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能對孩子好嗎?
還有,后媽難道就不會再生自己的寶寶?
而她容舒呢?
一場婚姻,不僅什么都得不到,丟了孩子,丟了自己最親的親人……甚至往后可能還會孤獨終老。
容舒越想,就越不是滋味。
她怎么能將自己的人生,毫無規劃的,走到了如今地步呢?
容舒眉頭緊緊的皺起,然后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鈴聲被她關閉了,只開了震動,即使這樣,悶悶的聲音在床頭柜上,也尤為清晰。
容舒的手從被子里探出來,摸到床頭柜子上的手機,拿進被窩里,一看,是墨承淵的來電。
她猶豫了三秒鐘,到底劃開接聽了。
她沒有率先出聲,那頭靜了幾秒,開口喊她的名字:“容舒?”
容舒不說話。
男人直接當,“下來,我在酒吧樓下。”
容舒愣了下,被子里的眸子輕輕眨了眨,想生氣刺他一句:有事兒嗎?但說出口的話,卻是:“你怎么還沒回家?”
“剛把夢婷送回去。”男人不閃不避,直接把話題挑開了說,頓了頓——解釋,“夢婷,就是剛剛包廂門口,那個女孩兒。”
“她是誰?”容舒沖口就問。
男人聲音里染上了笑意:“下來我告訴你。”
容舒突然就有點兒泄氣,也因為自己上一句的語氣,那質問的口吻……下意識沖口而出,明顯是在意了的。
那男人心里,也不知道會怎樣想她?
有點生自己的氣,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覺——
容舒悶悶開口,“我已經睡了,你快回家去吧。”
“要我上來,把你從被窩里拉出來嗎?”那男人語氣突然就霸道了起來。
容舒氣結。
明明是他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就算那個女孩子跟他沒什么關系,可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他們是異性,不知道保持距離嗎?
他現在居然還霸道的要求起她來了。
盡管心里諸多吐槽,容舒還是憤憤不平的,起身揭開被子,拿過外套穿上。
因為要照顧林冉,她也沒脫衣服,就穿著里衣躺在了床上。
而徐凈,盡管坐著輪椅,但照顧自己的事情,她還是能做到的。
動作緩慢,全程卻并沒有需要容舒貼身照顧她。
就連上床,也是確定好輪椅的角度,自己手撐著挪上去的。
徐凈這樣子很辛苦,但容舒也是由衷的佩服她。
電話一直沒掛斷,容舒跟徐凈輕聲說了句,就走出了房間門,乘坐電梯一路下樓。
出了酒吧,視線在路邊打量了一遍,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一輛停靠在路邊,低調,如同那個男人一般身上散發著冷硬質感的黑色奔馳。
容舒抬腳走了過去,同時掛斷了一直還顯示著通話的手機。
從她起床下樓,再倒出來,全程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可是知道他在電話的那頭等待著。
不知為何,最開始的所有怨氣,還有忐忑的自我懷疑,通通消散干凈。
容舒來到了車子前,男人降下車窗,暗沉色的眸子斜睨過來,薄唇淡啟,質感冷硬的嗓音吐出兩個字:“上車。”
都下來了,不上車也說不過去。
容舒打開了車門,坐進副駕駛座。
“你叫我下來有什么事?”夜晚的天色更加寒冷了些,容舒白天上班之前只套了件單薄的外套,此時感覺寒風刺骨,冷的整個人直打哆嗦。
攥著的拳頭放在腿上,忽然被一只大掌握住。
容舒順著那只指骨分明的大掌,轉頭看去,對上男人面無表情,甚至透著點兒冷意的俊臉。
“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墨承淵突然問她。
沒有刻意看她,像是不經意間的開口,但說出來的話,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
“你想讓我問什么?”容舒裝傻。
墨承淵眸子轉過來,定定看著她幾秒,也不知道是不是容舒的錯覺,總覺得她在裝傻過后,男人周身氣場更冷了些。
車廂里空間密封良好,本來是該阻擋住外面嗖嗖寒風,可此時,容舒分明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也涼颼颼的。
很莫名其妙的感覺,她受不了這種氣氛,轉移話題。
“你有沒有開暖氣,把暖氣打開吧,我有點冷。”
墨承淵盡管因為女人的回答,心里有些生氣,但聽到她覺得冷,到底還是出手打開了暖氣。
“關于今天晚上的事情——”墨承淵剛起了個頭。
就被身旁女人打斷,“如果你想說那個女孩只是被你當做妹妹,你們之間毫無關系……我信你!”
墨承淵:“……”
容舒頓了頓,她沒有去看他,而是低頭看著自己被他牢牢握著的手,“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信你,也信你是有苦衷,不得已……可是有些謊言,你說一次就用不了第二次。而我也不是那些腦子有問題的精神患者,我是正常人,有正常人思考,也有知道一切的權利。”
“你哄我也罷,騙我也行,那是我甘愿被你哄騙——,甘愿聽信你說的任何話。但也僅此一次……”容舒看他,瀲滟映著路邊霓虹燈光的眸子里,呈現出抹認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墨承淵嘴角既不可察的微微上揚:“你只甘愿被我騙一次?”
容舒點頭,比如他的身份——
還有今天晚上,他跟那個女人的關系。
僅此一次,他說任何謊話她都相信。
可是如果他將這種哄騙方式當做日常,拿她當做傻子一樣,各種忽悠欺騙……容舒也不會一直傻傻的,就縱容下去。
她給自己一個期限,在這期限的機會內,如果他辜負了自己的信任,容舒會抽身離開。
本來當初結婚領證,也跟玩鬧似的……容舒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歸屬感。
甚至是跟這個男人一直過下去的信心。
“話都讓你說了,你還讓我怎么說?”
墨承淵的出聲,拉回了容舒的思緒。
容舒去看他。
“今晚上的事情確實有誤會,夢婷是家里一世伯的女兒,只不過因為他們做生意導致失敗破產,后來兩人又相繼離世。就留下了夢婷和兄長,這幾年夢婷一直被他的兄長安排在國外,我不知道她生病了,所以這次回來,就比較意外——也是出于人道主義行為,替她找了住的地方,幫她兄長,先穩定住夢婷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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