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開會，陸皓明見到了好多熟人——舒廳、柳處、劉處，還有蘇瑤。
蘇瑤說：“陸局長，真不好意思，上次那篇文章按郝省長的批示，在今天開完這個推進會之后一起發。
等會，你們曹書記發言完畢后，你引見一下，我要采訪他幾句，給他拍幾張照片。”
陸皓明點道：“好的。”
他們一齊往會議室走。
會議室在竹園賓館三樓，每個人的座位上都放著一塊姓名牌。陸皓明一直往前走，發現自己的名字竟然在第二排。
第一排坐著的，都是各地的書記市長，至少也是分管副書記和副市長。
曹書記進來，坐在陸皓明前排，只隔了一個位置。陸皓明喊了一聲“書記好”，曹書記回過頭朝他笑笑。
一會兒，省校舍整改領導小組的領導們從側門走入主席臺落座。
陸皓明還是第一次當面見到郝副省長。主持人是省政府秘書長，臺上還坐著省財政廳、教育廳等單位領導。
無論哪級開會，都差不多是一個模式。
省政府一位副秘書長作了全省校改的情況匯報。然后是曹書記上臺作經驗介紹。再是陸皓明等五位同志作為全省校改先進人物上臺領獎。
下面是記者們對著五位獲獎者一頓“咔嚓咔嚓”。
陸皓明發現小谷不知從哪里弄了張“工作證”，也混在記者中為他拍照。
特別是郝省長給陸皓明掛綬帶時，小谷竟然跑到主席臺右側連拍了幾張照片。
陸皓明心想，這小谷膽子真大。
授獎完畢，郝副省長講話。
這時，陸皓明就寫了條紙條，輕輕敲了敲曹書記的椅背，遞給了他。
曹書記站起，陸皓明也跟著從會場溜出來。
會場外面蘇瑤還有省電視臺記者在等著。陸皓明給曹書記介紹了蘇瑤。
蘇瑤說：書記，我們幾家媒體共同采訪您。”
曹書記微笑了一下，蘇瑤開始提問。畢竟是地市一把手，曹書記邏輯清晰，簡明扼要，回答了蘇瑤的問題。
之后，省電視臺女記者跟曹書記溝通幾句之后，側立一旁，伸出話筒采訪曹書記，另一位記者扛著攝像機拍攝。
曹書記面帶微笑，侃侃而談。談完，攝像記者收機。崔秘書說：“我看一下，我覺得你剛才有個鏡頭晃動了。”
記者給崔秘書回放了一下，崔秘書說：“可以啦。”
陸皓明陪曹書記回到了會場。
郝副省長作了足足一個小時的報告。主持人又作了幾句強調，十一點半才散會。
中午在一樓大廳設宴，陸皓明就與柳處，劉處，蘇瑤等人坐一桌，大家談笑風生。
吃過午餐，陸皓明就邀大家洗個足才走。
這七月份的天氣，外面太陽當頂。大家就說行，連柳處也沒拒絕。小谷就先跑到副樓的洗足城去安排好房間。
等陸皓明陪著柳處、劉處、蘇瑤到達時，小谷已落實好了房間。蘇瑤單間。兩處長與陸皓明一間。他自己另找位置。
陸皓明作為請客買單的，就坐在中間位置，這樣兩邊都好照顧。柳處在靠窗子的位置躺下，劉處選擇在靠門的位置。
進來三位姑娘，最漂亮的朝柳處走去，次漂亮的留在劉處這邊。給陸皓明洗足的是三人中最差的。
當然，所謂最差是比較而言，這姑娘長得并不丑。陸皓明心里清楚，這全是小谷在外面交待好了的。
陸皓明對姑娘們說：“你們兩位要給頂頭上司洗好足，讓他們愉快。”
給柳處洗足的妹子長著一雙丹鳳眼，不解地望著陸皓明，問道：“我們的頂頭上司？”
“對，你們三位都是副處級，他們兩位是正處級。”
這些洗足姑娘都是久經沙場的，馬上懂了陸皓明的意思，轟的一下笑開了。
給陸皓明洗足的姑娘是單眼皮。單皮眼說：“我是正處啊，來城里還只有十天，以前沒談過戀愛。”
陸皓明說：“鬼才相信，現在上高中就戀愛成風，。”
大家就和三位姑娘說說笑笑。
說笑一陣，也許疲勞，柳處最先打鼾，漸漸，劉處也睡著了。陸皓明可不敢睡。但也不敢大聲說話，偶爾和單眼皮交流幾句。
洗完，三位姑娘走了。陸皓明不忍心叫醒他們，也躺在那兒休息。
一會兒小谷進來，附耳道：“蘇記者看見你們這邊還沒洗完，她先走了。”
陸皓明點點頭，小谷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大約十分鐘后，柳處醒來，四下一看，問道：“洗完了？”
陸皓明說：“對，劉處還沒醒，本來要找個地方專題向您匯報。就在這兒簡單匯報幾句。”
說罷，遞了一支煙給柳處，又側過身子給他點上火。
“目前我的工作又有點變動。”
陸皓明把市里又弄了個新機構讓他負責的事說了一遍。最后道：“您年底給我300萬是一定要用到校舍上，還是可以另作他用？”
柳處想了想，說道：“你的打算是？”
“我明年轉向主抓素質辦，這是個獨立的機構。能不能把這筆錢放在素質辦的開創經費上。”
柳處說：“校舍整改是專項經費，你只能用來獎勵那些搞得好的縣市。如果要給素質辦撥款，就要變動一下。”
“怎么變動呢？”
“給你100萬獎勵縣市，另外打個報告，因為專門成立素質教育辦公室的，僅你一家。我和舒總商量一下，撥200萬給你作啟動資金。”
“太謝謝您了。處處為我著想。”
“應該的，素質教育，我們要支持。”
兩人議了一陣，劉處醒來問道：“我沒說夢話吧？”
陸皓明說：“說了，一直在說阿蓮，你別走——”
劉處笑道：“你說鬼話，我好像個什么壓在身上，大叫了一聲。”
大家玩笑幾句，起身走出房間。回到主樓，大家握手，各人上車。
陸皓明說：“素質教育辦就要選你這樣的司機。自己沒洗，全在做服務工作，素質相當高。”
小谷說：“我書讀得少，只能做這些工作。”
陸皓明說：“小谷，素質跟讀書多少沒有關系。有些人大學畢業，還全國著名詩人，看見美女，那眼睛好像要吃人呢。”
小谷會意，哈哈大笑：“他特別喜歡來找芊墨談心。我可不怕他，直接趕他走。我說主任你不忙，芊墨可忙呢。任務完不成，陸局長可是要罵人的。
她要說你天天來找她，陸局長就會把你喊去罵一頓。”
陸皓明說：“講得好。一個男人有沒有素質就看他的眼睛，如果見了個美女，眼睛亂溜，素質就高不到哪里去。”
小谷問：“如果是一個女人，看哪里？”
陸皓明笑道：“女人比較復雜一點，要交333塊學費才告訴你。”
小谷笑得打嗝，說：“我要開車了，別講笑話啦。免得打錯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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