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寧月瀾領著寧詩雨走了回來。
方墨瞥了一眼猶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詩雨,心中暗嘆,果然在家中能夠收拾寧詩雨的,只有擁有血脈壓制的姐姐。
“去,給我倆拍照。”
下一刻,寧月瀾將手機丟給寧詩雨,便是拉著方墨來到了瀑布邊上。
背后是嘩啦啦的水流聲,寧月瀾唇角噙著淺笑,素手直接插進了方墨口袋里,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
那場面倒是有幾分溫馨。
“老公,你說我們的寶寶能夠順利出生嗎?”
就在寧詩雨摁下快門的那一刻,寧月瀾突然扭頭望向方墨。
修長的睫毛垂落在眼瞼,可能是因為溫度太低的緣故,她眼睫毛上竟然還掛著一層層晶瑩,就像是有小水珠落在了上面一般。
方墨微微一愣,神色自然道;
“可以,當然可以啊!”
“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再故地重游,帶寶寶來你最喜歡的海邊,然后閑下來我們就去白城沙灘,來這個度假村合影。”
“未來等他長大了,就讓他看我寫的小說,每天給他講述爸爸媽媽年輕時候戀愛的故事。”
寧月瀾‘撲哧’一笑,狗東西想的倒是還挺長遠。
不過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面,寧月瀾眉眼都是情不自禁的略過一抹柔和。
確實挺幸福呢!
“那樣咱家孩子可就早熟了,你就不能給孩子教點正常的東西嗎?”
“早熟了好啊,早熟有什么不好的?”
“男孩子早熟不吃虧,多泡幾個妹子,反正吃虧的是別人家閨女,又不是我兒子。”
方墨聳聳肩。
他的道德底線都是用來約束自己的,可不是用來約束自家小孩的。
自己不是渣男,但自己絕不反對自家兒子當渣男,不當渣男當什么?
難道像自己一樣當舔狗嗎?
寧月瀾伸手捏了一把方墨腰間的嫩肉;
“你就這樣當爹啊,好的不教,教壞的,那要是生出來是個閨女呢?”
方墨一拍大腿;
“那更好啊!”
“讓她早熟一點,看到爸爸媽媽談戀愛的經歷,就能夠看穿所有套路了。”
“以后有男孩子送玫瑰,送花,或者邀請他看電影什么的,也不至于像個傻白甜一樣,什么都不懂,輕易就被其他男孩子騙走了。”
“而且,誰要是敢欺負我閨女,我就打斷他的腿!”
寧月瀾笑得花枝亂顫,合著照方墨這個說法,不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早熟都是好處。
反正啥都能讓他歪的給說成對的。
雖然明知道方墨在胡說八道,但寧月瀾偏偏就喜歡聽這只狗胡謅。
“我發現你這次出來之后似乎更喜歡拍照了!”
十幾分鐘后,方墨活動了一下都有些僵硬的胳膊,換了個姿勢。
兩個人這十幾分鐘差不多拍了有上百張照片,攝像師自然是想要跟過來磕糖,結果糖沒吃到還挨了頓打的小姨子。
要說她也是賤,明知道寧月瀾在旁邊,還非要耍寶。
別人當小三都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她倒好,就差把我要綠我姐寫臉上了。
聽到方墨的困惑發言,寧月瀾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忽閃忽閃,像雨夜里街頭閃著清冷明媚的路燈;
“因為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或許我們就會分開啊……”
嗯!?
方墨心頭頓時‘嘎登’一聲。
“又想刀我是吧?”
“趕緊呸呸呸,咱倆怎么可能分開呢。”
方墨作勢拍了一下寧月瀾的小屁股。
寧月瀾輕笑一聲;
“就是個比喻,越長大越發現,原以為風花雪月都是景,到頭來財米油鹽才是詩。”
“兩個人能夠平安喜樂的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我想約你看電影。”
“老公,有時間嗎?”
話罷,寧月瀾瞇著眸子清清冷冷地補充了一句。
如玉般溫潤的小手在方墨口袋里撓了撓他掌心。
“可以啊。”
方墨咧嘴一笑,女人懷孕之后本來就會變得越來越粘人。
這沒什么問題,更何況自己在她懷孕之后還三天兩頭要跑來跑去,這樣能夠享受歲月靜好的平淡日子也不多。
一念至此,方墨問道;
“你想看什么片子?”
“愛情片。”
“什么愛情片?”
寧月瀾笑著說道;
“不知道,反正最好是姐弟戀題材的愛情片。”
好家伙。
你就差把你想翻拍咱倆的愛情故事寫在臉上了。
“浪漫和愛意藏在每一個不經意的小細節里,話說你那本《我當黑客之王那些年》怎么不連載了?我還等著你寫完之后拿出去找人翻拍。”
寧月瀾挽著方墨的胳膊,笑顏如花;
“然后老了之后和你一起看電視劇追憶我們的似水年華呢。”
一聽這話,方墨都忍不住笑了。
“哪有時間啊,不過你要是想看,我回頭忙完了接著寫,就只給你一個人寫。”
“好。”
寧月瀾螓首輕點,又是撓了撓他口袋里的掌心。
不遠處的寧詩雨兩眼放光。
哈著氣暖手,雖然被迫充當攝影師拍了十幾分鐘照片,給她弄得小手都凍得通紅。
但寧詩雨此刻的眼睛卻亮晶晶,哼哼唧唧的自言自語道;
“總算是讓我磕到了。”
“哼哼!”
就在這時,寧月瀾驚呼聲突然從不遠處響起。
“下雪了,老公!”
寧詩雨一聽這話,也是立馬抬頭看天。
果然,黑夜中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潔白的雪花。
這場雪還不小,不過大概是標志著港城徹底步入冬天的象征。
一片片鵝毛大雪肆意在空中飛舞。
寧詩雨再一回頭。
便是看到寧月瀾抬著光潔的下巴,欣喜地仰著腦袋。
“去年的這個時候,江城也下雪了,那時候我許愿,希望來年能夠和你在一起。”
“從此之后一起看每一場初雪,今天得償所愿了……”
方墨微微有些動容。
看著身邊高挑的倩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再次觸動。
她每年的愿望幾乎都和我有關,或許我的世界很大,大到精彩繽紛,大到美妙絕倫。
可是她的眼里卻容不下這個世界,只能容下我,我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小小的心從十三歲那年第一次遇見,就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她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為了我愿意熱愛整個世界的女人了吧!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便能共白頭。
方墨盯著寧月瀾柔情四起。
曾經,寧月瀾和他看雪。
他從未看我,我從未看雪。
今天倒是反過來了!
與此同時,寧詩雨恰到好處地按了一下快門,將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剛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問題。
后面的瀑布映射出一抹黑暗中淡淡的彩虹,剛巧成了兩人的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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