是一遇到張燕，她明顯能感到她的偏心，看來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還不簡單，不寫在簡歷里，誰知道呢？怎么樣？關鍵時刻還是我向著你吧？”
秦涵月冷哼一聲，“你是不是還不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你現在已經眾叛親離了，這次是葉瓊，下次沒準就是別人，就咱們組那些人原來可都是司琪和張燕的部下，能跟你一條心？”
“你想說什么？”
“你現在需要找個幫手，而那個幫手就是我。”
“我不需要幫手，謝謝。”陸清清果斷拒絕了。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是想幫你呀。”
“那你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好處？”陸清清不相信秦涵月那么好心。
“我想你把那套房子借我住一段，我現在那個房子馬上到期，房東開始攆我了。”秦涵月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那個房子在我弟弟名下，我無權借給別人住。”
“你什么時候把房子給你弟弟了？”秦涵月的想法落空，一下不高興了。
“就算沒給我弟弟，我也不會借給你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