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瀾的星座他很清楚。
“雙魚女,愛幻想,喜歡浪漫注意色彩,和您兒子的天蝎完美契合!”
兩口子閃婚之后,還沒到給寧月瀾過生日的時候呢。
她生日距離現在還得有個小半年的時間。
喜歡浪漫的雙魚女生日是在二月份。
倒是方墨的生日已經過了。
不過方墨過生日的時候,剛好是寧月瀾出事失憶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方墨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月,也因此錯過了自己的生日。
老兩口一聽這話,更加篤定是寧月瀾帶給了方墨福分。
皆是豎起大拇指夸贊不已,還揚言等回到江城之后,要找個大師幫方墨和寧月瀾算一下生辰八字。
兩個孩子肯定是上天欽點的姻緣,彼此都是對方的福澤。
方墨聽得嘴角狂抽,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不過寧月瀾對這些事倒是很感興趣,不斷地乖乖點頭。
時不時還能在星座和生辰八字這些提出一點問題。
方九冉年輕的時候相當迷信,在這方面還真是有些造詣。
兩個女人很快又是丟下了后排的父子二人聊的火熱了起來。
之后一大家子找了個大排檔。
這倒不是寧月瀾摳門,而是方墨爹媽主動要求的。
兩口子吃不慣那所謂的山珍海味,去奢華的大飯店吃飯渾身不自在。
倒不如找個路邊攤他們吃的還能盡興一些。
聽到這話,寧月瀾便是朝著港城比較出名的幾個小吃街開了過去。
酒足飯飽,飯桌上,老方也是罕見地要了兩瓶啤酒和兒子對飲了起來。
剛才在開源大飯店老方就喝了一些,那會戚嘉偉為了看方墨的笑話,動不動就要敬酒。
方墨推脫不掉,就找機會偷偷把那些酒液漏掉來逃酒。
老方倒是實誠,基本是照單全收。
不過老方家酒量一直不差,反倒是方墨這個兒子就像是基因突變了似的。
酒量和酒品那都是相當堪憂。
“呶,陪老爹喝點。”
方墨求助似的眼光看向老娘和寧月瀾。
誰知道這兩個女人此刻壓根就沒功夫搭理他,依舊還是聊得火熱。
“行吧,誰讓你是我老子呢。”
老方大概最近心中有些郁結,估摸著也跟殷斷武有關。
不過他不善言談,很多時候也都喜歡把情緒憋在心中消化。
這個世界上普通家庭中大概80%的父親都是這樣,有些困難要是在兒女面前說出來不僅子會覺得丟人,而且總覺得給子女說了,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
甚至還會降低自己的威嚴,反而索性就養成了一個人默默消化的習慣。
礙于面子,甚至時常會造成一些誤會。
而且一旦某些誤會成型,還會加深矛盾,形成彼此心中的芥蒂。
方墨能夠讀出老方心中郁結的原因。
但是現在畢竟是在公共場合,為了老爹的臉面,方墨倒是也沒追問。
陪著父親喝了兩杯。
眼瞅著酒過三巡,老爹眉開眼笑,今晚老方的心情顯然不錯。
估摸著應該跟剛才從方墨口中聽到了,臭小子居然莫名其妙一轉眼多了那么多新的產業有關。
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爹媽哪有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
兒子有出息,當老子的面上也有光啊!
方墨的工作有著落,自己有收入。
下半生也不需要吃軟飯看人臉色,老方自然高興。
方墨喝一瓶酒的時間,老爹面前都已經堆了七八個空瓶子了。
酒量再好,之前白的,這會又是啤的。
混著喝,老方也有些醉了。
待得方九冉和寧月瀾發現的時候,老方已經紅著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寧月瀾見狀,大吃一驚;
“方墨,你酒量啥時候這么好了?竟然把你老爹都給灌醉了……”
“他還需要我動手灌嗎?”
方墨扯了扯干澀的唇角,指了指自己手中一瓶還剩1/4的酒瓶子;
“他那是自飲自酌,大概就是缺個陪他喝酒的人,趁著心情好,高興多喝了點吧?”
