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董事長辦公室,寧月瀾抿著熱茶,盯著桌子上的一份合同。
合同完全按照規定寫成了一式三份。
上面每一份都有公章加蓋,寧月瀾狹長美眸緩緩微瞇,最后才釋然地笑了笑。
“看來,煙小曼還是當年那個驕傲的女人……”
十分鐘之前,寧月瀾在會客室給煙小曼掏出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這不是她好心泛濫或者菩薩心腸,畢竟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對于寧月瀾而言,一千萬也不是一筆小數字。
這筆錢她會想著無償贈與,本身是看在煙阮阮三番五次對方墨的幫助。
以及本身對煙小曼有種對手之間惺惺相惜種種復雜因素,相互交織疊加在一起,寧月瀾才選擇拿出來的這一千萬。
誰知道,煙小曼在耍寶一通之后,倒是沒有拒絕這筆錢。
只是找人要來了一份投資合同,認認真真的簽下了她煙小曼的個人信息。
寧月瀾腦海中,直到此刻都在回蕩著煙小曼臨行之際說的那番話。
“寧月瀾,這一次算我煙小曼欠你一個天大人情。”
“就當這筆錢是你給我的投資,雖然這筆投資目前來看,似乎風險遠大于利益,不然走投無路之際,我也不會被逼得連一處下榻的房產都留不下來。”
“但請你記住,只要我煙小曼還活著,這份恩情我就不會忘。”
“就算是我死了,在去往黃泉路上的時候,這份大恩我也會還給你。”
“日后,你若是在華夏混不下去了,來米國找我,就算是我混的也不行,但我能給你保證,只要有我煙小曼一口飯吃,就不會餓著你寧月瀾。”
寧月瀾給出去的不僅僅是一張支票。
兩女皆是心知肚明。
別忘了,這張支票的付款方是江城寧氏集團。
寧氏集團在江城可是擎天柱一般的存在。
煙小曼就算是拿著這筆錢,不給催債的新任提米負責人還錢。
憑借著寧氏集團四個字的金字招牌,只要讓法院知道她和寧氏集團還有聯系。
煙小曼的名字也能從失信人名單里放出來了。
寧月瀾給出支票的時候,不可能沒想到過這一點。
她沒用個人的名義作為落款,而是用江城寧氏集團,其實深層次含義就在這里。
幫她煙小曼恢復正常公民身份!
起碼這樣,女人可以體面的坐飛機,坐火車離開江城了。
畢竟好歹也是曾經站在過巔峰的女人,若是要偷渡出國,總歸是有些太像喪家之犬了。
她最后的體面,是寧月瀾遞出來的這張支票給予的。
所以寧月瀾給出去的不僅僅只是一千萬,還幫煙小曼撿回了丟失的尊嚴。
“不過我怎么總感覺煙小曼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話,像是一種奇奇怪怪的表白呢……”
下一刻,寧月瀾極目眺望看向窗外。
隱約間似乎能夠看到一個身形略微有些落魄的女人正緩緩走過馬路,仿佛是感受到了來自高樓之上的視線,女人緩緩抬頭。
她所處的位置按理來說應該根本看不到寧月瀾,但煙小曼還是沖著寧氏集團的大廈揮了揮手,就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別一樣。
寧月瀾搖了搖頭,甩開那些多余的念頭。
“不知道方墨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
與此同時,江城市法庭。
“諸位,這李氏集團完全是在扭曲事實,他們如今在法庭上,就是想靠著弱者,弱勢群體的身份扮演一個受害者。”
“偏要將百合奈奈子的個人行為,強加在我們三家家族企業的頭上。”
“我們之前就已經說清楚了,百合奈奈子一個人的個人行為并不能代表我們下三家,貴公子會死,跟我們也沒有關系,而是因為歐陽市首勾結百合奈奈子……”
扯皮了將近兩個小時,案件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最后的結果跟上次也沒什么區別,在場那些期待今天會有大反轉或者大瓜的記者,無一例外都開始有些后悔。
就在這時,端坐在觀眾席上的吳青峰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緩緩起身。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他這一開口突然打斷了下三家家主們的發言,頓時吸引了全場注意。
“江城市國安申請提供證據,并且申請證人出席。”
嘩!
這話一出,無數道視線紛紛落在陪審團的吳秘書身上。
來瓜了!?
那些記者也是頓時打起了精神。
江城市國安?
今天的案子僅僅只是李氏集團一紙訴訟狀告下三家的賠償問題,怎么還牽扯到了江城市國安?
雖然之前歐陽市首落馬,國安也一并起訴過這櫻島的下三家,但并沒有什么效果。
隨著歐陽市首極力袒護將全部責任都一并承擔。
下三家直接被摘得干干凈凈,今天到場的這些記者還以為不會發生新的波折。
誰知道此刻,江城市國安會派人站出來,這是不是意味著……
“還有什么內幕隱情?”
“會不會李氏集團今天狀告下三家,實則就是為了引出國安?”
“上一次國安公訴下三家被判證據不足,不足以定罪,莫非如今國安手中證據齊全了?”
“我靠,要真是證據齊全,豈不是就證明了歐陽市首,存在和下三家官商勾結的行為嗎?”
無數人議論紛紛。
原本端坐在臺上始終一臉運籌帷幄的長發男子,表情也開始有了變化。
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國安難道是正面火拼硬闖了廠房不成?
不然他手中有哪門子的證據?
不安逐漸浮上心頭。
風將臉上一抹惶恐,一閃而逝。
佐藤蒼剛好捕捉到了這個微表情,他玩味一笑;
“看樣子,‘崢’這位黑客之王,似乎還是有些本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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