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最后那個關于殷叔叔是因為陽神醫撿回了一條命的猜測，方墨持認同意見。
畢竟，他并不是沒有碰到過殷斷武和陽天賜同框。
陽天賜對殷斷武的態度足以說明一切。
殷斷武在港城短短十年崛起，期間不知道動了多少人的蛋糕，又害得多少人吃不上飯家破人亡。
商界是殘酷的，小學課本里就說過。
資本主義就是通過壓榨，騙取的手段，從工人階級手上奪取剩余價值。
賺錢就是詐騙，就是把低價值或者沒有價值的東西，從別人手中換成有實際價值的。
浩正鋼鐵廠這個資本新貴的崛起，一定會逼得無數人走投無路，甚至最后以身死道消收場。
這一點不難理解。
想通了這一切，方墨倒是理解為什么陽神醫面對殷叔叔的時候，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了。
而且恰恰相反，殷斷武面對陽天賜，反而是一副熱情客氣的模樣。
按理說，他這個身價，完全沒必要討好任何人。
這個世界上，又不是沒有其他神醫，殷斷武沒必要為了陽神醫放低身段。
唯一的解釋就是曾經陽神醫是他的救命恩人，殷斷武心懷感激。
至于陽神醫討厭殷斷武也很好理解了。
殷叔叔在港城，即便是明面上資本家的身份，也攪動了一陣血雨腥風，害得無數人家破人亡。
陽天賜醫者仁心，見不得人間疾苦。
他肯定覺得這一切背后，也有自己的一份責任。
若不是自己當初將殷斷武這個惡魔從半只腳踏進鬼門關拽了回來，之后被浩正崛起沖擊的那些人也許就不會破產，落得一個悲慘收場的結尾。
“還有別的嗎？”
方墨瞥了一眼李文哲，又是淡淡的問道。
這小子本身就挺健談的。
一聽這話，又是聳聳肩開口道。
“反正殷總讓我陷害宋家茶樓的兩位老板時，也沒明說是什么理由。”
“只不過我還有一個很偏激的猜測，那就是他想要二代天網，這一次東南亞經濟交流會上，不僅僅有華夏的互聯網巨鱷，也有東南亞其他國家的互聯網巨頭參加。”
“他們這次活動似乎還想要推動一個項目的落實。”
“實現并且達成東南亞天網的戰略統一。”
二代天網？
方墨眉頭一皺。
這東西其實他聽過，很早之前就聽說過。
華夏公安和國安使用的天網很落后，其實已經是十幾年前的技術了。
通過大數據和交通部門，對人臉識別和步態等體征特點的匹配去鎖定犯罪嫌疑人。
而前兩年方墨就有在暗網看到過，關于海外已經有一些國家開始推廣這個二代天網的技術了。
根據一個人的社會學行為，結合犯罪心理學，推測這個人未來成為罪犯的可能性。
其中涵蓋一個人的上學，就業經歷和一個人的家庭背景。
當時這件事還在暗網引起了巨大轟鳴。
畢竟，暗網里面充斥著各種權色交易，違法犯罪。
有無數靠著犯罪作為謀生勾當的人，整天混跡在暗網上。
他們對這些東西最為敏感。
什么是二代天網？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比如一個小孩品學兼優，這種時候大家戴著有色眼鏡，是很難預判這個人未來，是否會成為危害社會安全的罪犯的。
甚至在傳統觀念中，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走上社會那就是國之棟梁。
怎么可能成為危害社會的罪犯？
但事實上現實中，高智商犯罪的情況并不罕見。
這就是因為人是有多面性的，不能僅僅只通過一個社會科學行為來反映一個人的人品。
也許一個上學時期品學兼優的人，他除了在這方面有出彩的特長，可是他的感情之路卻十分坎坷。
被女人耍過，被朋友坑過，經常瀏覽不良網站，或許喜歡看一些暴力視頻。
那他就很可能是一個心理變態。
實行過小偷小摸，并且在家庭教育中缺乏足夠的安全感，父母其中一方也有過犯罪經歷，再或者是平時慣性使用各類網貸。
諸如此類，反正等等等等……
如果品學兼優+負債累累這個標簽貼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
你還會覺得這個人未來是國之棟梁嗎？
如果品學兼優+瀏覽黃色網站呢？
所以看人，本身就不能從一個單一角度出發！
如果有這些較為綜合的數據，便是能夠通過建模，去分析一個人未來成為罪犯的可能性。
而綜合出來的數據可以通過大數據建模給全民打分，篩選出高概率成為罪犯的那批人。
讓公安和國安對他們重點關注，就能夠極大程度地遏制某些特定群體，在未來成為罪犯的可能性。
但是這項技術前幾年并不成熟，并且方墨一開始在暗網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是持反對意見的。
因為他覺得這樣雖然可能會降低犯罪率，但是會進一步壓縮公民的個人隱私。
更何況，很多數據方面的建模，都需要大量的采樣才能實現。
這項技術就目前來說，并不能談得上是多么成熟，尤其是聯想到自身。
我黑過超級電腦。
難道我就是想發射核彈？
我在暗網diss過很多黑客，難道我就是鍵盤俠？
我看片的時候喜歡看成熟御姐。
難道我就喜歡……哦，結合實際，最后自己娶了寧月瀾這樣一個絕色美女。
嗯……
這個沒辦法反駁，我就是喜歡成熟御姐，不好意思。
我還喜歡摸腿，我青春期懵懂無知的時候，打著同學的名義摸過煙阮阮，于倩雯的腿。
難道我就是足控？
行吧，這個也沒辦法反駁，寧月瀾的小腳確實很帶感。
咳咳。
不過，就算是這樣綜合下來。
言歸正傳，難道就因為我方墨黑過超級電腦+鍵盤俠+喜歡御姐+足控。
你就可以通過一個建模判斷出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嗎？
┑(￣Д￣)┍
這尼瑪比狼人殺還玄學，我方墨依舊還是正人君子啊。
起碼他自己是這么覺著的！
下一刻，方墨清了清嗓子拉回了思緒；
“所以，這一次東南亞經濟交流會上，華夏這些互聯網巨頭們還提出了想要推廣二代天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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