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蒼老人影坐在輪椅上被緩緩推了過來,老嫗身后還跟著寧月瀾和紅桃a,眾人在灣渡碼頭碰面也是柳幺幺要求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墨要離開這座土生土長幾十年的城市了,這座城市也為他而不舍。

  今天的江城闊別以往暑期的炎熱。

  陰云密布,天色暗沉,隨時可能下雨。

  煙阮阮見到他們露面,遞給方墨一個眼神,主動迎了上去;

  “幺幺,這是我給你提到過的那位私人醫生,他的行醫資格證我們已經核實過了,算是華夏在治療精神疾病方面首屈一指的醫術圣手。”

  所謂華夏精神疾病方面的醫術圣手,無非就是讓方墨自己制作了一個網頁包裝的專業了一下,柳幺幺這次不是帶著組織的任務,而是給自己的‘女兒’找醫生。

  她可沒那么多花花腸子,再加上方墨是煙阮阮介紹過來的人。

  簡單的讓紅桃a核驗了一下身份就同意了。

  “有他為柳小姐調理精神,想來很快柳小姐的癔癥就能解決了。”

  那一日寧月瀾在開機儀式的現場突然記憶恢復,跟柳幺幺差點攤牌。

  好在紅桃a一巴掌給她拍暈了,不過當時柳幺幺也是憋了一肚子問題。

  所以之后更是立刻跑去找柳歸元對峙。

  當然,身為柳家家主的柳歸元也意識到了,局面漸漸有些開始脫離掌控的意思了。

  只是他依舊沒有跟柳幺幺攤牌,他巴不得局面越發混亂。

  他才不會在意自己撿回來的女人,究竟是寧家大小姐還是王家,張家,李家的大小姐呢。

  局勢越亂,對他柳歸元而言越有利。

  反正他是死都不會承認,真正的柳如煙已經為了抵抗嫁給鄭萬鈞死在了晉城柳家。

  自己只需要想辦法教唆鄭萬鈞拿下這個女人就行了!

  應付了鄭家和柳家的婚約,至于后面的爛攤子誰來擦屁股,這就跟他柳歸元沒關系了。

  正是因為那一日在影視基地寧月瀾說的那些話,讓柳幺幺一度懷疑自己的這位‘女兒’是得了癔癥。

  聽到這話,坐在輪椅上的柳幺幺微微頷首。

  “辛苦阮阮了。”

  她雖然目不能視,但身為頂級高手,柳幺幺的其他四感卻格外敏銳。

  對氣味,聽力,聲線方面有著遠超常人的敏銳。

  她已經感覺到了煙阮阮旁邊,似乎是站著一位一米八上下的成年男性。

  “那就勞煩這位中醫小朋友跟我們上路吧。”

  “此番前往港城我們不一定要待多久,或許會浪費不短的時間,不過這位朋友不用擔心,你的報酬,我柳幺幺一分錢都不會少你。”

  “也希望你為我女兒治療的時候,能夠盡心竭力。”

  “癔癥需要耐心,還有一點,待會上船之后,我想單獨跟你聊聊,還有另一個事情想要拜托你一下。”

  “如果做的好,待得我們家如煙恢復正常之后,我再額外給你一千萬酬謝。”

  聽到這話,方墨渾然不在意q的許諾。

  老子又不是為了錢來的。

  他目光瞥了一眼紅桃a,眉宇間帶有三分警惕。

  柳幺幺是個瞎子,她比較好糊弄。

  但紅桃a這位q的貼身仆人可不一樣,她是通過視頻電話真正見過方墨戴著蜘蛛俠面罩的。

  面對紅桃a,方墨也有些緊張。

  尤其是自從紅桃a和柳幺幺露面以來,女人一雙銳利的鷹眼便是狐疑的來回在方墨身上打量掃視,給人一種如芒在背的錯覺。

  “這位朋友看上去有些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就在這時,紅桃a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淡淡道。

  嘩!

  這話一出,方墨和煙阮阮的心臟都是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就連跟在柳幺幺身后的寧月瀾臉色也飛速變換,一雙妙目頓時多了幾分擔憂之色。

  這些武道高手,難不成隔著屏幕都能記住一個人的體貌特征?

