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九城是由一個圈進了巨大的人工湖、幾座頗有規模假山的親王府改建而成,中央還有一個家廟和幾座塔樓,面積是相當的大,涵蓋了諸多附近重要單位里的員工。
隨便拎出來一家都至少是哪里的主任!
房屋多,隨著大家伙職位的變動,時常有出售、出租的房屋在街道辦登記掛在宣傳欄中。
這些房屋不是誰都能買的,起碼得是院內的直系親屬。
大房和三房也是準備在大院里買房子的,所以他們這幾天幾乎將所有要出售的房子轉悠了一遍。
他們對房屋的要求并不高,寬敞舒適就行,筒子樓肯定是要被排除在外的,主要是在平房、樓房和小別墅中徘徊。
許云菲和安星月,現在對秦聿珂信服得緊,說什么也要讓她跟著去瞧瞧,其余的人不過是被捎帶著。
婁文彥哪里舍得媳婦到處奔波,讓他們直接先將看中的房子詳細信息說一下,進行初步篩選,留下兩三套的時候再過去。
可秦聿珂直接來了一句,“大哥、大嫂,三弟、三弟妹,你們最近十來年內,有入手第二套房屋的打算嗎?”
兩房人連連搖頭,肯定沒有啊,買房是大事,而且價格這么貴,他們買這套房子還是父母全款,不然以他們夫妻倆的工資,不吃不喝兩三年。
實際上,他們吃著家里,手里的錢也沒存倆,更何況他們搬出去后,樣樣都要自己掏錢!
所以,他們不是最近十來年,而是一輩子都有可能住在這里了。
他們哪怕攢錢,也是給孩子購置房屋的。
別看孩子們小,但是他們也得從此時此刻就做打算呢!
哪里像是這對夫妻倆,買房跟買自行車似的,不過是眨巴下眼睛的事情。
秦聿珂笑著說:“那我建議你們盡可能挑選房間多、面積大的,帶院子的最好。”
“往后咱們生活條件提高了,房屋肯定會越建越多,可是呢,京都面積就這么大,哪里有那么多土地蓋房子呢?”
“這時候啊,家里占地多的吃香了!”
許云菲遲疑地問道:“那,那咱都不用去看,直接選擇最大的那個?”
秦聿珂點頭:“直接閉著眼入手就行,反正小四九城里有哪套房子不合理?”
“不過是略微有點新舊的差別,自己掏點錢稍微收拾下就行,沒啥好挑選的,你們沒瞧到我們也是三個里選擇了最大的一套?”
“買房要趁早,這時候千萬千萬不要心疼錢。”
八十年代中后期,房價開始上漲,而且漲勢會越來越驚人的。尤其是他們這里靠近市中心,用寸金寸土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到那時候,人們就是有錢都不一定能在這里買到房子。
安星月直接扭頭對男人道:“文興,咱們聽二嫂的,就選最大的那一套,明兒個就定下來!”
其實她是打算買個一家人能住開的房子,戶型緊湊,省下來的錢還能讓手頭寬裕些。
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房子可不比其他東西,是一輩子的事情,甚至比黃金還保值呢。
專款專用,他們不該貪圖小便宜,而損失了看不見的好處。
婁母也說:“聽珂珂的,你們啊都選擇面積大的,這樣的房子可遇不可求,過段時間可能還沒登記到街道辦,就已經被熟人悄悄買走了。”
婁文寧和婁文興兄弟倆依賴父母慣了,主見性不算強,便沒有異議地點頭應下來。
次日一早,大房和三房再次請了會假,先到街道辦與賣家聯系,火速地談好價格、買了房,接著去過了戶。
有著秦聿珂那句要買就買最大的,他們沒再考慮到婁家距離這項因素,直接在小四九城內選擇。
反正小四九城再大,騎著自行車半小時內都能溜達到!
如此他們又多了不少選擇的余地。
老大家搶先選擇了靠近圍墻的平房,那的面積本就不小,而原房主又將房屋與墻壁之間三米寬的胡同給圈了進來,偷偷養了兩墻壁的兔子。
這玩意除了味道大點,基本不發出聲音,不容易被左鄰右舍發現。
“虧得二弟妹的指點,不然我們就錯過這套房子了。”
許云菲美滋滋地說道:“雖然原來那戶人家將胡同打掃得很干凈,可是我在鄉下待過啊,還是能夠聞出來兔子的味道。”
“再說了他們將墻壁上的窩給拆除了,還留下很明顯的印記呢。”
“回頭我也弄些東西進去養,門口放只大狼狗,大門上再掛個鐵將軍,誰到家里也不知道咱養了啥。”
“往后啊,咱們家不缺肉吃了!”
“對了,咱們三個不是懷孕了嘛?去街道辦登記下,可以養幾只雞坐月子吃。”
“不過咱們有院子,養兩三只,跟七八只有啥區別,只要不讓人瞧見,誰能辨別雞有幾只,還不興咱的雞碎碎念?”
“二弟妹要是不會養雞,或者嫌棄味道大,我替你養著也行,多幾只雞不過一把食的事。嫂子絕對不貪你的蛋……”
秦聿珂被逗得笑的不行,“那就拜托大嫂了。”
許云菲嘿嘿笑著,沖安星月道:“三弟妹也是。”
安星月抿著唇謝過:
“大嫂,我就不麻煩您了,我們家院子也不小。”
“說真的啊,不怕你們笑話,以前我總想著住在城里,可真到了這兒,反而有些想念鄉村的生活,聽點雞叫聲,渾身舒暢。”
婁文興聽了,瞥了她一眼,倒是沒想到白皙清秀的媳婦一向愛干凈,恨不能將骨子里的土氣給清除掉。
今兒個,她竟然能大大方方直視現實。
他們三房的院子是沒有大房和三房的大,確是個小別墅,前后都有院子,別墅面積在整個別墅群中算是不小的了,比婁家的還寬出來兩米呢。
而且別墅樓頂少有是平的,閣樓占據四分之一的面積,其余的地方也能當院子,種花草、晾曬衣服、喂養禽類都不錯。
秦聿珂笑著說:“可不嘛,去了鄉下再回來,我看到樓房就渾身不得勁,像是被束縛住一樣,沒有院子,不種點果蔬,哪里叫過日子?”
聽著秦聿珂也這么說,安星月眸子都亮了,原來不僅她有這種感覺啊。
房子買下來,算是了卻一件大事,大家伙喜氣洋洋地準備晚上秦聿珂的演講,幾乎是全家出動了。
早早吃完晚飯,他們就拎著東西往文化宮廣場而去。
婦聯的幾位同志已經在布置會場了,兩張拼接起來鋪了紅布的桌子上,擺放著茶杯,架著話筒,還有寫著秦聿珂老師的紙牌。
大燈開起來,讓廣場恍若白晝,桌子后面的墻上還扯了橫幅,寫著:
“歡迎秦聿珂老師為廣大婦女同胞宣講護膚美白知識!”
當然了,大字下面綴著婦聯的全稱。
而在臺子下面則是一排排整齊的寬長椅,這會兒已經坐滿了人,其余的只能從家里拎來小馬扎坐在旁邊,又或者板凳,站上面……
更讓人覺得這講座正式、莊重且盛大得是,還有兩三個報社記者,脖子里掛著相機在拍照呢。
婁家人,主要是大房和三房的人有些咂舌,這陣仗不亞于領導講話啊,最主要的是,捧場得人不僅多,還不乏平日里路上見到斜眼看人的各位夫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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