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電腦,這方面就完全不用擔心。
方墨隨時可以創建一個海外的虛擬坐標。
下一刻,隨著他打開了linux系統,房間中便只剩下了噼里啪啦的鍵盤脆響。
寧月瀾已經把宋玉父母的手機號發過來了,方墨輕輕松松就鎖定了最后兩次的開機地址。
地址是在京城治安所!
“兩次開機的地址都是在這個位置,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上面的時間顯示很清晰,一次是昨天晚上凌晨,一次是今天中午。
看來就是因為昨晚迅游集團等等頭部企業發出了澄清通告。
所以幕后黑手才狗急跳墻,迫不及待的想要坐死宋家罪名。
“看來果然是有人勾結了治安所的內部人員。”
“昨晚開機應該就是為了配合幕后黑手遠程或者線下給設備中植入偽證,今天開機則是將偽證提供給了公安那邊。”
方墨舔了舔嘴唇;
“雖然你們的計劃很完整,不過不好意思啦。”
“你碰到了我……”
話音一落,方墨輕輕敲下‘回車鍵’。
一個數據傳輸加載欄緩緩打開。
其中便是宋玉父母兩部手機中信息,被修改的具體時間和手機內儲存的各種文件。
這些文件都包含有源代碼,代碼時間是不可修改的。
當然這個所謂的不可修改也得分人。
若是讓方墨來,無非就是多費點時間的工程。
他直接將設備后臺運行程序的源代碼全部解析下載,然后順手丟了一個木馬病毒進去。
下一次手機再開機,方墨就會收到通知。
方墨輕輕往電腦椅上靠了靠,臉上罕見掠過一抹闊別老氣橫秋的驕傲;
“soeasy。”
他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軒’的電話。
不過對面過了良久才有人接通。
“喂?老大……”
“你在哪呢?”
楚子航那邊聲音聽上去有些嘈雜。
方墨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
聽到這話,楚子航語氣一下子變得幽怨了起來;
“你還知道問我在哪兒啊?我還以為我在你心中是個透明人,已經被你忘了呢。”
上次方墨在京城因為李浩文突然墜樓,跟楚子航不辭而別。
來時好好的,走時直接給人楚子航扔在了京城。
招呼都沒打一聲,楚子航沒給他方墨拉黑,都算好的了!
聽到這有些怨婦般的臺詞,方墨頓時有些尷尬,干咳一聲;
“抱歉抱歉,上次走得匆忙。”
“是因為江城這邊有朋友出了點事情,不得不連夜趕回來,后來又出現了一些麻煩,那個啥……這一個月你不會一直都待在京城吧?”
話到最后,方墨語氣中蒙上了一絲希冀。
電話另一頭聞言沉默良久,才傳來一聲怒吼。
“廢話,有沒有可能我放身份證的包,也在你那兒?”
楚子航一下子更是來了怨氣,語氣都變得不善了起來。
額……
方墨怔了怔,這才想起來,過去的時候自己原本第一天是跟楚子航一起睡的。
第二天兩人出門參加‘顱骨’拍賣會的時候,為了方便拿電腦。
同時也避免兩人都提著大包小包的行頭太引人注目。
于是方墨就把一些關鍵證件和電腦,全部都丟進了自己的手提包內帶走。
當天隨著下午跟石開幫干了一架,被送進了公安局。
結果就驚動了月瀾姐。
再之后……
額,方墨就丟下了楚子航一個人和寧月瀾住酒店去了。
嘶!
一念至此,方墨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沃日,我把楚子航的身份證件拿走了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
那這小子是怎么在京城活下去的?
還不待方墨開口,楚子航在電話那一頭便是唉聲嘆氣道;
“要不是現在是2023年,移動支付已經普及,拿個手機靠著相冊里的身份證照片也能在外面住酒店,我都快要被人當成黑戶了。”
“你啥時候給我把身份證寄回來?”
好家伙!
方墨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想想還真是有些挺對不起人楚子航的。
不過他打電話是為了正事。
于是乎,方墨語氣變得幽深了幾分,緩緩開口道;
“其實!我還有個相當艱巨的任務交給你。”
“喂?喂喂喂……”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楚子航竟然直接給方墨掛斷了。
日啊,不至于吧!?
他臉上尷尬之色越發濃郁,就算是此刻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方墨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樣想想,自己和月瀾姐突然不辭而別的行為,的確是有些過分啊!
人家楚子航跟他方墨去京城是為了幫寧氏集團洽談沈碧瑤這位代言人。
中間為了解決不雅照的問題,楚子航也沒少出力。
最后方墨和寧月瀾來了一個說走就走,還把人楚子航身份證帶走了。
這波操作屬實炸裂。
不過宋玉雙親都被關在京城的治安所,想要周旋協調。
即便是自己手中已經掌握了證據,足以證明手機內那些偽證的文件是臨時被人傳輸進去的。
但也需要一個熟悉且信任的人親力親為地跑一趟。
吳青峰從上個月開始就忙得不可開交。
現在身邊能夠幫上忙的,也就只有一個楚子航了。
方墨只能壓下尷尬,再度給楚子航打了兩個電話。
不出意外的這兩通電話楚子航都沒接,方墨也清楚他心中有些小小的怨氣。
他倒是有毅力,又不死心接著給人家楚子航打了四五通電話。
最后一通楚子航總算是接了下來。
“干嘛?”
