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頓時心驚。
血衣門!?
這個組織他接觸的并不算多,因為血衣門雖然野心勃勃,或許在櫻島本土有著恐怖影響力,但是在華夏他們并沒有興風作浪。
甚至在全世界范圍中,這個組織都不算出名,方墨對他們知之不深。
唯一一次接觸,還是上次,下三家那百合奈奈子后臺,岡本敬一郎自報家門。
方墨做夢都沒想到,原來月瀾姐母親的家族,竟然跟櫻島人有合作。
他怔怔地喃喃自語;
“如果明月集團給出去了半數股份給到櫻島人手中,那按照寧老爺子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進駐江城在內地發展的。”
寧老爺子何許人也?
上過戰場打過小日島鬼子的人啊!
改革開放以來,這一代年輕人可能對櫻島沒有那么多的仇恨。
可是上一輩真正上過戰場的老人,對櫻島那是骨子里流淌的血都埋藏著濃濃恨意。
江城有個博物館,記錄了櫻島人侵華時,在華夏殺生搶掠無惡不作的各種暴行。
他們殘忍,狠辣,對孕婦小孩都下得去狠手。
方墨曾經去過哪里,站在那片土地上,他都能感受到先輩亡魂中的委屈和不甘。
站在公道的角度,歷史已經成為過去式。
方墨并不恨櫻島人,但絕無一絲好感。
更多的是恨當初華夏沒有崛起,落后就要挨打。
這也正是為什么,在沒有接班人能夠頂上來的時候,方墨即便是想要隱退,也從來沒有拒絕過龍組頒布的任何任務。
他當然能明白,寧老爺子對櫻島人是有多么仇視。
“你也知道老爺子對櫻島人的恨有多么深切,不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老爺子拒絕了明月集團想要進軍江城本土發展的想法,雙方徹底鬧掰。”
“正因如此,在那明月集團的眼中,董耀珠,成了一顆棄子。”
怪不得寧晉華剛才說聯姻的第二年雙方就沒有了利益。
雙方關系都鬧成這樣了,還能彼此產生利益輸送就鬼了。
“愛上了董耀珠之后,我嘗試了各種辦法,想讓她也喜歡上我,哪怕沒有愛情,只有好感,不再對我冷臉也好。”
寧晉華吧嗒吧嗒的抽著香煙,又是彈了彈煙灰。
“可惜,我做不到。”
“她不愛我,我也是一次宿醉跟她強行發生了關系之后,才明白。”
“原來她在港城實際上有個青梅竹馬相戀數年的白月光男孩。”
“她的心里已經住進去了別人,再也容不下一粒沙子,也容不下我。”
“正是因為那次,她懷上了月瀾。”
狗血!
太他媽狗血了。
方墨捂著嗡嗡作響的腦瓜子,整個人一陣懵逼。
“你們都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月瀾。”
說話間,一根煙燃燒到了盡頭,寧晉華一把彈飛,根本不帶停地,直接點燃了第二根。
方墨見狀皺了皺眉。
看著煙云繚繞間,老寧那張被歲月沉淀過后的英俊面孔隱藏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而我,并不是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找小三,泡妞,亂搞男女關系,甚至將小三帶到了家中,導致夫妻關系徹底破裂。”
“而是她董耀珠先提的離婚,并且得了很嚴重的產后抑郁癥,我陪她去了天南海北各種看病,她不僅不感激我,甚至還漸漸恨上了我們這一場聯姻。”
“或許在她的眼中,只有月瀾一個人值得她愛。”
“她讓我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不要影響到月瀾姐的成長,她不希望在孩子面前吵架,索性我也就聽了她的建議。”
“感情的不順心,讓我難以振作起來,外界都說我年輕的時候是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哈哈,沒辦法。”
“我那陣子心里郁悶的快要憋出病了,我得發泄,于是我開始學習用酒精麻痹自己。”
“去各種迪廳,會所泡妞。”
“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人格魅力,反正看順眼的女孩就拿錢帶走,漸漸地,外界有了寧氏集團二公子風流的綽號。”
寧晉華有錯嗎?
