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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7章

  “哨長,你有地嗎?”

  “有啊!”

  寧海軍哨長周寧是登州衛原副千戶周延棟的二兒子,因為軍戶是世襲制,周延棟的世襲百戶官,不出意外的話,是周延棟的長子,也就是周寧的大哥周安的。在程世杰招家丁兵的時候,他也背著周延棟參加了。

  等周延棟發覺的時候,周寧已經因為在劫殺前任千戶高望的戰斗中,因為出手果斷,并且斬殺李大員外的護院有功,升任小旗。

  這個時候,周延棟被程世杰提拔為副千戶,周延棟更加沒有理由反對了。就這樣周寧從清津浦開始,參加剿滅秦王的戰斗,先后斬首六級。

  “你有多少地?”

  “八十畝!”

  周圍的寧海軍將士一臉驚訝:“哨長,這么說您斬首八級?”

  “沒錯!”

  周寧一臉自豪的道:“本哨長告訴你們,這上了戰場,千萬不能慫,越慫,越怕,死的越快!”

  幾名士兵蠢蠢欲動,在他們眼中,鎮三山以及他麾下的土匪,就是白花花的銀子,也是生活的希望。

  砍一顆腦袋,那就是十畝地。

  在不知不覺中,寧海軍的氣勢變了。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眼睛都紅了,每個人都想要房子,也想要地。寧海軍的將士現在沒有單獨的住房,但是那些寧海軍老兵,也就是程世杰最初的四百余名家丁兵,他們可都是擁有住房的。

  程世杰在寧海軍給他們修建的房子,每個人都是三間主屋,左右各兩間配房,共計五間房子,雖然采取的是紅磚紅瓦,不如青磚灰瓦那種房子結實,但是,這些房子可是免費的。

  更為關鍵的是,他們參加寧海軍,每個月都有軍餉,但是軍餉不多,每個月才一兩銀子,隊長一兩二錢銀子,哨長級別卻是一兩八錢銀子。

  哪怕是哨長,對于斬首一級可以分配十畝荒地。雖然是荒地,但是卻不是誰都可以墾荒的,普通老百姓想要在無主的荒地上墾荒,肯定不會有人管,然而等荒地變成熟田,馬上就有士紳和豪強,拿著地契,告訴你,這是他們的祖田。

  打官司,也是人家占著理,只能自認倒霉。百姓們被坑怕了,哪怕遇到荒地,也不愿意墾荒,因為墾荒就是給別人做嫁衣,當的勞力。

  這一點,其實跟后世差不多,雖然也有荒地,你去蓋個房子或者種地試試,就知道結果了。連地下水都是國家的,私自挖個井取水,這還真有一個罪名,叫私盜國家礦產罪。

  但是,有程世杰作背書的荒地,墾荒之后,就可以拿到地契,成為自己的真正田產。

  寧海軍的隊伍出現在官道上,一隊接著一隊,整齊如一,裝備精良,因為寧海軍的將士,人人一把腰刀,人手一柄長槍或長矛,只不過眼下弩機和火銃卻不多,還有三門老式的火炮。

  這種火炮其實是戚繼光發明的虎蹲炮,擁有四只腿,前兩只腿略高,后兩腿略低,看上去就像一頭臥著的老虎,也叫虎蹲炮。

  虎蹲炮與碗口銃差不多,都是發射散彈,而且射程極近,只能對三百步左右內的敵人造成殺傷,對于永固式目標,比如說城墻,殺傷性不大,哪怕隨便堆幾個麻袋,在麻袋里裝上沙土或泥土,就可以安然無恙。

  程世杰騎著一匹馬,從秦五手中繳獲的馬,大部分都是騾子或弩馬,并不能作為戰馬,所以寧海軍只有兩個哨是騎兵,說是騎兵,這些騎兵只是騎著馬不至于掉下來,讓他們騎兵沖陣,還真是難為他們產了。

  不過戰馬的速度優勢,并不是步兵可以相比的,所以這兩個哨的騎兵,被程世杰當作斥候放了出去。

  此時的程世杰身邊跟著陳國棟,此時的陳國棟騎著一匹黑色戰馬,挾著一張四尺長的特制復合弓,挎著唐直刀橫刀,黑馬橫刀,彤弓白羽箭,帥得一塌糊涂。

  寧海軍這個極其缺馬的部隊里,除了斥侯和沈明遇、程世杰,其他軍官包括與沈明遇平級的張裕都沒有騎馬,張裕有資格,但是他不會騎。

  陳國棟能騎馬與程世杰并駕齊驅,有點離譜了,不過上上下下兩千多人卻沒有一個覺得有什么不對,因為他有這個能耐。

  軍隊是一個講實力的地方,

  陳國棟用拳腳功夫,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用了三天時間打敗了寧海軍的五十名哨長,并且在一對五的情況下,打倒了沈明遇,于是,寧海軍將士就默許了陳國棟的特殊。

  陳國棟告訴程世杰,他曾是東江軍的一名把總,并且隸書于耿仲明,因為看不慣登州軍士兵殘殺遼東百姓,與登州軍發生了沖突。但是耿仲明為了息事寧人,就把他交了出去,如果不是遇到程世杰出手相助,他早已死了。

  程世杰也認為自己找到了寶,一名東江軍的把總,而且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悍將,程世杰當時表示,讓陳國棟當寧海軍的把總,與沈明遇平級。

  但是他卻拒絕,只愿意當一名親衛。

  程世杰對此也表示遺憾。

  ……

  “公子,快跑!”

