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少帥霸妻,強扭的瓜不甜也得甜免費閱讀 > 第118章 景元釗時刻看著顏心
顏心還以為,張南姝很想出去玩。
  
  張南姝聽說出去,也的確動容。
  
  可再聽說去射擊,張南姝當即垮臉:“不去!”
  
  顏心:“你不喜歡?”
  
  “我煩死。”張南姝道。
  
  顏心失笑。
  
  “我很小就拿槍,長大了得跟我兩個哥哥練習射擊。我射不準,天天被他們嘲笑。”張南姝道。
  
  “那你陪我去,教教我,等結束了我請你吃飯。”顏心說。
  
  張南姝:“你這么想去?”
  
  “是的。”
  
  “打槍很難的,手要特別穩,還要有力氣,你恐怕也不行。”張南姝替她打退堂鼓。
  
  “你真不去的話,我跟舅舅自己去了。”顏心道。
  
  她說話聲音輕慢而舒緩,如檐下紗簾輕卷,微風細細吹過的動靜。
  
  張南姝自己大大咧咧,卻又討厭女孩子矯揉造作。
  
  顏心的溫柔,如同江南淡柳楊花,自然又清雅,一抬腕一凝眸都有風韻。
  
  如同酷寒了一冬后,第一縷拂面的溫暖春風。
  
  她特愛顏心這點氣質。
  
  她完美復刻了張南姝對江南美女的想象。
  
  “行吧,我舍命陪君子。”張南姝嘆氣。
  
  顏心笑起來:“南姝最好了。”
  
  “你就哄我!”張南姝白她一眼,而后也笑起來。
  
  她們倆要跟舅舅去射擊場。
  
  這件事,不知怎么傳到了景元釗的耳朵里。
  
  張南姝出門,打算搶在盛遠山前面,接上顏心的時候,景元釗來了。
  
  “我也去。”他說。
  
  張南姝微訝:“你今天沒事?”
  
  她記得景元釗每天都很忙。
  
  她討厭他,懶得看到他,他忙不忙都不關她的事。
  
  她偶然和督軍夫人、督軍吃晚飯,聽他們提到景元釗,說他最近在訓練新的炮兵。
  
  ——張南姝并不想聽,污染耳朵。
  
  “陪你們出門,特意抽空。”景元釗道。
  
  張南姝:“你上次在我那邊牽她的手,不要以為我的人都是死的。她那么美,你喜歡她應該的。
  
  人有時候不應該看旁人是否美好,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喏。”
  
  她從手袋里掏出一枚銅鏡,遞給了景元釗。
  
  “自己照照,看看你什么德行。”張南姝道。
  
  景元釗:“妹妹,別太張狂,萬一你死在了宜城,何人替你伸冤?哪怕你阿爸痛苦不堪,也不會立刻為你報仇。”
  
  張南姝后退一步。
  
  “我要告訴你爹爹和你媽,你敢威脅我!”她怒道。
  
  “你不廢話,老子用得著威脅你?”景元釗冷淡說,“你到底走不走?”
  
  “走!”
  
  “上老子的車。回頭就說,你的車壞了,要我送你。”景元釗道。
  
  張南姝氣得肺里疼,還是忍了。
  
  三小姐是做大事的,不跟流氓一般見識,能屈能伸。
  
  他們倆直接去了射擊場。
  
  盛遠山卻親自去接顏心了。
  
  “舅舅。”
  
  顏心走到了弄堂口,瞧見依靠車門的盛遠山,出聲喊他。
  
  盛遠山正在低頭點煙。
  
  雪白火柴梗,在他白玉似的手指間攏住一縷淡淡橘紅色光芒。他口中銜著香煙,低垂著頭去湊火,深秋陽光照在他鬢角。
  
  墨發濃密。
  
  “來了?”盛遠山剛吸一口煙,直接踩滅。
  
  又夸她,“今天的衣裳好看。”
  
  “謝謝舅舅。”
  
  “坐副駕駛,你怕不怕?”他問。
  
  顏心:“不怕,我不是小孩子。”
  
  盛遠山親自開車,顏心坐在他的副駕駛,去城外的射擊場去了。
  
  路上,他們閑聊。
  
  顏心偶然會看一眼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他的手和臉一樣白,是那種天生曬不黑的冷白;手指修長枯瘦,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很短。
  
  他的手,很好看,像是拿筆的文人。
  
  “……最近和張三小姐走得很近?”盛遠山問她。
  
  顏心:“嗯,跟她挺投緣的。”
  
  “其實,張帥派她來,除了是景家挑選了她,她很重要,也是看看能否有聯姻的可能。”盛遠山道。
  
  顏心聽了,半晌沒說話。
  
  景家顯赫,人人想要攀附,這是情理之中的。
  
  可張帥和景家是對手,一山不能容二虎,遲早有一家要倒臺的。
  
  把女兒聯姻給敵人,張帥是個狠角色。
  
  父親永遠比母親狠心。
  
  顏心記得,后來南城統一了很多地方,除了云南和東北,張帥那時候是被景元釗連根拔起了。
  
  再過幾年,南姝的命運如何呢?
  
  “……如果聯姻,是選大哥,還是舅舅您?”顏心問。
  
  “都有可能。不過,我不是景家的兒子,可能不夠分量。也許是景仲凜。他去北城,張帥也許想要考察他、拉攏他,甚至扶持他。”盛遠山說。
  
  顏心:“很復雜。”
  
  “這盤棋里,我們都是棋子。珠珠兒,別對張三小姐投入太深的感情。也許,再過一兩年她要走了,不會再回來。”盛遠山說。
  
  顏心:“知道了。”
  
  “而且,張、景兩家,必有一戰,到時候張小姐肯定選擇自己的父兄。說不定,她會背刺你。”盛遠山說。
  
  顏心再次點頭,笑了笑:“舅舅不用擔心我,我都有心理準備的。”
  
  盛遠山:“那我就放心了。”
  
  車子到了射擊場,顏心透過車窗玻璃,遠遠瞧見兩個人,一人靠在車頭抽煙,一人百無聊賴坐在車尾。
  
  瞧見汽車過來,張南姝從車尾后備箱蓋子上跳了下來。
  
  景元釗也按滅了香煙,朝這邊走過來。
  
  顏心看到他,微微吃驚,問盛遠山:“舅舅請了大哥來?”
  
  盛遠山:“沒有。阿釗看得很緊。”
  
  顏心臉上一陣尷尬。
  
  盛遠山:“他這樣重視我,我還是挺欣慰的,至少他明白,我是個很有分量的對手。”
  
  顏心愕然。
  
  她的心,猛然跳了跳。
  
  舅舅這話,什么意思?
  
  對手?
  
  是單純指平常的競爭,還是指爭奪顏心?
  
  她沒敢看盛遠山,先打開了車門。
  
  她穿了件孔雀藍織錦上袖旗袍,圍著一張白狐皮坎肩,下了汽車亭亭站穩,風情灼灼。
  
  景元釗看得呆了一瞬。
  
  張南姝瞧見了,心也是狠狠一顫:“這也太好看了,我要包了皮草鋪子,買上百件!”
  
  孔雀藍顏色那么重,穿在顏心身上,絲毫不老氣,反而越發彰顯她容貌綺靡。
  
  白狐皮草圍著她的小臉,那張臉瑩白如玉,精致又貴氣。
  
  張南姝覺得她乃人間絕色,太媚了,簡直有妖氣,像只白狐化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