“老爹,快起來,別光喝,吃點頭孢。”
方墨推了推父親,老方這體格睡得跟死豬一樣,他們三個可弄不回去。
不過這話一出,寧月瀾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那有你這樣詛咒自己老爹的,你那是想帶走他媽?送走他還差不多。”
好在方墨也不是孤家寡人,眼瞅著老爹是叫不醒,存心想要耍酒瘋裝死。
方墨只好給許三多和完顏震庭打了個電話。
吃飯的地方離昨天下榻的酒店倒是不遠。
完顏震庭好像是因為完顏族長找他有點事情所以沒在。
川青族那邊剛剛安排妥當,族內的確還需要人主持大局。
許三多是一個人過來的。
方墨指了指呼呼大睡的父親,遞給許三多一個‘你懂的’眼神。
兩人這才合力給老方抬上了勞斯萊斯。
方九冉跟寧月瀾聊得沒盡興。
到了酒店,方九冉直接霸占了方墨的位置。
“你今晚再開個房子跟你老爸一塊睡,我和瀾瀾再說說話,上次江城你倆結婚的時候,見面都沒時間和瀾瀾多說幾句。”
“今晚咱娘倆徹夜暢談,我給你聊聊方墨小時候,還不認識你那陣子,他還干出過什么沒名堂的事情。”
方墨哪里敢對老娘說一個‘不’字。
老方家就是老娘的一言堂,她幾乎可以說是家里的小霸王。
別說方墨了,就算是老爹方塵也惹不起老媽。
兩口一旦吵架,他就是被趕出大門,在樓道過夜的下場。
他倆吵架方墨也不是沒見過。
小時候爹媽偶爾還是會因為一些瑣事吵架的,不過一般最后的結局都是老方被掃地出門。
方墨求助似的眼神遞給寧月瀾。
指望著妻子幫忙開口,扼殺老媽想要拆散他倆今晚相擁入眠的念頭。
誰知道,寧月瀾卻是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淺笑道;
“好啊,我也想跟冉姨足細長談呢。”
方墨;……
說好的鴛鴦雙棲蝶雙飛。
好好好,一轉眼,我老媽都比我誘人了?
直到兩人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方墨這一刻才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
“沃日,不對啊,我沒身份證啊,我他媽拿臉開房嗎?”
“老爹,你身份證帶了沒?”
方墨扭頭看了一眼被許三多扶住的老方,推了推他。
老方這會酒應該醒了不少,不過卻垂著腦袋搖了搖頭,還順勢打了個酒嗝;
“嗝~”
“沒,沒帶。”
擦!
這咋弄?
方墨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新手機。
琢磨了一下,要不要給煙阮阮和寧詩雨打個電話,不過他又是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倆人晚上都不消停,兩個腦子都不太對勁。
要是今晚暴露了自己在酒店下榻的具體房間號,方墨都敢保證,這倆人大半夜絕對會在寧詩雨的鼓動下跑來找自己玩。
蛋疼是絕癥,而且還會傳染。
煙阮阮跟寧詩雨待了這么長時間,誰知道她有沒有被小姨子傳染!
一時間,方墨五官都擰成了一團。
“那咋弄啊……”
許三多這時候突然主動請纓道;
“要不,方少今晚湊合一下和我擠一擠算了,完顏震庭去川青族那邊大概今晚是回不來了。”
方墨嘴角抽搐了一下。
“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進了房間方墨才發現,寧月瀾給完顏震庭和許三多開的是標間。
兩張床,不過這兩張床都特別小,幾乎就只能睡下一名成年男性。
難不成要讓我和自己老父親貼著睡?
方墨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老方。
這會他喝的面紅耳赤,身上呼出的都是煙味和酒味。
媽的,有點嫌棄自己老爸是怎么回事?
許三多看出了方墨的為難;
“方少,要不我下去睡車里吧?車里其實也可以……”
“那不行,就這樣湊合一晚上吧,我和老爹睡一張床,你自己睡一張床。”
方墨可不好意思讓人家許三多再下去睡車里。
他本來就是關心自己,被月瀾姐千里迢迢從江城喊過來的。
再讓人家許三多睡車里,方墨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都得罵自己不是東西。
“就這樣,將就著湊合一晚上吧,再不濟我去找煙阮阮和寧詩雨這兩個小妖精擠一擠,他倆應該是不會嫌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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