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來方海市！”云默直接了當的問道。
“……”郝秀媛一怔，她沒想到這位云長官會問這種問題。
“云長官，方海市是大都市么，我那會也不過三十出頭，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郝秀媛說道。
“或許我該換一個方式問你，你為什么要離開渭城！”云默再次問道。
“離開渭城……呃……渭城一中因為一些事情不得不被封校，我沒了工作，所以得走出渭城找工作的呀！”郝秀媛道。
聽到郝秀媛對自己不肯說實話，云默心中有些不耐煩，他最討厭與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交流了！
“你認得何茵？”
“何茵……”郝秀媛有點不敢看云默的眼睛，“認得，認得，都是在渭城一中教書的嘛，我怎么能不認得呢？”
“她的男朋友，是四象，亦或是龍部，哪一個部門的人？”云默像是變戲法一樣手中突兀的出現兩個證件。
一個上面有一枚銀色的五角星，很是高級的感覺，另一個，則是畫了一只張著大嘴的龍頭，頗為威武！
“哎呦，云長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這些，這些我不真不知道的！”郝秀媛嚇得直接給云默跪了下去。
“看你現在的表情，滿臉都寫著知道兩個字！”云默靠著椅子背，翹起二郎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云長官，不關我的事，何茵的死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郝秀媛著急的說道，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沒有嗎？”云默又憑空拿出了一個本子，隨便的翻了兩頁，“你可是在我的必殺名單里呢，怎么可能和你沒有關系！”
將那頁立在郝秀媛面前，郝秀媛瞪著大眼睛望著自己的照片，雙腿直打顫。
“云長官，我除了做老師，偶爾也做一做紅娘的工作，何茵在我們那個鎮子上是出了名的漂亮，不管是程家大少爺，還是其他小門小戶的男人，都紛紛讓我去幫他們提親。
那天，那天在學校里，那些人不敢得罪程家大少爺，但他們以為何茵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以為她人盡可夫，隨便和誰都能上床的那種，他們就想讓何茵流產，讓何茵流產之后他們就有機會了，我什么都沒做，這件事真的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郝秀媛一著急將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至于她在這起事故當中擔任了什么角色，她卻是絲毫不提。
“這些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我現在想問的是，何茵的那位男朋友，是什么身份！”云默說道。
“他是軍人，他是一名軍人，很厲害的那種，和，和云長官您一樣，他會法術，他能一瞬間將好多水變成冰塊！”郝秀媛現在哪還敢不說實話了。
“哦？你知道的挺多的么！”云默笑道，“我記得他那個男朋友從未暴露過自己身份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個軍人的呢？”
“是他的證件，他的證件上有一個龍頭，我在上大學的時候聽室友說起過那個證件，云長官，能說的我可都說了，您能不能放過我，我這，我這上有老，下有小，身邊還有一個癱瘓的丈夫啊……”郝秀媛乞求著說道。
“是這個證件嗎？”云默將刻有一頭銀色龍頭的證件遞向郝秀媛面前，這只是龍魂總部的通行證，是林霜華交給云默的。
“不是，他的那個證件是金色龍頭，很高貴的……”郝秀媛說道。
“哦！”云默將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唯獨那個本子還在郝秀媛的辦公桌上。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說謊的人了！”
“云，云長官，都是實話，我說的都是實話！”郝秀媛的眼神左右亂撇。
“我真的很懶的跟你廢話，第一，何茵流產的事情，如果和你沒關系的話，你不會知道的這么清楚，我也不會在……哦，那位被我扔進鯊魚肚子里的王富，我在他的記憶里發現了你的面孔！”云默淡淡的說道。
“扔進鯊魚肚子里？王富，的，記憶？”郝秀媛聽到云默的話感到十分驚悚。
“第二，那本畫有金色龍頭的證件，你是不可能在大學里聽說到的，因為龍魂的標志，對世俗中人，是絕密！”云默繼續說道。
“龍，龍魂……”郝秀媛此時冷汗淋漓。
“第二個謊話我不予追究，我不管你是將那男人的證件偷走，還是怎么的，我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在何茵流產這件事上，你，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云默最后問道。
“砰！”郝秀媛癱坐在地上，她認命了，這件事情在郝秀媛的心中沉淀了二十多年，化為夢魘足足纏繞了她二十多年，她無數次去往寺廟中拜佛，祈求，這二十多年來更是沒有做過一件惡事，就是為了能夠彌補自己對何茵的那一份歉意。
“帶學生去京都交流的，應該是我，那天王富來找過我，給了我一萬塊錢，讓我把這份差事交給何茵去做，本來我是不肯的，畢竟去京都那種大都市機會實在難得，后來我沒有抵住那一萬塊錢的誘惑，就……”郝秀媛失魂落魄的說道。
云默起身，拿起辦公桌上的本子，將郝秀媛的照片撕了下來，隨意的扔在郝秀媛的面前。
“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你或許是這里面的人當中唯一能夠活下去的！”說完，云默將本子收回，準備離開郝秀媛的辦公室。
經過剛剛的對話，云默已經確定了何茵那位男朋友百分之八十左右的信息！
郝秀媛癱坐在地上，一邊哭泣著，一邊攥著那張照片。
她后悔，那件事情讓她無比的后悔，得知何茵在京都身死的消息之后，郝秀媛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因為她一閉眼腦海內浮現的就是何茵的容顏。
那會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天大的錯事。
而就當她催眠自己告訴自己說，何茵的身死和自己沒有一毛錢關系的時候，四年后，一伙軍人不問緣由強行將渭城一中封鎖。
那一天，郝秀媛足足一天沒有離開過房門半步，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直在跟何茵說對不起，最后終于下定決心。
將渭城的房子賣掉，離開了這個令她恐懼的城市，因為她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又或許盯著自己的，不是人！
辦公室的門被云默打開……
一眾王雨惜班級里的小孩子跟在詩詩馨馨還有劉亦涵的后面目光灼灼看著走出來的云默。
“你們這是，要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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