他只是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想讓自己更多的接觸異性,想辦法通過愛上另一個人,轉移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可他選擇的方法實在是太過偏激……
方墨雖然不敢茍同,但大概也能理解寧晉華的行為。
畢竟自己眼瞅著月瀾姐失憶,一開始還跑去酒吧買醉過。
“那月瀾姐的母親,為什么在你們離婚之后再也沒聯系過寧月瀾?”
“如果僅僅只是你們夫妻二人鬧矛盾,就算是離婚了,她也不應該缺席月瀾姐的人生這么多年啊,你不是說過,她雖然不愛你,但是她愛月瀾姐嗎?”
方墨沉吟片刻,最終問出關鍵問題。
寧晉華第二根煙也燃燒到了盡頭,在他去拿第三根煙的時候,方墨終于還是制止了他。
翁婿二人對視一眼,寧晉華哈哈一笑,眼角竟然多了一絲晶瑩。
老丈人哭了!?
下一刻,寧晉華眼眶通紅道;
“因為……她去世了。”
……
江城,凱越酒店。
今天這里已經被前來求婚的鄭家子嗣包了下來,整棟樓全部都是鄭家人。
此時此刻,鄭萬鈞臉色難看的坐在一個中年男人的面前;
“所以,你是希望促成這段婚姻的?”
“不錯,我從一開始讓如煙和你指腹為婚的那一日,就無時無刻不希望你們兩個孩子喜結連理,其實柳如煙只是我們收養的孩子,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但我沒想到,機緣湊巧她竟然是柳幺幺這個瘋批婆娘的孩子。”
“柳家家主,我覺得您不用跟我兜圈子,還是直白的告訴我,你現在想要什么?才愿意讓柳幺幺滾蛋不要插手我們這段婚姻。”
被稱為柳家家主的男人聞言,則是笑瞇瞇的舔了舔嘴唇;
“不好意思,鄭少真的誤會我了!”
“鄭少,對于柳幺幺這么一個瘋批老太婆,我可沒有太多辦法,你自己都知道那女人是個老瘋子,我們柳家可不想跟為了跟一個老瘋子硬碰硬,拼的魚死網破。”
這話一出,鄭萬鈞怔了片刻才皺著眉頭問道;
“你的意思是……柳幺幺今天跳出來搗亂不是受你指使?”
鄭萬鈞一開始的設想中,今天柳幺幺這位所謂的生母跳出來搗亂,完全就是柳家為了拿捏自己。
眼瞅著他鄭萬鈞對柳幺幺有意思,想要讓他割讓利益。
索性才請出了柳幺幺這么一尊別人拿她沒辦法的老嫗,故意惡心他鄭萬鈞。
畢竟,在鄭萬鈞的概念中,即便那柳幺幺是柳家的家族棄子,多少也會聽從家族吩咐。
誰知道此刻聽到這話,似乎柳家的確并沒有太多想要拿捏自己的意思。
“那你現在是咋想的?”
“我的建議是,你索性不如生米煮成熟飯,直接把她柳如煙給……”
說著,對面中年男人露出一副猥瑣壞笑,雙手還不自覺做了做鼓掌的動作;
“辦事結束,視頻一錄,你想想,若是她不從你,還有什么第二個選擇嗎?”
“更何況,你不是喜歡她嗎?你直接在事后說,你也是被人下藥,所以才對她不軌,這不是你自己的能控制,你會對她負責之類的話術。”
“女人都很吃這一套。”
“到時候你再來個求婚,鉆戒,鮮花一鋪,她肯定心亂如麻,說不定在有人起哄的情況下,索性直接就答應你了。”
聽到這話,鄭萬鈞雙眼微瞇,沉吟片刻,冷峻的臉上才劃過一抹釋然;
“懂了!”
“既然你們柳家不反對,那我做起來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說完,鄭萬鈞帶著手下離開了凱越酒店。
眼瞅著男人離去,柳家家主玩味一笑,一個人坐在餐桌前,輕輕端起面前的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
“你還真是好運,撿了個女人隨便替代柳如煙,沒想到瞎貓就能撞上死耗子,她不僅失憶,而且容貌真的讓鄭萬鈞動心了。”
“不過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柳幺幺那瘋批老婆娘以為現在的柳如煙,才是她親生閨女,萬一她橫加阻攔,到時候麻煩不少。”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身影緩緩靠近坐在了柳家家主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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