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瀾酒量不錯,只不過方墨沒讓她貪杯。
畢竟她胃不好,更是懷了身孕。
暴飲暴食,方墨可以靠著繼承玉佩內的禪門醫術來幫她調理。
但是酒精對身體的影響和副作用不小,喝多了傷肝傷胃。
所以女人只跟青年淺淺地喝了一點,就在方墨的催促下睡覺去了。
臨上床,方墨調了點養胃的飲料,逼著女人喝完,才放她入眠。
當晚,寧月瀾睡得香甜。
睡夢中漂亮的瓜子臉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甜美。
可能是夢到了什么幸福美好的場景,方墨則是熬夜熬到后半夜,才來了點困意倒頭大睡。
等到第二天一覺睡醒睜眼之后,月瀾姐已經不見了。
不過她給方墨留了小紙條,看內容是和煙阮阮去寧氏集團忙活了。
宋玉昨晚睡得早起得也早。
這會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注意到方墨起床,宋玉紅著臉沖著青年打了個招呼。
畢竟她跟方墨還是異性,兩人之間也并沒有很熟,結果最近都得借住在寧月瀾的別墅中。
此刻身為女主人的寧月瀾還不在場,心頭多少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宋玉姐,早上好,氣色不錯。”
方墨揮了揮手,就扭頭進了廚房。
宋玉今天氣色的確比之前飽滿不少,比起昨天下午一副乞丐般的狼狽模樣,起碼這會臉上多少有了血色。
“我靠,大早晨你就做川菜啊?”
“什么大早晨,方少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小潔被吐槽一句,頓時不悅出聲的翻了個白眼。
這話一出,方墨心臟頓時‘嘎登’一緊,連忙跑到客廳瞄了一眼電視機。
十點半了!
沃日,要遲到了。
“小潔你和宋玉姐吃飯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現在快來不及了。”
“啊!?”
小管家剛想多問一嘴,誰知道方墨抄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跑了出去。
寧月瀾應該是上午去了一趟利世醫院取奧迪了。
所以銀白色寶馬還留在家里,想來就是專門留給方墨的。
他鉆進主駕駛,一腳地板油就朝著法院疾馳而去。
今天是李浩文墜樓一案對下三家的第二次開庭審理。
鈴木樹將會作為證人配合指認,并且國安作戰小組,會在同一時間潛入下三家在世紀大道附近的工廠。
利用地圖優勢,捉他們一個人贓俱獲。
到法院門口時候,方墨旁邊一臺聲浪唬人的奔馳同樣靠邊。
車上下來一道有幾分眼熟的身影。
方墨剛停好車,對面就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哎,兄弟是你,好巧啊,咱倆又見面了,你怎么還換車了?”
“上次是奧迪a8,這次是寶馬七系,你家里挺有錢啊,你小子不會是兩臺車換著開,單號開奧迪,雙號開寶馬,周日開奔馳吧?”
方墨眼瞅著有人和自己搭話,愣了好半晌。
絞盡腦汁想了想,這才回憶起眼前這名青年的身份。
昨日白天鄭萬鈞在柳家影視基地對‘柳如煙’求婚的時候,方墨本來是打算參加月瀾姐的開機儀式。
誰知道剛一停好車,就撞見了一個自來熟。
這家伙也是鄭家人,不過好像沒有鄭萬鈞身上那種咄咄逼人的傲氣,反而有幾分接地氣的平易近人。
他叫啥來著?
方墨撓了撓后腦勺。
“咳咳,是啊兄弟又見面了,這車不是我的,跟上次一樣,都是我……額,我女朋友的。”
女朋友!?
上次方墨只說了是朋友的。
這次多了個女字,瞬間逼格拉滿。
鄭老二看向方墨的表情都是多了一絲欽佩。
就差把‘牛逼牛逼,吾輩楷模’八個字寫在臉上。
當然,他也是注意到了方墨眼底一閃而逝的尷尬。
這一刻,他就猜到青年肯定是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鄭老二也不在意,笑瞇瞇的伸出手;
“鄭工偉,哥們喊我鄭老二就行。”
“哦哦,不好意思,我這個腦子……方墨。”
說著,方墨歉意的笑了笑跟鄭工偉握握手。
他也想起來上次,對方炸裂的自我介紹了。
話罷,方墨寒暄兩句就動身打算朝著法院內走去。
誰知道鄭工偉的目標似乎和自己一樣,法院的臺階走到一半,方墨便是沒忍住沖著鄭工偉問道。
“話說,你上次不是說,你打算在江城游玩幾天嗎?怎么玩著玩著還跑到法院來了……”
誰家游客去法院旅游啊?
