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嗓門不小。
即便是許源他們在洪云堂口內,都清晰可聞。
許源的眉頭一皺,扭頭看向宇文統和鄧丁山,這洞天池的身份令牌來歷,恐怕并不像是鄧丁山說的那么輕松啊。
鄧丁山的臉色一沉,當即背著手走了出去。
許源和宇文統也跟在后面。
在洪云堂口的大門處,正站著一名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背上負著一柄大刀,滿臉的桀驁之色。
“鄧丁山,你可算是出來了,將那洞天池的身份令牌還給我!”男子直呼鄧丁山的大名,嘴里嚷道。
鄧丁山面無表情的道,“身份令牌的歸屬,恐怕還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吧?”
“你放屁!”黑衣男子氣得大叫,“洞天池的身份令牌,在掌武司內一共有兩塊,其中一塊,早在半年前便已經歸屬于我了!”
許源扭頭看向宇文統,“宇文盟主,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文統也知道情況不妙,他清了清嗓子,道,“許源,你放心,這件事和你無關,我們來負責解決就行!”
說著,他補充道,“眼前這人名叫梁遲磊,是掌武司飛星盟盟主梁飛嗣的兒子,一身修為不俗,在古武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天才!”
“半年前,有一個古武家族被人一夜之間滅門,是梁遲磊花了足足十天,成功將兇手緝拿歸案,當時掌武司總部還特地表揚了對方!”
“那時候便有傳言,說今年距離上一次洞天池開啟已經過去了三年,掌武司和往常一樣會有兩個名額,一個由司主自行分配,另外一個名額,極有可能會落在這梁遲磊的手上!”
看著許源的臉色不太對,宇文統忙補充道,“其實,這些都是那些人的議論,掌武司總部,乃至司主都沒有明確的說過,要將其中一個名額給這個梁遲磊,不然的話,我們去找司主,司主也不可能會將這個給我,不是?”
見許源臉色緩和,宇文統也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許源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要是敢在這些事情上面坑他,最后吃苦后悔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他才連忙將事情全都說清楚了。
“那既然這塊洞天池的身份令牌,沒有歸屬,他為何非要認定是他的?”許源問道。
“半年前的那件事鬧得很大,梁遲磊出了很大的風頭,當時幾乎整個掌武司的人都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他自己也當真了,只是這次我和老鄧提前找到了司主,拿走了那塊身份令牌交給你了,被他知道了,他才會找上門來!”
宇文統開口,“不過,許源,你今天什么都不用管,那塊身份令牌就是你的,這個梁遲磊,我和老鄧替你打發他就是!”
“半年前歸屬你?”鄧丁山臉色依舊冷淡,“你可有證據?司主的口諭?或者是命令?”
“沒有!”梁遲磊干脆的道,“不過,這可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們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沒有司主的命令,那便證明洞天池的身份令牌的歸屬并未確定給你,梁遲磊,你還是回去吧,身份令牌,我已經交給了許源!”鄧丁山道。
梁遲磊氣得眸子猩紅,他繞過鄧丁山,手指著許源。
他剛剛就看到了許源和宇文統相談的一幕,雖然他沒有見過許源,但也能夠猜的出來。
“你便是那姓許的吧?交出身份令牌,我可以饒你一命!”梁遲磊霸氣的道。
“梁遲磊,這里是我洪云堂口,你想在這里鬧事嗎?你要將掌武司的規矩視作廢紙嗎?我告訴你,你敢出手的話,就是梁飛嗣來了,也保不住你!”鄧丁山沉喝,周身氣息鼓蕩。
宇文統也上前,臉色陰沉的道,“這里不是你的飛星盟,還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梁遲磊對于這兩位還是有些畏懼的。
當下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更不敢反駁,而是挑釁似的盯著許源,“姓許的,藏頭露尾躲在別人身后,算個什么男人?就憑你這個行為,你就不配擁有洞天池的身份令牌,那是屬于我的,放在你身上,簡直是對那身份令牌的侮辱,姓許的,你可敢站出來和我一戰?”
“我要是贏了,我會留你一命,只需要你將那洞天池的身份令牌交給我就行,如何?”
“梁遲磊,你夠了!”宇文統大喝。
他不可能真的讓許源去跟梁遲磊打的。
畢竟許源還要去那片未知海域探查消息,洞天池灌體的機會,便是給他的報酬。
真要被梁遲磊給攪和了,自己上哪兒再去找這么個人啊?
梁遲磊哂笑一聲,鄙夷的看著許源,嘴里譏諷道,“看來,你不敢跟我打,呵呵,這可真是掌武司的悲哀啊,讓一個笑話去前往洞天池,等此次洞天池灌體結束之后,掌武司會成為整個古武界的笑談!”
梁遲磊轉身便走。
宇文統和鄧丁山松了一口氣,可算是趕走了對方。
但就在這時。
許源一步跨前,嘴里道,“我對你背上的那把刀比較感興趣,我接受你的挑戰,如果你輸了,我也可以留你一命,但是刀得給我!”
宇文統和鄧丁山兩人全都傻眼了,兩人看向許源。
“小子,你在干什么啊?這身份令牌本來就是你的,那梁遲磊不敢真的動手搶奪的!”
“是啊,你何必還要跟他一戰呢?這梁遲磊修行比你早,資源比你多,早已經一只腳跨入了先天神境,而你雖然也是資質絕佳,終究修行的歲月短暫,還只有一流境界后期的實力,你不是他的對手的!”
許源卻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是你們今天趕走了一個梁遲磊,只要我不出手,不表現出足夠的實力,明天,后天,還會有更多的梁遲磊前來,逼我要身份令牌的,你們兩人能擋得住一個,能擋得住所有人嗎?”
許源反問道,頓了頓,他補充道,“就算你們能擋住所有的人,我也沒有那么多時間整天待在洪云堂口啊!”
宇文統和鄧丁山全都無話可說。
不遠處。
梁遲磊腳步一愣,而后滿臉狂喜之色,大聲道,“好,小子,別說這把刀了,只要你敢接受我的挑戰,賭命我都不在乎!”
說完,他還得意的看了一眼宇文統和鄧丁山,“宇文盟主,鄧堂主,我發起的挑戰,許源接了,今日我和他一戰,便不算鬧事了吧?掌武司也管不著!”
兩人默然,都沒有說什么。
“不過,今天還得請兩位來做個見證,一會兒那姓許的輸了,你們別不認就行!”梁遲磊開口。
許源也上前來,直接拿出洞天池的身份令牌,放在一旁。
“身份令牌就在此,你若有本事,就自己來取!”
“好,我就喜歡你這般爽快!”梁遲磊大喊一聲,而后身形從原地消失,宛若一道颶風,猛地朝著許源而去。
許源嘴角掀起一絲笑意,“半步先天神境……如此年紀,果然有自傲的資格,但在我這里,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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