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楚辰,也有脆弱的時候。
聞著圣女師父的體香。
楚辰像是忽然間回歸到了他本來這個年紀應該有的表現。
他才二十四。
如果沒有穿越,才剛大學畢業,還沒什么社會經歷,若是在原來的那個世界,能做什么?
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子而已。
這次郡主被毀容,楚辰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他的害怕不是對手的強大,而是怕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郡主這一次很危險,被毀容,如果楚辰沒有去救她的話,要么死,要么被帶到燕京,淪為霸天王府的階下囚,什么結果。
楚辰不敢想象。
靠在圣女師父香肩上好一會兒。
楚辰重新振作了心情,說:“師父,我去看看安媛媛,她這次也被嚇得不輕。”
圣女說:“好,我也去看看郡主。”
郡主和圣女都在蜀州,現在已經互相很熟悉了,而且都認可對方。
楚辰點頭,旋即和圣女師父分開,去看了安媛媛。
安媛媛這次也被嚇得不輕,她生長于平西王府,雖然不是郡主,可因為是安懷遠的女兒,和郡主的待遇也沒差多少,從小嬌生慣養,沒有經歷過什么風浪,更何況這次親眼看著平西王安遠山、安懷遠、安承祿等至親的人,被最親的安文遠所殺害。
一個人最難接受的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最親的人自相殘殺,最親的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
而她卻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若不是她有些姿色,是個女人,她也會一并被殺。
安文遠和楚天行留下她,并非對她仁慈,而是因為有人垂涎她的姿色。
本以為這次和郡主必死,感到絕望,但最后楚辰還是來了。
以前喜歡楚辰,可能更多的是男女方面的事情,但現在卻更喜歡的是楚辰這個人。
看到楚辰走進來,安媛媛差點崩潰,直接撲到了楚辰懷里。
她和楚辰的事情沒多少人知道。
有時候當著其他人的面,也不好表達自己的情感。
也只有沒人的時候,才可以在楚辰面前哭訴。
楚辰伸手抬起安媛媛的下巴,她已經哭得梨花帶雨,這次看來被嚇得不輕。
“我應該早點去蜀州,可能就不會出這么大的事情。”
楚辰說道。
安媛媛說:“怎么能怪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過,是我們太疏忽了。楚辰,我爸和我哥死得好慘!”
楚辰還記得安承祿,還記得安凌風,還記得安遠山。
這些人對他都不錯,因為郡主的關系,早已視為家人。
可卻全部被殺死在蜀州。
楚辰咬牙點了點頭,說:“他們的仇我會幫他們報,對了,他們的遺體怎么安置的?”
安媛媛聽到楚辰的話,更是悲憤無比,紅著眼說:“他們的遺體全部遭到了最無情的處理,全部尸骨無存,連一塊尸骨都沒留。安文遠這個狗賊,我真以前有眼無珠,沒看出來他這么惡毒,竟然將我們平西王府的尸體全部碎尸萬段,還喂狗!”
安媛媛說著不由得想起,無數狼狗汪汪的聲音。
那聲音就好像夢魘一般,在這段期間一直在腦海里回響。
她睡不著。
她好像夢見家人在慘叫哀嚎。
安媛媛精神狀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忽然受不了,捂住腦袋痛苦起來。
楚辰更恨得牙癢癢,將安媛媛緊緊摟在了懷里,不斷安慰:“沒事了,沒事了,這兒是江南,有我在,不會有事。”
雖然安慰安媛媛。
可是楚辰的殺心也在急速飆升。
能把安媛媛弄成這樣,不殺安文遠這個狗賊,誓不為人!
就這樣安慰了好一陣子,安媛媛才安靜下來,隨后在楚辰的懷里睡著了。
她和郡主這次的遭遇,外人無法想象。
兩個女人親眼目睹家人被害。
然后又孤立無援。
那種絕望以及恐懼,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不會明白。
楚辰安撫安媛媛睡著了以后,才又去見了圣女。
圣女已經給郡主看過,看楚辰回來,說道:“她的情況不算太嚴重,我給她配藥,應該一個月就能恢復。安媛媛那兒怎么樣?”
楚辰說:“受到驚訝,這次被嚇得不輕。”
圣女美目看向楚辰,說:“你肩上的擔子又重了,現在所有人看著你,你也要注意休息。”
楚辰說:“我沒什么事,只是累點。師父,你也去休息吧,我陪陪郡主。”
圣女點了點頭,旋即說道:“你也別太多想了,這次平西王府出事,但也不是所有的都往壞處發展,換個角度,安文遠也暴露了,而且我看安文遠和霸天王府經過這次事件,肯定有了隔閡。”
楚辰點頭說:“我明白,最重要的是你的功力也恢復了。”
圣女點了點頭,便先去休息了。
楚辰剛回來,應付不過來,楚天南那兒本來有好多話想跟楚辰說,但也選擇了等他安撫了郡主和安媛媛后第二天再說。
現在形勢巨變。
有好有壞。
但唐國明顯更加錯綜復雜。
楚辰知道郡主現在最需要自己,當晚就守在郡主旁邊。
郡主半夜又說夢話。
一會兒喊“父王”,一會兒喊“楚辰”。
楚辰的拳頭緊握。
咯咯作響!
安文遠。
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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