  一名鮮血淋漓的護衛,非常艱難地將一名中年大帥哥扶上馬。

  那名中年大帥哥急道:“我不會騎馬……”

  但是,這名護衛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狠狠一刀劈向馬臀部,戰馬吃痛,朝著前方急奔,這名中年帥哥被戰馬托著跑了不到五十步,就被甩下戰馬。

  中年帥哥哪里遇到過這種情況:“哎呦……”

  被踩實的泥路路面,非常堅硬。中年帥哥在情急之下,雙手護著臉,于是,用胳膊在地上留下長達十幾米的血路。

  臉雖然保住了,但是中年帥哥的胳膊卻血肉模糊。

  護衛不禁捂住了臉。

  好一會兒,這名中年帥哥掙扎著爬了起來。護衛望著身后追上來的土匪,用身體護著中年帥哥。

  中年帥哥推開身邊的護衛,沒有辦法,對面的土匪沖上來足足兩百多人。他這個護衛,就算是全身是鐵,也捻不了幾顆釘。

  “公子!”

  “顧順,退下!”

  中年帥哥望著越來近的土匪,他的胳膊越來越疼,他疼得臉都有些扭曲了:“顧某與諸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諸位若是求財,莫不如談談!”

  眾土匪散開,一名眉清目秀卻眼神陰狠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他就是程世杰眼中的軟柿子,事實上,鎮三山真名叫張懷仁,但是他的這個名字明顯是取錯了。他的所作所為,與仁完全不沾邊。

  與大部分活不下去的人,只能進山為匪不同。張懷仁不僅不是活不下去,反而出身官宦世家,他的祖父是甘肅巡撫、大理寺卿張夢鯉,父親則是山西按察副使張嗣誠。張懷仁出身于萬歷三十九年,作為一個出生在官宦世家的貴公子。

  張懷仁不喜歡讀書,卻喜歡打架斗毆,成為萊陽一霸,因為打架事件,張家沒少替他收拾爛攤子。后來他就帶著一群家丁,占山為王,綽號鎮三山。

  不過,他卻是兩個牌子,一套人馬。作為鎮三山的時候,他其實表現是非常無害,襲擊的目標以過往的商旅為主,如果遇到擁有鏢師和武裝家丁押運的商隊,他們愿意接受對方的買路錢,三、五兩銀子也行,十兩八兩銀子也可以。

  但是,交了買路錢,讓對方放松警惕,然后他再帶著人一路追殺上去,搶光財貨,不留活口,從崇禎元年盤踞在這一帶,四年多都沒有引起官府的注意。

  “顧公子,你想用多少錢買命?”

  張懷仁露出滿的大白牙。

  顧士章臉色卻變得凄苦無比。張懷仁的牙齒很白,這說明他的生活條件優越,絕對不是貧苦人家出身,這樣的人一旦為匪,要么懷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是為了掩護身份,通常都會滅口。

  “足下何必誆騙顧某,就算顧某出再多錢,你也不會饒過顧某!”

  顧士章閉上嘴,只求速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馬蹄聲響起。

  張懷仁的臉色大變。

  他循聲望去,只見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一支馬隊,馬隊的人數雖然不多,卻裝備精良,這些馬隊已經下馬列陣。

  而正北方方向,卻出現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相對張懷仁的兩百多名土匪而言,寧海軍兩千多人馬,自然算得上龐大。

  “風緊,扯呼!”

  張懷仁連砍顧士章一刀的興趣都沒有,直接下令撤退,顧士章死不死不要緊,關鍵是他的麻煩大了。

  眾土匪撒丫子就跑,絲毫不再留戀。

  張懷仁隨手解下自己的錢袋,將里面的散碎銀子扔在地上。

  “快,把值錢的東西扔了!”

  張懷仁不沒有遇到過官軍圍剿,依靠著這一個小妙招,他就可以從容逃離。

  然而問題是,他遇到的這支軍隊太過怪異,不僅隊形嚴陣,不動如山,啞雀無聲,越是咬人的狗,越是不叫。

  果不其然,在張懷仁帶著眾土匪向東邊的山丘狂奔的時候,這支軍隊終于動了,但是沒有人去撿地上散落的銅錢和銀子。

  在眾寧海軍將士看來,這些銀子和銅錢算個屁啊。土匪的腦袋才值錢,更何況,寧海軍在這訓練期間,沒有訓練戰斗技能,以及攻擊和防守演練,只是訓練他們執行命令。

  一旦不遵守命令,就要被清退,一旦清退,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也會被驅逐出寧海城,這才是要命的事情。

  越是奔跑,張懷仁的心越往下沉。

  一支不愛錢的軍隊,好像就有那么一支,但是只存在歷史記載中。

  “麻煩大了!”

  張懷仁猜測得非常正確,他身后的那支軍隊,奔跑速度實在太快了。

  “撲哧,撲哧!”

  刀槍入肉的聲音,以及慘叫聲從身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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