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承旭來到這個莊園之后,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好像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要是具體說,他又不知道親切在什么地方。
晚上。
寧承旭沒有胃口,也沒有出去吃飯,哪怕艾拉來叫了好幾次,他也沒出去。
最近這段時間勞心傷神,寧承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踏實的地方。
難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寧承旭出去散步了。
艾拉很早就起來做早飯,看到出來散步的寧承旭,湊上去打招呼。
“寧先生,早上好啊,昨天睡得還好嗎?”
寧承旭微微點頭。
艾拉輕輕一笑,“昨天晚上你都沒有出來吃飯,確定睡得好?不會餓肚子嗎?”
寧承旭冷淡回應:“不會,平時工作忙,我也很少規律吃飯,所以談不上餓肚子。”
艾拉有些震驚,“三餐不規律怎么行,時間長了,是會得胃病的。”
看寧承旭身上的氣質,應該是哪個大公司的高層。
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艾拉,對大公司的規章制度不了解,只是聽寧承旭說不經常吃飯,她覺得十分夸張。
在她眼里,再忙的工作也不能不吃飯。
艾拉搖頭嘆氣,以為他過得很不容易,“既然出來旅游,就不要再想工作的煩心事了,好好放松一下,一定要開心哦。”
寧承旭應付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廚房里,艾拉歪著腦袋,往廚房另外一邊瞧,女人正挺著大肚子,在整理碗筷。
艾拉立刻大喊:“梅薇思,你不方便,這些活就留著我來做吧。”
寧承旭剛走出廚房,聽見艾拉喊名字的時候,腳步倏地一頓。
梅薇思?
是重名嗎?
他急急忙忙回頭,試圖找尋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但梅薇思早就一無所查的進了廚房另一邊內門,沒給他看到的機會。
寧承旭不死心,又跑到廚房外面,仔仔細細看了一圈。
艾拉覺得奇怪,他是昨天晚上沒吃飯,現在肚子餓了,便給了他一個雞蛋先墊墊肚子。
寧承旭接過溫熱的雞蛋,想了想,還是問出口:“剛剛你是在叫梅薇思?”
艾拉愕然:“是啊。”
“她人呢?”
“在廚房最里面。”
寧承旭急忙奔著廚房。
艾拉后知后覺的追上去,“先生!廚房內門是不能隨便進的!”
梅薇思剛洗過碗。
一回頭,她的目光和寧承旭撞了個正著。
兩個人同時愣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回神。
梅薇思先反應過來,冷下臉,轉身就要走。
寧承旭眼疾手快的走上前,攥住她的手腕,“我有這么可怕?連跟我打個招呼都不行?”
梅薇思沒回身,掰開他的手,態度冷冰冰的。
“先生,我們不熟。”
他直接從身后圈住梅薇思,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語:“離婚協議,你簽了就跑,知不知道我找你了多久?”
梅薇思沉默了。
他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笙歌姐告訴他了?
梅薇思不是很想搭理他,輕輕推開他的手,又小心撫摸自己的腹部:“先生請自重,不要傷到我的孩子。”
寧承旭這才注意到她隆起的小腹,鳳眸微瞇,怔在原地。
距離她離開自己,有五個多月了。
這寶寶……是離開前懷上的?
還是離開之后,她又找了新男人?
梅薇思偏瘦,孕吐情況蠻嚴重,經常食不下咽,肚子看起來比正常月份小一些。
寧承旭默默算起兩人那夜酒后荒唐的日子,不說話。
廚房的氣氛很微妙。
艾拉喘著粗氣沖進來,打破了兩個人的尷尬。
她看了看臉色不佳的梅薇思,又看了看神情復雜的寧承旭,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你們……是不是認識啊?”
梅薇思:“不認識。”
寧承旭:“認識。”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截然相反。
艾拉反應再遲鈍,也能看出這其中有貓膩。
看來這二人之間是有什么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既然一個承認一個不承認,艾拉不好摻和,便也只能表示理解,然后才去忙自己的了。
梅薇思也不想搭理寧承旭,該忙什么忙什么。
寧承旭卻一直在身后跟著,不管她去什么地方,似乎生怕跑了似的。
梅薇思心中惱火,轉身瞪他:“寧先生,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寧承旭不說話,俊臉嚴肅,還是她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
笙歌這邊也挺頭疼。
回去之后,還沒安頓一段時間,她便被請到念念學校的假期班去了。
念念又跟人打架了。
倒不是念念急脾氣。
自從上次在訓練營回來之后,她變得沉穩不少,做事情也肯動腦子,如果不是真的惹怒她,怕是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念念的興趣課班主任,看著雙方的家長勸:“其實就是小孩子打架,雙方互讓一步,事情也就解決了……”
“讓?我們家孩子被打成這樣,我們怎么讓?為什么讓的不是她們?”
矛頭指向笙歌這邊。
笙歌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畢竟是念念這邊先動手打人的,本身就理虧。
誰知道鹿念卿也不是好惹的,叫囂著:“麻麻說過,什么樣的家長,教育出什么樣的孩子,你們家孩子罵我哥哥是病秧子,還去推搡他,是他先不對的!不要以為這里是德塔聯合國”
不了解事情原委的笙歌一愣。
怪不得念念會動手,原來是護哥哥。
那人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你哥哥就是那個叫紀恩世的小孩?說他是病秧子,那不是事實嗎?現在說實話也得挨打了?我倒是想來問問,你們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笙歌思慮了下,“既然是念念先動的手,那醫藥費我可以賠,但你們說恩恩是病秧子,這件事情你們也得道歉,不要以為這里是德塔聯合國,就可以胡攪蠻纏。”
對方那孩子的家長是德塔聯合國人,看著眼前的笙歌心里也十分不屑,又是女人,外國人,這一切都彰顯著他們的身份地位并不高。
可是現在這樣一番話出來,倒是叫對面的女人有些詫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答應下來,小孩子打鬧,小傷而已,醫藥費加賠償不過八千美元,笙歌毫不猶豫,當場轉給了她。
不過,女人看著給自己轉賬的名字,愣住了。
鹿笙歌?
他茫然的抬頭,盯著笙歌。
“你就是……華國那位小鹿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