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干缺德事,你就趕緊按照我家丫頭說的去做。”
顧老爺子活了一把年紀,從住持的臉色就能看出他有事瞞著,搞不好還是個見不得人的事。
住持見狀,猶豫了下,最后還是帶沐寧去了泡人參的地方。
透明的大玻璃罐里,兩棵百年人壽被泡在里面,經過酒精的浸泡,人參的顏色都發生了變化,從最初的暗黃色變成了白色。
不過這不重要,沐寧定睛看了眼,發現人參的精魄還在里面,隱隱發著光,只不過處于休眠的狀態。
還好住持沒把人參給吃了,不然精魄就會與人融合在一起,到時候大羅神仙都沒轍了。
沐寧讓田宏把里面的酒水都倒掉。
住持見狀,立即跟工作人員上前將玻璃罐子護在身后。
“小師傅,這人參可是得來不易,更是私人物品,你想要討杯酒喝,我倒是可以免費贈你一杯,可你要是把這人參拿走,那可不行。”
這修煉成人的人參,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寶貝。
整個山頭也就這么一對百年人參,還是修煉到成人的形態,他查過書籍,用純糧高度酒浸泡個七七十九天,到時候喝一杯就能除去病痛,喝兩杯直接清除病灶,堅持每天五十克就可延年益壽。
再說都被他泡了一個月了快,真正的藥效還沒發出來,這會要是把酒都倒了,就前功盡棄了。
沐寧眼神微沉,聲音里帶著冷意,“你知道為什么貢品被偷嗎?”
“不,不知道。”住持回答得明顯有些心虛,眼神都不停地閃躲,“一定是那個成精的玩意故意的。”
沐寧冷笑道:“從我見你第一眼就能看出,你心性貪婪,寺廟貢品丟失一事,也是以你的貪婪而起。”
“……”住持面色微白,心里虛的一批,面上卻故作堅定,“我,我做什么了我?”
“人參本性善,沒有惡念,沒有邪念,根性純良,人家給你人參須,已經是大恩,你偏偏不懂得感恩,還要將它們的父母扣押泡酒,你可知如此引發什么后果嗎?”
工作人員弱弱地問了句,“什么后果?”
不就是用人參泡酒了嗎!
至于那么嚴重?
那么多酒廠,很多都是做人參泡酒的工藝,豈不是人人都要承受因果?
但是這位小師傅說得有鼻有眼的,讓他心里毛毛的。
沐寧輕呵一聲,“因果循環,生生不息,不知感恩,來世做牛做馬還之,受恩于人,還之以禮,更何況它們已經修煉成精,再有百十來年便可成事,若是被點封,便是仙,你們肉體凡胎,就不怕折了這一世的壽祿。”
“田宏。”
顧琛遞給田宏個眼神,示意他可以直接動手。
住持跟工作人員還想護著玻璃罐子,奈何他們都不是田宏的對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玻璃罐子被放倒,里面的酒水被倒了個干凈。
“哎呀呀呀,可惜了啊!可惜了啊!”住持心疼地直拍大腿,嘴都裂到耳朵根上去了,“你說說,這些酒不是白瞎了嗎,真要倒,給我倒別的酒壺里啊!好酒都給糟蹋了。”
這樣一來,他的損失還能小一點,可惜酒水都倒在了地上。
工作人員倒是反應得快,干脆直接趴在地上歘著喝。
那姿態就像毫無尊嚴的狗,連尊嚴都不要了。
住持也想趴地上歘兩口,但是骨子里最后的倔強不允許他那么做。
怎么說他也是個住持,若要跟工作人員一樣,以后還怎么在這寺廟里混下去啊!
顧老爺子看著兩人一個拍大腿叫可惜,一個趴在地上歘著喝,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住持在他印象里,是個公正慈善的形象,待人寬厚慈悲,為人處事嚴謹正直。
沒想到他卻不想為了一己私欲,把成了精的人參精給泡了酒,與殺人有什么區別。
要說沒修煉成人形也就罷了。
“丫頭啊,這人參都泡酒了,還能………活嗎?”
沐寧一邊讓田宏把里面的人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邊解釋說:“能活,因為它們的精魄還在,還有得救。”
“那就好,那就好。”顧老爺子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隨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問道:“丫頭啊,這對人參跟成精的那個小胖娃娃是……”
“是它的父母。”
“哎呀,這真是喪盡天良啊!”
顧老爺子看向住持,咬著牙指著他罵道:“你可真缺大德了,你竟然把人家的父母給泡酒了,你這就差給人家全家端了。”
住持理虧,根本不敢反駁一句,只能低著頭任由顧老爺子罵。
他最開始也沒想到偷貢品的會是這對人參的孩子啊,要是知道了,他就提起把這對人參給吃了,到時候死無,單憑一個成精的小娃娃,也不能說明什么。
只可惜,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沐寧現在沒空理會住持的那點小九九。
她從包里取出衍生喚醒了人參里面的精魄,很快兩顆人參就慢慢的化作人形。
是一對中年男女,穿著一身最樸素的衣服,從兩人精致的面相上都能看出,它們很淳樸善良。
兩人還有點蒙,沒鬧明白眼前的狀況,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中年男人瞧見住持后,臉色立即一沉,“我們善待與你,你卻將我和我老婆泡酒,簡直可惡至極,虧得你還是寺廟的住持,心性如此險惡,待我今日就讓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便手指掐訣口念咒語。
對此沐寧并未阻止,該受到懲罰的人必須要受懲罰。
人家好心跟你商量,還送上人參須,你反過來把人家給泡酒了,這上哪去說理。
換做是誰心里沒怨,哪怕是性格最好的人參精,觸犯了他的底線,人家也是有脾氣的。
住持在發現人參不見后就大感不妙,想要跑。
還沒等他跑呢,身體就被人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接著身體里就像有數跟針在扎一樣,疼的他嗷嗷叫,“啊……疼死了……”
工作人員看著無法動彈的住持,臉紅脖子粗的嗷嗷叫,臉色白得像紙一樣,連滾帶爬地就往外跑。
人參娃娃的母親,眼神一豎,“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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