  方墨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好在,煙阮阮反應速度不慢,連忙說道;

  “嗯,應該是見過的!”

  “上次如煙小姐舉行開機儀式的時候,我就帶方神醫來過現場,當時柳小姐剛做完手術,身體孱弱。”

  “我就打算拜托方神醫幫忙調理一下她的身子骨來著。”

  柳幺幺一直以為寧月瀾是自己親生閨女的原因,就是因為真正的柳如煙在自殺之后,并沒有立刻死透。

  而是被送進了醫院搶救。

  當時柳歸元走投無路,迫不得已之下聯系到了柳幺幺捐血救人。

  誰知道最后還是沒能把真正的柳如煙救回來。

  只是柳歸元已經暴露了柳幺幺親生閨女在柳家的事情。

  為了糊弄柳幺幺,同時也為了糊弄鄭家這門親事,從海邊將昏迷失憶的寧月瀾撿了回來。

  之后才有了這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烏龍。

  “原來是因為你擔心如煙會產生什么后遺癥,所以之前就請來了方神醫……”

  柳幺幺微微頷首。

  這個理由倒是能說得通,紅桃a看向方墨的警惕目光也緩緩柔和了幾分。

  看樣子是對煙阮阮一番說辭信了大半。

  “時候不早了,我們上船吧。”

  很快,柳幺幺聽到岸邊碼頭傳來鳴笛的號角聲,便是淡淡開口。

  聽到這話,一行人才各懷鬼胎的朝著游輪上走去。

  方墨則是刻意落后兩步,跟在煙阮阮身后,調整了一下情緒。

  從今天開始,他就要以神醫的身份潛伏在q的身邊了。

  上了甲板,因為這座豪華游輪分為上下兩層。

  煙阮阮為了避免方墨和q他們過多接觸,所以買票的時候,故意給方墨和自己買了一個一樓的船票。

  至于柳幺幺他們則是在二樓。

  就在這時,煙阮阮突然沖著柳幺幺說道;

  “幺幺,要不我和如煙小姐換一下客房吧?”

  上了甲板,方墨便是注意到寧月瀾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想來也是,月瀾姐一個月之前才從甲板上墜海差點身亡,中間甚至還經歷了短暫的失憶這種狗血橋段。

  她一介女流會對游輪產生心理陰影倒是不難理解。

  “為什么?”

  柳幺幺目不能視,空洞的雙眼劃過一抹困惑,下意識問道。

  聽到這話,煙阮阮指了指寧月瀾方向,沖著女人不著痕跡地眨了眨眼睛;

  “因為我感覺如煙小姐好像已經開始有暈船的跡象了,方神醫和我的船票買的晚,我倆都在一樓。”

  “如果柳小姐感覺到不舒服需要醫生的時候,還得從二樓跑下來。”

  “索性倒不如直接讓她跟我換個房間,就住在方神醫的隔壁,這樣她要是哪里不舒服,方神醫第一時間也能出手救助。”

  聞言,柳幺幺猶豫了一下。

  “有道理,那就讓如煙住在一樓吧。”

  整個過程中,紅桃a都是一直冷眼旁觀。

  就在方墨松了口氣,想要去幫寧月瀾搬行李的時候。

  紅桃a突然說道;

  “方神醫,柳小姐之前揚言自己懷孕了,之后煙阮阮說找了你問診,你確定那是癔癥,而并非是真的懷孕。”

  “這是通過什么手段判斷的?”

  “難道中醫也會用x光嗎?幺幺,我覺得保險起見,還是應該帶柳小姐去醫院拍個x光片。”

  聽到這話,包括煙阮阮在內,幾人神色再度一僵。

  方墨心里罵娘,操你大爺的。

  你不開口沒人把你當啞巴。

  行,你就繼續給你加戲!

  等船靠邊了,老子非得想個辦法把你這狗娘們弄死。

  不然有你在這老瞎子旁邊折騰,總覺得不保險。

  方墨能夠通過針灸改變寧月瀾的脈象,但改不了x光拍出來的畫面啊!

  但凡真讓寧月瀾去醫院拍個x光片,那就得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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