電話一接通,楚子航就沒好氣地哼唧了一聲。
從一開始方墨問他是否還在京城,到最后揚言要他楚子航幫忙,他便是聽出來了。
這狗東西要不是需要某個人在京城給他辦事,說不定都想不起來自己!
想到這里,楚子航就感覺自己的心拔涼拔涼。
這個薄情寡義的臭男人。
he~tui。
媽的,渣男。
“錯了錯了,真是我錯了,這樣,下次見面我給你當面賠禮道歉,行嗎?”
楚子航聞言,冷哼一聲。
方墨連忙又是哄小孩似的,口頭保證加道歉加再也不會了的一整套組合拳。
連消帶打,楚子航這才慢慢消氣。
“說吧,什么事?”
接下來方墨給他一五一十地把宋玉家發生的變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聽到宋玉的悲慘遭遇,饒是楚子航見多識廣,都忍不住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么說,整個宋家在這件事情中完全就是無辜的啊……”
方墨嘆了口氣;
“是啊。”
“行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有什么理由拒絕?那我就跑一趟治安所好了。”
“不過老大,你給手機里留下木馬病毒干嘛?你不會是打算等他們下一次開機直接把數據抹除了吧?”
聞言,方墨翻了個白眼。
“動動腦子。”
“我把數據全部抹除,才顯得是宋家這邊欲蓋彌彰了。”
“我干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留個木馬病毒是打算等他們下一次開機的時候,通過病毒反向入侵,給移動設備植入偽證的ip地址。”
“我想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非要讓宋家坐死這個罪名。”
“當然,我也很好奇,是誰對馬學九他們這些華夏頂尖企業家這么仇視。”
“非要借著東南亞經濟交流會這次機會,一口氣把他們趕盡殺絕。”
那種東洋劇毒若不是碰到了方墨僥幸傳承了禪門醫術的中醫針法。
根據從玉佩中得到的經驗判斷,幾乎可以說,就是無藥可救。
中毒的人只能眼睜睜一步步看著自己器官衰竭。
西醫的各種理療,透析撐死只能吊住一口氣,但卻阻止不了不可逆的肝臟衰竭。
到最后病入膏肓,病人會活生生疼死。
如此殘忍的手段,這得有多大仇啊?
“而且東南亞經濟交流會中毒的那些企業家,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華夏民營經濟的半壁江山,這些人若是都死了,起碼有十幾家頂層企業會群龍無首,暫停發展。”
“演變成爭奪董事長寶座的內斗。”
“屆時,華夏經濟的損失,不亞于上一次老q他們那個組織對中央銀行數字貨幣竊取,給五大家帶來的影響。”
方墨端著下巴沉吟剎那,這才發現電話還沒掛斷。
不過楚子航倒是老半天沒有吭氣。
方墨皺了皺眉頭;
“喂?你還在聽嗎?”
這話一出,楚子航才哀怨地說道;
“你,你居然兇我!?”
“老大,你殘忍地把我拋棄就算了,沒想到道歉也不誠心,你現在居然還兇我。”
“我怎么就沒動腦子了……”
什么鬼!?
撒嬌嬌?
兇你兩句怎么了?
嚶嚶怪啊你?
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
媽的,死娘炮。
“臭弟弟,給誰撒嬌呢?有空見面聊,發我個地址,身份證我給你寄過去,記得盡快去治安所。”
“嘟嘟嘟……”
話罷,方墨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當然清楚被自己丟在京城的楚子航心中肯定憋了一肚子委屈。
不過方墨這會可沒空搭理他,兩個大老爺們煲電話粥合適嗎?
他跟李浩文打電話都從來沒有超過十分鐘。
兄弟之間,就是有事說事,沒事常聯系問候一兩句就可以了。
媽的,這電話再打下去,楚子航一會委屈涌上來又得唉聲嘆氣好半晌。
方墨可不想把他當哄老婆那樣哄上幾個小時。
gay不gay啊!
另一邊,京城。
楚子航妖艷的桃花眼瞪大,盯著手機,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就這!?他居然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信不信老子當場黑化當反派?”
“媽的,渣男。”
此刻,楚子航正坐在咖啡廳跟一個律師朋友見面。
他情緒上頭,也有不爽,直接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對面的律師小姐。
“我跟我上司來京城出差,走的時候他拿著我的證件把我丟在了京城。”
“我就這樣苦苦在京城等了他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這狗男人好不容易想起我,竟然還是安排我去辦事,就這都算了,他連哄我兩句都不愿意。”
“操,男人都是渣男,會呼吸的是渣男,不會呼吸的是死渣男,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鬼話了。”
“方黑土你個狗男人!”
“我好氣,不行,我要氣死了,你幫我給他寄律師函!”
楚子航咬牙切齒的說道。
誰知道坐在對面的律師小姐抿著紅唇,憋著笑。
最后看到楚子航這副怨婦模樣,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
見狀,楚子航瞪大雙眼。
我他媽都要委屈死了,不安慰我,你還笑?
很好笑嗎?
凸(艸皿艸)
沒人感受到我被拋棄的難過嗎?
“噗哈哈,好,好的,我幫你準備一份律師函。”
楚子航臉色一沉,豎起兩根手指;
“兩份!我讓你笑,老子連你一塊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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