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翎川說話的時候，目光專注的看著顧凝欣，似乎在等她說話。
面對洛翎川這樣的目光，顧凝欣總覺得心就軟了，感覺有些話就忍不住想說出來。
憋著，她也難受的。
雖然她知道呂若砂說的話，不能信，她不能中了呂若砂挑撥的圈套里，她讓她自己冷靜。
但是洛翎川非要問。
顧凝欣眸光閃了閃，問道：“她說，是長公主給洛家施壓，然后你對我見死不救。”
或者說，為何，就將她送進了監獄里。
一年，那時候她才十七歲吧！他如何狠下心的？
顧凝欣看著洛翎川眼底閃過幽深復雜的光芒，看著他保持著沉默，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我以前那樣瘋狂的追你，可能給你帶去了困擾，那時候是我不理智，以后我不會再給你帶去困擾了。”
顧凝欣也知道這句話帶著賭氣的成分多，但是她也是這樣想的。
她有她的尊嚴，她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傻了。
她已經將草包的名聲摘去了，以后她還會繼續靠自己，在權力動蕩的時候，保護好自己。
顧凝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感覺頭頂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仿佛帶著無奈帶著疲憊，一聲嘆息帶著太多復雜的情緒，一時間，顧凝欣也是分辨不清的。
顧凝欣抬頭去看洛翎川，看到的是洛翎川略點疲憊的眉眼。
他似乎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手指捏著眉心。
看著洛翎川這樣，顧凝欣內心更加的疑惑了。
半晌后，洛翎川幽幽開口道：“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聽到這句話，顧凝欣的心顫了下。
她沒想到洛翎川會跟她說對不起。
她知道，洛翎川是很驕傲的，讓他說對不起是有多難。
顧凝欣想到奶奶說的話，開口道：“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吧，洛家為了保護我，暗中其實做了很多的事情，我剛剛……”
剛剛不應該置氣的。
其實顧凝欣的性格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
洛翎川跟她一道歉，她什么火氣都沒有了，就覺得她自己可能有點咄咄逼人了。
正因為知道她這個性格，所以顧凝欣的奶奶總是說她是個好孩子，但是顧凝欣卻不知道她性格的優點。
她還在糾結，剛剛她是不是很不對。
畢竟這些年確實是洛家保護了她，那么一次，也是她自己作的，是她自己想去殺呂若砂才會那樣。
不對，顧凝欣總覺得她不是那么沖動要殺人的人，這里面肯定有圈套。
顧凝欣想了想道：“我覺得我應該并不是要殺呂若砂的，我的記憶有些混亂，但是我絕對不是隨便殺人的人，還有呂若砂不是表面上那么單純簡單的人，你別被她騙了。”
頓了下，顧凝欣覺得她說的有些歧義，她開口解釋道：“我不是為自己辯駁什么的，你要是喜歡呂若砂，就當我沒說，我不是挑撥你們的關系，我是為了洛家……”
就在顧凝欣滔滔不絕的說著的時候，洛翎川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轉過身來，一只手扶著她后面的椅子，一只手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