鄭工偉嘿嘿一笑;
“我聽說今天這里有一場世紀大案要開庭,聽說還是跨國糾紛,所以過來湊湊熱鬧。”
“兄弟你呢?你是做什么行業的……等等,先別回答我,讓我猜猜。”
說到一半,鄭工偉突然一拍大腿。
“會出現在法院的職業就那么幾種,要么是法官,要么是原告,要么是被告,我懂了!”
“兄弟你是不是干律師的?我聽說當律師的都很有錢,不然怎么可能買得起兩臺豪車。”
“我猜你是在女朋友的律師事務所打工,你女朋友就是頂頭上司,所以你可以隨便開她的車子出門。”
“而且兩臺都是偏商務的車子,是不是為了見客戶需要?”
說著說著,鄭工偉眼底的欽佩都快要溢出來了。
尼瑪呦~
你小子這想象力倒是還挺豐富。
方墨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尖;
“沒有,你誤會了,我女朋友不是律師,我也不是干這個行業的。”
“只是今天開庭的案子跟我朋友有關,所以我受邀出席才會來到法院。”
“哦哦,這樣啊!”
上次方墨就明顯感覺到鄭工偉是個話癆,嘴巴完全閑不住的主。
眼瞅著方墨都沒主動繼續接茬,換做別人就該閉嘴了。
可這家伙不一樣,走了沒兩步,他突然又是自顧自的說道;
“兄弟,其實我是做鴨的。”
果不其然,他那張嘴就停不下來。
“嗯嗯,做鴨挺好的。”
方墨腦子里想著待會開庭可能會出現的種種意外,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下一刻才回過神來。
等等……
他剛說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做鴨!?
“啊!?”
嘶!
方墨倒吸一口涼氣;“哥們,這個算是隱私吧?咱倆才見過兩面你就這么直白地告訴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鄭家不是晉城三大亨嗎?
按理來說算是名門望族,雖然不清楚鄭工偉上一次自我介紹時,所謂這一輩的鄭家老二是什么地位。
但也不至于淪落到去賣屁股吧?
“額……”
注意到方墨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鄭老二才干咳一聲;
“兄弟,你是不是對做鴨這個行業有什么誤會,其實做鴨挺好的,很掙錢,我開了好幾家鴨店,我不僅自己做鴨,我還帶我好多朋友一起做鴨。”
“他們都覺得做鴨挺快樂的,尤其是取悅了客人之后。”
方墨;???
“啊!?”
方墨嘴巴張大足以塞下一顆雞蛋。
大哥,你能不能停止炸裂發言。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都在說些什么?
你他媽自己做鴨還不夠,還得把你朋友都拖下水,帶著朋友一塊做鴨?
勸人下海天打雷劈,你還好意思說?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客人的滿意就是我們最大的收獲。”
“只是服務行業這些年越來越內卷了,對了,你覺得我要是在江城開兩家鴨店怎么樣?你們江城的鴨店你去過嗎?”
鄭老二似乎對做鴨這個話題繞不出去了,不停地反復強調。
方墨怔了一下,擦了一把額頭冷汗;
“額……”
“這個問題,我覺得你不太應該問我。”
“應該找個異性問一下,畢竟我一個大老爺們就算是要去那種場所,也不應該去鴨店啊。”
我長得很gay嗎?
你怕不是以為我是男同性戀?
這話一出,鄭老二更加疑惑;
“這玩意還分男女嗎?其實做鴨可有意思了,要不下次你跟我一起做鴨吧?”
你給我滾!
方墨差點都是沒忍住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老子這輩子就算是餓死,窮死,吃不起飯。
也不可能靠著出賣肉體茍活。
方墨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對方,這下直接不回話了。
鄭老二不知道哪里觸怒了方墨的霉頭,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兄弟,你咋了,我怎么感覺你對做鴨意見很大呢?”
“難道你們江城本地人有什么特別的習俗?男性不能去吃鴨子?”
聽到這話,方墨突然愣住了。
等等……
“你說的做鴨?是做菜?鴨店是賣鴨子的地方?”
鄭老二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燦爛;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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