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外設的茅房是一個一個帶門的格子間,旁邊放著水桶,桶里放著水瓢,水桶上還掛著一塊香胰子,這都是給入完廁的人凈手用的。
“小世子,你進去如廁吧,我們在外頭等著你。”侍衛鄧石推開茅房的門對小世子說道。
霖兒點了點頭,入了茅房就把茅房的門給關上,撩起袍子開始解褲子。
他年紀小,褲腰帶系得緊,解起來也很慢。
“嘶……”
“怎么了?”鄧石看向自己身旁的江治。
后者五官皺在一起,手捂著肚子,“可能是早上在外頭吃的包子不干凈,你在外頭守著,我也進去方便一下。”
說著拍了拍鄧石的肩膀,便轉身推開茅房的門走了進去。
鄧石看著好兄弟的背影搖了搖頭。
兩個內務府的人費力地抬著一個巨大的銅鑼朝校場走,離校場還有一段路,但他們實在是抬不動了,便停了下來。
“喝、喝……”其中一個粗著粗氣兒道,“那忠公公分明就是因為過年的時候咱們沒有給他孝敬銀子,便為難我們,讓我們兩個抬這么重的銅鑼去校場。”
另一個也喘著粗氣兒道:“是啊,這么重的銅鑼,平時都是要四個人搬的。不過咱們還是趕緊搬吧,要是皇上到校場之前這銅鑼搬不過去,耽誤了,咱們兩個都得完蛋。”
“這么重誰……”說話的小太監突然看見茅房附近站著個人,身材健壯,穿得也不是御林軍的制服,像是別家的侍衛,便朝對方招手喊了起來。
“嘿,那個穿黑衣裳的大個子。”
聽見有人喊,鄧石四下看了看。
“這兒,看這兒。”
鄧石循聲看去,就瞧見了兩個小太監和一個大銅鑼。
“你過來一下。”
鄧石看了看自己旁邊沒有別人,便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嗎?”
“沒錯,就是叫你。”小太監指著他道。
鄧石帶著疑惑走了過去。
“你幫我們一起搬一下這個銅鑼。”小太監直接道。
鄧石皺了一下眉,“可是我還要……”
“別可是了。”小太監打斷他的話,“這銅鑼是狩獵開始時要敲的,要是誤了時辰,你可擔待不起。”
怎么就成他擔待不起了?這又不是他的差事。
“就是,你快跟我們一起搬吧。”另一個小太監一邊搬銅鑼一邊催促道。
鄧石看他們搬得確實吃力,又看了看茅房的方向,心想小世子是要拉屎,且是孩子穿脫褲子慢,而江治是拉肚子,肯定比小世子出來得快,他走開一會兒應該沒事,便伸出了手去搬銅鑼。
他走沒一會兒,入完廁的小霖兒就打開們從茅房里出來了。
一出來見外頭一個人也沒有,小家伙不由皺起了眉毛,四下張望了一番,但依舊沒有看見侍衛的身影。
他便先走到水桶旁,用瓢舀了水,將水打濕,抹上香胰子,仔仔細細地凈了手。
甩了甩手中的水,又四下看了看,朝校場的方向走去。
就這么點兒路,他自己也可以回去的。
“噗噗噗……”茅房內江治還坐在恭桶上,五官扭曲地拉著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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