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是歐陽徹干的？”陸清清問道。
盛明羲搖搖頭，“他只是一顆小棋子而已。”
“都怪我太笨了，歐陽徹跟我說喬治今晚要跟我談談開發那塊地的事，然后有個服務生跟我說喬治在包房等我，我就信以為真，就過去了。”陸清清有些懊惱。
“你別自責，搞不好這件事喬治也有份。”盛明羲臉色陰沉著，凡是敢算計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把陸清清送回四合院，盛明羲又來到醫院，霍非凡經過急診的治療，已經清醒了不少。
盛明羲黑著臉出現在霍非凡面前，把霍非凡嚇了一跳。
“清清沒事吧？”
“她沒事。”盛明羲真想把霍非凡胖揍一頓，不過考慮到他大舅哥的身份，想想還是算了。
“你到底是怎么中的招兒？”盛明羲想想就氣，這些人連這陰損招術也想得出來。
“大概是服務生遞給我的那杯酒有問題。”霍非凡也是恨得咬牙切齒，竟然敢把主意打到霍家人的頭上，真是膽大包天，這要是讓霍毅非知道了，非扒了這些人的皮不可。
盛明羲把一張監控截圖遞到霍非凡的面前，“你看是這個人嗎？”
畫面上一個穿著服務生衣服的人，正把一杯酒遞給霍非凡。
“就是他。”霍非凡點了點頭，“我這就給酒店經理打電話。”
這家酒店是霍毅非的產業，沒想到還能出這樣的事。
“別打了，我找人查了，他不是酒店的人。”
“那是誰的人？”
“黑三聽說過嗎？”盛明羲冷眸微瞇，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連馮家也摻和進來了。
歐陽徹，喬治，張信，黑三，這幾股勢力互不干涉，卻在為一個共同的主子服務。
而這個主子有可能是面具男，又或者是某個隱藏更深的人。
“黑三？沒聽說過。”霍非凡搖搖頭，他只專心做生意，基本不接觸亂七八糟的人，可以說霍非凡這些年要是沒有霍毅非罩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盛明羲嘆口氣，雖然頂著同一張臉，但霍非凡和霍毅非差遠了。
“一會兒我要去見今晚的始作俑者，你要一起嗎？”盛明羲問道。
他原以為霍非凡不會去，沒想到他竟然非去不可，不帶都不行。
最后盛明羲帶著霍非凡來到了剛才跟張信談判的酒店。
這里離答謝會的現場并不遠，開車大概半個小時，不過盛明羲的速度十幾分鐘就到了。
進了房間，霍非凡看見滿臉是血的張信，剛才已經被方震狠狠招呼過了。
盛明羲給霍非凡拉開椅子，三個人圍著桌子坐成了三角，方震則帶人守在門口。
“是你讓人給我的酒里下藥是嗎？”霍非凡氣憤的吼道。
張信撩起眼皮，看了眼霍非凡，冷冷地勾起唇角，“霍家人也不過如此。”
聞言，霍非凡“騰”地站起身，二話不說，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朝張信的頭上砸去，“你特么有種再說一遍！”
霍非凡這一下子不僅把張信打蒙圈了把盛明羲也震住了。
在他印象里，霍非凡一直是儒雅謙遜，彬彬有禮的，沒想到還有這么暴躁的一面。
血，順著張信的頭流下來。
張信從地上爬起來，又重新坐到了桌子跟前。
霍非凡又要動手，這回被盛明羲拉住了。
“四哥，等我問完了你再打。”
一聲四哥，叫到霍非凡的心里了，他安靜下來，把一切交給盛明羲。
“張總，念在你是我爺爺一手提拔起來的，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保證既往不咎。”
“但如果你執迷不悟，就算那些人能把你兒子弄出來，我也能把他再送進去。”
張信呆呆的看著盛明羲，“盛總既然那么厲害，自己查去好了，還問我做什么？”
“我問你是在給你機會，因為我爺爺臨終囑咐過我，讓我善待跟他一起打拼過的兄弟，其中特別提到了你，他說當年要是沒有你的不離不棄，也就不會有今天的盛祥。”
盛明羲說的情真意切，張信也有些動容。“那你想知道什么？”
“是誰指使你干的？”
張信冷哼一聲，“你知道了也沒用，你對付不了他的，他比你要強大得多。”
“你廢什么話？”霍非凡又要站起來，被盛明羲按住了。
“你繼續說。”
張信冷笑道：“盛明羲，我承認你確實夠強，夠狠，腦子夠聰明，但是你永遠也達不到那個人的境界，因為他沒有軟肋，而你有。
你就像我一樣，你的軟肋是陸清清，而我的軟肋是我的兒子，他說了，只要我不聽他的話，他就弄死我兒子，你說我有什么辦法？”
“他是白骨會的人？”盛明羲問道。
張信的身體猛地一僵，“這都被你查到了，不過他的身份可不止這一個。”
“你見過他嗎？”
一絲慌亂劃過眼底，張信馬上搖了搖頭，“沒有，沒有見過。”
盛明羲看出他在撒謊，但沒有繼續追問。他覺得張信知道的遠比他想象的要多。
“那他是從什么時候找上你的？”
“不止找上我，是盛祥一大半的高管都被他收買了，五年來偷稅漏稅那幾十個億，都被我們給瓜分了。之前的周總分的最多，有十幾個億，我到手也就五千萬左右，歐陽徹比我多。”
盛明羲的臉色變了又變，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
盛祥竟然養了這么一幫蛀蟲。
“如果我能幫你把兒子保釋出來，你愿意把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嗎？”
張信微微一愣，“真的？”
“你給我一周時間。”盛明羲胸有成竹地說道。
張信激動不已。“如果你能把我兒子弄回國，你就算把我送進監獄，我也毫無怨言。”
“那我再問你一個事，那個稅務代理公司是誰找的？”
“是歐陽徹找的人，但應該是喬治介紹的。”
“喬治跟歐陽徹關系很好嗎？”
“利益關系而已，對了，歐陽徹正想著把你從霍毅非手里拿的那塊地賣給喬治呢。”
“找死！”盛明羲厲眸一閃，這兩個人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