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梅薇思離開的身影,“先生,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事情。”
“我沒有開玩笑,我就是喜歡她,一見鐘情,我還要追她。”
“……”他的一見鐘情這么草率嗎!
而且,梅薇思還大著肚子,這人什么重口味?
艾拉聽得直皺眉,直接稱手頭有工作,趕緊溜了。
男人叫蓋文,才脫離大學的小青年,正是一腔熱血的時候。
艾拉的逃避和潑冷水并不能減少他的熱情。
隔天,他開始對梅薇思展開攻勢。
一大早醒來,梅薇思剛打開門,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映入眼簾。
蓋文站在門口,將花遞給她,“你真的好美,哪怕懷著寶寶也沒有降低你一絲一毫的顏值。”
梅薇思尷尬的嘴角抽了抽,“謝謝。”
“我沒有嚇到你吧?今天有什么安排沒?要是做農活的話,我可以幫你。”
梅薇思正想搖頭拒絕,一偏頭就瞧見寧承旭身邊的保鏢從走廊拐角處探頭,正在觀察她這邊的情況。
這幾天,她進進出出總覺得有人盯著。
莊園大草坪多,寧承旭的保鏢沒什么藏身之地,總是會讓她不小心看見。
監視的人都派過來了,梅薇思心頭更厭惡。
本來想拒絕的她接了蓋文手上的花,話鋒一轉,“非常感謝你愿意幫忙,不過,只能是朋友之間的幫忙。”
蓋文聳聳肩:“明白的。”
……
另一棟住宿樓。
寧承旭已經起床,正在穿衣,手指有傷,做起事來總是有點不方便。
他一邊替自己系扣,一邊聽寧三匯報。
“莊園里有位新旅客,好像對夫人有意思,今天早上他還送玫瑰花給夫人。”
寧承旭手上的動作一頓,陰鷙的掃向寧三,“梅薇思什么反應?”
“夫人挺淡定的,笑著接受了,兩人還一起去了草原,像是打算幫艾拉干活。”
梅薇思是淡定的。
寧承旭不淡定了。
俊美的臉龐陰寒得如冬月冷霜,他一言不發,快速穿好衣服,轉身就走。
大草原上。
梅薇思跟蓋文并排走著,蓋文牽著一匹小馬。
兩人遠遠瞧著,似在閑聊,還有說有笑。
寧承旭周遭冷意彌漫,還打著繃帶的手指狠狠攏緊成拳,潔白的繃帶很快隱隱透出血跡。
哪怕草原的風很大,旁邊的寧三還是一瞬間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醋味。
而他的表情,像是即將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寧三怕慘了,小聲勸:“旭爺,您手上的傷還沒好,就別折騰自己的身體了,夫人跟那位先生估計是朋友,您看,他倆不是聽規矩的嗎……”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的蓋文和梅薇思突然停下腳步,四目相對,蓋文伸手替幫梅薇思弄掉黏在耳發上的干草。
以寧承旭和寧三這個視角,像是蓋文在摸梅薇思的臉。
寧三嚇得臉變色,嘴直哆嗦:“旭爺,不不不是這樣的,肯定是我們看錯了,大庭廣眾之下,夫人怎么可能……”
他越描越黑,寧承旭胸腔積攢的那團怒火翻涌著,病態陰暗的心思有那么一瞬間泛起。
他陰惻惻朝兩人走過去。
“圖堡港,聽起來因為是很有自己文化的小國家,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到那里去旅游。”
“蓋文先生真會說話,那就是個文化落后的小國家,靠大陸山區,沒什么有趣的風土人情。”
“梅小姐過謙了,圖堡港能養出你這么漂亮的女人,想必那里的風土人情一定不差。”
“我……”
梅薇思正要繼續接話,旁邊突然一道腳步聲走過來。
“啊!”
梅薇思和蓋文都沒反應過來,寧承旭攥住蓋文的胳膊,利落的一拳落到蓋文臉上。
打得非常狠,蓋文直接摔到地上爬不起來。
“寧承旭你住手!”
梅薇思想阻止,寧承旭直接將她拉到寧三身旁,重新看向蓋文時,他陰沉沉的藍眸,像沒有情緒的索命惡魔。
蓋文剛站起來,擦掉嘴角破皮的一縷血珠,莫名其妙。
“這位先生,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
又是一拳,落到蓋文另外半邊臉上。
蓋文還想還手,根本打不過從部隊出身的寧承旭,被按在地上摩擦。
“寧承旭!你瘋了!真是瘋了!”
梅薇思在旁邊不停的喊,寧三扶著她的肩,防止她過去阻止被誤傷。
蓋文就壓在草地上暴打了兩分鐘。
艾拉和幾個莊園的工作人員很快發現問題,跑上來拉人勸架,廢了好大勁才拉開兩人。
蓋文右手折了,身上多處打出血。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打著玩,而是故意傷害。
艾拉嚴肅提醒寧承旭:“寧先生,你剛才的行為已經觸犯德塔聯合國的法律,很抱歉我不能包庇您的行為。”
蓋文被打得暈暈乎乎,也在控訴寧承旭,“我要起訴他!他一沖過來,就像瘋狗似的對著我咬,太過分了!”
當事人寧承旭,臉色從容冷漠,理了理因打人而略微凌亂的衣領,渾然不管手上崩裂的傷口。
梅薇思也跑上前,跟著察看蓋文的傷勢,跟著工作人員一起送蓋文去找醫生。
寧承旭冷眸一瞇,立刻跟上。
艾拉沒阻止他去哪兒,只讓莊園的工作人員把寧承旭看住,只要人不跑,去哪兒都行。
她悄悄報了警。
德塔聯合國的JC很快趕來莊園,蓋文的傷已經檢查過,胳膊骨折,不是小問題。
JC立刻掏出手銬,“寧先生,你現在涉嫌故意傷害蓋文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寧承旭紋絲不動,“他勾引我老婆,所以我打他。”
蓋文懵逼了,“我沒有啊!”他又看向梅薇思,“你是有老公的?你老公就是他?”
一時間,整間房所有目光都看向梅薇思,包括寧承旭,也在等她的回答。
梅薇思沒想到寧承旭打人居然是因為她,結婚證還在家里放著,戶口本上的配偶更是寫得清清楚楚,由不得她抵賴。
她思路清晰,指著寧承旭開始哭,“是,他是我老公,但他平時就經常家暴我,連我孕期都不肯放過我,我跟他正在鬧離婚,他死活不同意,非要折磨我和我的孩子。”
說到傷心處,她抹了兩滴眼淚,看向JC。
“如果這次他的故意傷人罪成立,我能不能申請由你們警方介入,強制跟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