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隊騎士分別前往莊園的路上,康倫領主威廉·詩朗也帶著荊囚聲幾人進入莊園之中。
康侖莊園的布局倒是和荊囚聲印象里的沃倫貴族莊園的風格有些不同,沒有那些看上去恢弘大氣的城堡,起而代之的多是一些獨棟小屋,反倒更有現代小別墅后花園的氣息。
從入口進來是兩片沿著圍墻向南北方向蔓延的長排花壇,修建整齊的龍冠樹生長于其中,本該鮮紅的樹葉在失去了太陽燈塔的庇護后已經有了枯萎的跡象,剛從大門進來,仿佛兩只垂暮的老龍窩在門口。
再往前則是一座修建精美的噴泉,只是噴泉中的水已然枯竭,細小的藤蔓密密麻麻的攀附在印刻著荊罪象征——荊棘纏繞的、交叉處刻有一只眼睛的十字架上——的石雕上,好像那石雕憑空長滿的血管。
兩條同樣長出不少藤蔓的石板路繞著噴泉向莊園內延伸去,已經開始枯萎衰敗的花園隨之在兩條路上展開,枯葉撲梭梭的落了一地,只剩一個個伸展著自己猙獰身姿的婆娑樹影。
穿過這石磚路和花園,便是莊園的主宅了,一棟五層樓高的、涂著白漆的紅頂宅府,左右兩邊的五樓則是兩個露臺,其中一處樓臺的欄桿斷了,正對著的下面的那顆枯樹上則插著一具尸體,一截腸子掛在枝丫上,從腹中一直拖出來一米多長,看穿著應該也是這莊園中的雜役。
威廉深吸一口氣,握著湛冰劍率先來到主宅的門前,略帶寒意的目光掃過門檻地步以及一旁的墻低。
藤蔓正沿著墻面向上蠕動著生長。
“要進去嗎?”魔法協會的魯道夫忍不住問道:“里面顯然已經被邪物占領了。”
“我來,就是要清除這里的邪惡的。”威廉淡淡地說道,抬手放在了主宅的大門上。
沒有用力,那扇被藤蔓覆蓋的大門便自己推開了,好像那門上的木須變成了萬千小手,好像它們已經在等候他們的到來。
門開了,一個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宅子便在眾人面前豁然展開,和莊園本身的田園風格完全不同,這整座主宅已然被各種藝術畫作、雕塑、和珠寶裝飾成展覽館一樣的場所。
和白熊鎮學者協會一樣的布局,入門便是一個大廳,和酒店大堂一樣只有一道樓梯正對著大門。
雖然有五層樓的高度,打正門的大廳處一直到樓頂都是空的,一圈圈樓梯如螺旋般沿著兩面的高墻排布,一直延伸到漆黑的屋頂深處,而那高墻上也同樣掛著一些名畫和詩朗家族祖先的畫像,在火把和馬燈的映照下透露出幾分怪異的表情。
好在那樓梯盡頭掛著的威廉本人的巨大畫像給荊囚聲帶來了一點小小的‘我焯這人好能裝’的震撼,他才沒有把這地方當成英式裝修的博物館。
一道被拉長的影子跨過門檻鉆入了人群中,被這一道影子吸引了注意力的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道人影正靜靜的站在門口,而門口插著的火把不知何時也熄滅了。
魯道夫沉默著將手中的火把拋到那人的面前,于是火光便映亮了他的全貌。
荊囚聲眉頭一皺。
說起來...除了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那位腸哥,他們這一路上好像還沒看到任何一個‘活人’。
那位腸哥正是他們剛才在門口處看到的腸子掛在樹梢上的雜役尸體,他不知怎么出現在了門口,但腸子卻還留在那樹上,于是一道血肉模糊的線條邊順著他的肚子一直延伸到門框斜上方的盡頭。
他握著大門的把手,非常貼心的幫各位關上了主宅的大門。
嘭!
荊囚聲只覺得手中的火把的火焰跳躍了一下,等在看清楚面前的場面是,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住宅的大廳中。
不知道是哪的房間,但看那靠著木墻排成一排的、填著草垛的簡陋木床,便也能大致猜想出這應該是莊園的農舍。
荊囚聲向那些床鋪看去,每一張床上那破麻布織成的被子都鋪展開著,一個個人形的輪廓被被子勾勒出來,給人一種停尸房的安逸和寧靜。
隨后荊囚聲便看到了同樣在這間屋子中的羅斯和約翰。
約翰顯然被這突發情況給嚇得不輕,他已經完全顧不得身上是誰了,整個人如同樹懶一般掛在瘦弱的羅斯的身上,而根本無力承受這份責任的羅斯則靠坐在一張床邊,滿臉的生無可戀。
荊囚聲張了張嘴巴,最后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這兩位的表現已經足以證明他們不是什么邪惡偽裝出來的。
“荊棘大師?!”
回過神來后,羅斯和約翰也看到了荊囚聲,兩人像是同時看到了救星,爭先恐后張牙舞爪的向荊囚聲爬去。
...要不還是把他們當邪惡砍了吧?
荊囚聲用力將兩只樹懶從自己腿上掰了下來,好在兩人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個顫顫巍巍地站在一旁擺出一副‘領主大人我錯了但請您不要責罰我’的模樣,一個則裝地正經的整理著自己的衣物和儀態。
荊囚聲無奈地搖搖頭:“羅斯,你來過康侖莊園,知道這是在哪嗎?”
羅斯四下看了一圈:“這里應該是莊園的農舍,康侖莊園只有一件農舍,就在馬廄旁邊,在莊園的南側。”
“...應該已經越過了莊園南側的太陽燈塔,在最南邊。”
“莊園的南方...直接從主宅里瞬移到這么遠嗎?”荊囚聲聞言不由皺緊眉頭,“這是什么能力?”
“不知道...”羅斯說著從懷中拿出自己的十成甚至是九成新的智者雕塑,一圈淡藍色的輝光自智者雕像的拐杖中發散開來,遙遙指向主宅的方向,“會長還在主宅那邊...當然也可能是更北面的地方,我們應該是都被分開了。”
荊囚聲點點頭,目光依舊落在羅斯手中的智者雕像上:“能知道這里到底是什么造成了污染嗎?”
“不確定?”羅斯搖頭回道,“會長在協會內做的推演也沒能計算出污染源,本來是想來到莊園了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推演一番的,結果現在卻被迫分開了。”
“你也是學者,應該也可以進行簡短的推演吧?”
羅斯眉頭一挑,隨后做出不好意思地神態:“啊?我...我的智者雕像之前弄丟了,新的智者雕像還沒能完全契合,我還很難用它使用高階的智慧魔法。”
“哦,那真是可惜了。”荊囚聲說道,目光終于從羅斯手中的智者雕像上收了回去。
根據莉莉婭提供的資料,一個學者只能有一個智者雕像,這是在成為學者后便由老師賜福交予的,對于學者而言,智者雕像隨身攜帶是他們在智者不再注視沃倫后能成功使用智慧魔法的唯一方法,也是他們不被瘋狂知識吞噬的保證,如果不慎丟棄那就只能再找協會重新申領。
很不湊巧,荊囚聲之前還在流寇營地‘撿到’一個智者雕像。
荊囚聲瞇了瞇眼睛:“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緊去找會長他們吧,這里這么詭異,落單還是很危險的。”
羅斯爽朗一笑:“好,都聽荊棘大師的。”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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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