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醫院里。
封御年躺在病床上,也正在觀看對面電視上播放的這場直播,不自覺的彎了彎薄唇。
時隔這么久,她終于想通要公布自己其中一個小身份了。
這是告訴所有人,連鹿驊和卓星火都能心甘情愿給她做陪襯。
不管是林淮初還是封文棟,估計現在心里都慌得不行,拼命在挖她的真實身份。
他嘴角勾著笑,滿足的看著電視上正在說話的女人臉上那抹驚艷的美,就算她永遠不會回頭,永遠不考慮跟自己復婚。
但其實現在這樣平平靜靜的日子,也挺好。
鹿十八側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托著腦袋,手肘則杵在膝蓋上,也在聚精會神的欣賞笙歌的絕世美顏。
“小姐認真做事的時候可真好看啊!”
但是想到自己被迫停職了,他的臉又垮下來,“小姐兇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的嚇人吶!要是她能一直這么溫柔就好了。”
封御年原本自己欣賞得很滿意,鹿十八在旁邊嗶嗶叨叨,搞得他有點煩。
他拿了床頭柜的遙控器,果斷按下關機。
鹿十八上一秒還在花癡,下一秒就發現自家小姐被黑屏了……
“封先生,你干什么?”
封御年不說話,也不理他,表情有點冷,配合著生病加注射了特效藥的緣故,他的皮膚變成有幾分病態的白,總透著一股森冷勿近的氣息。
鹿十八看他這樣子……該不會是?
“封先生,你不會是看我夸小姐,所以吃醋吧?”
他一臉冷淡,“不好看,所以不想看。”
鹿十八知道他是找借口,好心提醒他,“封先生,實話告訴你,你既然跟小姐離婚,現在還當了她的仆人,你跟她就永遠不可能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封御年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鹿十八還好死不死的繼續說,“而且,小姐跟傅少是從小到大的感情,他們兩個無論是從性格家世年紀還是外貌,都是非常合適的,所以你呢,就安安分分將這一年的協議混過去,以后好好當你的封少不好嗎?”
“傅辰逸?”
封御年咬牙切齒的念了一遍這三個字。
如果他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也就算了,可封御年跟他見過兩次面,雖然每次都是互懟,可他卻從語言里察覺出這個男人很博愛。
還有顆憐憫的心腸。
以笙歌這種人動我一尺,我還他一丈的性格,就注定傅辰逸以后遇事說不定會傷她的心。
他怎么可能放心將笙歌交給這種男人。
“封先生?”
鹿十八看他出神,喊了他兩聲。
封御年立刻掀了被子,翻身就要下床,連吊瓶的針頭都直接拔了。
“你這是要干什么?”鹿十八跟著站起來。
封御年頭也不回的穿上鞋往外走,冷冷落下兩個字,“出院。”
“啊?你這才住幾天啊!出院是要醫生再復查一遍開證明的!”
他連忙追了出去,卻見封御年突然停在了病房門口。
等他走近時,封御年朝他攤開手,“手機,拿來。”
……
這次選秀節目辦得非常成功,因為笙歌的自爆馬甲,a
gle因此股市暴漲,還收獲了一大波好評。
晚上,笙歌正在后臺跟周小晴聊后續的資源問題,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她低頭一看,是十八。
封御年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原本高漲的心情瞬間降了好幾個度。
平靜的接起電話,她還沒出聲,電話那頭低沉的嗓音率先說。
“笙歌,是我。”
笙歌雖然奇怪,卻也懶得多問,“怎么了?”
“我出院了,為了慶祝你第一個節目成功,我回去研究一桌好菜,等你回來一起吃,好不好?”
他說得小心翼翼,尾音帶有害怕被拒絕的味道,又隱隱透露出些許期待。
笙歌感受到了,沉默了兩分鐘。
這兩分鐘里,封御年等得很焦急,心臟也跳得很快,但他沒說話,給足了她思考的時間。
“晚上不行,我約了慶功宴,改天再說。”
她正準備放下手機。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焦急一聲,“你別掛!你……是跟卓星火鹿驊他們一起去吃?”
笙歌并不撒謊:“是。”
“那……”
封御年猶豫了下,“傅辰逸會在嗎?”
“會。”
她平靜又冷淡的一個字,就像是一顆深水炸彈扔進湖里,讓封御年心里那瓶醋罐子,瞬間爆炸。
封御年咬了咬慘白的薄唇,用撒嬌又有點討好的語氣,說。
“你可不可以不去?我之前做菜是不好吃,但我會好好學的,今晚你回海灣別墅行不行……”
笙歌最受不了他這種語氣。
“不行,沒得商量。”
封御年唇角咬得很緊,“你要是不回來,我明天就召開記者招待會,告訴全國人民,我是你的人!”
笙歌聽笑了。
還沒見過這樣自爆卡車的煞筆。
她嚴肅的提醒他,“你只是我的傭人!”
“傭人也是你的人!你休想抵賴!”
“封御年!”
笙歌火大,這一嗓子吼得旁邊坐著的周小晴都嚇了一跳。
聽到她真生氣了,封御年很慫,“對不起,我就是想你回海灣別墅吃頓飯,哪怕你覺得我不配跟你一起吃,我可以站著看你吃……”
笙歌扶額。
這人最近是怎么了?
臉皮已經到了厚顏無恥的地步。
她懶得跟他繼續爭,隨口答應,“我會回海灣別墅,但要等慶功宴結束,可能會很晚。”
“沒關系,多晚都可以,我可以等的。”
雖然阻止不了她去吃慶功宴,但好歹除了傅辰逸還有別人在,估計傅辰逸做不了什么。
掛斷電話后,封御年興沖沖就去辦出院。
鹿十八因為之前說好是照顧到他康復,現在人出院了,他沒理由跟著回海灣別墅,于是打電話喊了十五十七來接人,自己則回家接受停職處罰。
回到海灣別墅。
封御年幾乎是立刻撲到廚房研究菜譜,冰箱里的菜每天都有專人送來,所以除了太冷門的菜品,其他想做的菜基本都不愁。
花了將近三個小時,他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豐盛的好菜,并且每道菜都事先品嘗過,確保咸淡適中,口味適宜。
又因為不知道笙歌具體會什么時候回來,他將每道菜都扣上碟,避免過冷。
做完這一切,他就坐在沙發上等。
等了兩個小時,菜慢慢凉了,他又拿到鍋里去熱一遍,扣上碟繼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