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夜探一次。"
夜景寒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行，出去一次已經很冒險了，再出去一次女帝定然會懷疑的。"
"去與不去都一樣，她早就懷疑我的身份了不是嗎？"
"那也不行。"
"那你說吧，小軒軒跟你的兩個手下怎么辦？讓女帝隨意屠戮？"
顧初暖望著夜景寒的眸子，認真的說道，"那你說怎么辦？"
"你剛剛都探到什么了？"
"在皇室密道里發現真女帝，她被假女帝害死了。"
"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么樣？"
夜景寒修長的手輕輕扣著桌面。
揭發她是假女帝？
這個耗時太長，風險也太大。
拿著盤古斧撕開空間裂縫，去夜雨大陸搬救兵？
且不說盤古斧不在他們身上，就算在他們身上，路途遙遠，耗時一樣很長。
跟女帝硬扛？
沐暖修為不夠，他功力尚且全部恢復，雙腿也沒有恢復，女帝手下高手如云，實力又高深莫測，硬扛對他們沒有一絲好處。
"可以。不過夜探行不通了，就半個時辰后吧。"
"半個時辰后？"
顧初暖掃了掃外面。
如今天已亮，外面守衛更加嚴密，如何越過那么多眼視？
而且她昨晚都不在，現在再走，豈不是讓人更加懷疑？
不等顧初暖回過神來，夜景寒已經開口，對著外面的守衛大聲道，"去通知女帝，說我要見她。"
外面的人愣了一下，很快便躬身去稟告女帝。
夜景寒道，"我拖住女帝，你速去速回，一定要找到肖雨軒跟清風降雪的下落。"
"你不怕女帝把你那啥啥啥了？"顧初暖朝著他曖昧的眨了眨眼。
夜景寒嗤笑一聲，"憑她也配？"
"嗯，她確實不配，她也就配用千年鐵鏈把你四肢鎖住，困在床上肆意觀賞而已。"
這話甚是輕挑，也甚是嘲諷，可顧初暖的眼里根本看不出絲毫逗笑的表情，反而心事重重，無精打彩。
這樣的顧初暖身上彌漫著一層淡淡的悲傷，夜景寒到嘴的氣話也止住了。
她在密道里究竟還看到了什么，又或者知道了什么？
能讓她心情這般沉重的，只怕不是小事吧？
夜景寒要見女帝，女帝欣然同意，連早朝都不去上了，直接召見夜景寒。
夜景寒找了個理由，讓顧初暖去御藥房給他配某種稀世珍藥整理身體。
顧初暖到了御藥房，謊稱珍藥需要兩個時辰才能調好，這兩個時辰任何人不許打擾她，免得將藥方配錯，害了夜景寒。
隨后她借著靈巧的輕功，再次溜了出去。
白日里想避開那些眼視著實困難。
好在，不知道是誰在暗地里幫著她，替她引開那些眼視，顧初暖有驚無險的來到御書房不遠處那間小房子里。
她熟練的打開暗門，進入密道。
與上次一樣，這里每走幾步路便有一條岔路。
憑借著驚人的記憶力，她來到關押真女帝的地方。
這里空蕩蕩的，真女帝的尸體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副千年鐵鏈。
顧初暖心里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真女帝的尸體不見了，那她私闖密道是不是也被發現了？
無論是不是被發現了，顧初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上了。
她太清楚了，那個冒牌貨應該早就察覺她的身份不一般，可她依然沒有殺了她。
證明......
她的身上有冒牌貨想要的東西。
又走了幾條岔路，顧初暖腦袋晃了幾下，感覺一陣陣暈眩。
好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