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洪荒:悟道茶樹,開局滿級悟性 > 第074章一盤死棋可以走活了
  第074章

  萊陽縣,雙山張家村,張家祖宅。

  陳國棟正冷著臉,拿著布擦拭著一柄唐直刀。

  在他面前躺著一具身穿華服的男性尸體,尸體的腦袋滾落在三丈之外的地板上,從腦袋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他非常惶恐。

  就在陳國棟帶著寧海軍新兵沖進張家老宅,將張氏四房重要成員抓住。張氏雖然是在張夢鯉時代開始崛起,但是張夢鯉卻是十代,張懷仁的父親則是十一代。張夢鯉是嘉靖三十五年丙辰科進士,二甲五十七名,他的長子張嗣誠則是萬歷二十三年乙未科進士二甲三十九名。

  一門父子兩進士,一時間被傳為佳話。考進士可比后世考大學難得太多了,不是一個難度級別的。三年一考,一次性三甲錄取三百多人。大明人口上億,差不多是一百萬中取一個。

  張氏四房中,張夢鯉這一房最顯赫,也是長房。其他各房之中,只有三房混得不錯。

  就在寧海軍把張家的主要人員集中在大院里的時候,陳國棟還沒有來得及審問程世杰的下落。突然間一名劈頭散發的婦女突然沖出來,朝著其中一名被俘虜青年男子沖去,婦女手中還拿著一柄拆開的剪刀。

  寧海軍士兵進攻張氏祖宅,拿下這些人質,主要目的是換回程世杰,自然不會讓這名婦女直接殺了張氏的人。

  兩名寧海軍士兵攔住這名婦女,這才發現婦女其實是一個少女,看著非常狼狽,實際上年齡不大。

  陳國棟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殺他?”

  婦女,不少女像一頭憤怒的雌豹:“奴要報仇!”

  經過一陣痛訴,陳國棟這才知道,少女名叫單柔,本是外地江湖賣藝的江湖人士。河南人,一個月隨著當班主的父親,帶著十三歲四妹單小俠。以及十幾個師兄弟來到張家村,見張家村繁華,就開場賣藝。

  單小俠從小練的肉骨功,整個身體柔韌性極佳,可以輕松將身體縮成一團,鉆進一個甕中。隨著音樂的悠揚聲,單小俠會從翁中鉆出來,翩翩起舞。就在第一次表演的時候,四房張四公子張懷良看中了單小俠。

  就硬搶了單小俠為妾,單柔的父親和單柔的師兄弟想救出單小俠,結果被張家家丁發現,連張氏老宅都沒有進去。單柔的父親當時被打傷了,只想養著身體,萊陽縣城告官,還沒有去縣城。

  噩耗就傳來了,別看單小俠年齡小,卻性子剛烈,在張懷良想要強占單小柔的身子時,單小俠誓死不從,加上單小俠身上有功夫,這個被酒色掏空的張懷良反而沒有得手。不過他有的是辦法,就前讓人將單小俠關于地牢,餓了幾天。

  單小俠手腳發軟,四腳無力,就被張懷良強占了身子,單小俠用手抓花了張懷良的臉,并且趁著張懷良提褲子的時候,對他的子孫根踢了一腳。只是單小柔被餓得沒有力氣,這一腳不夠大,沒有將張懷良廢掉。

  不過,單小俠的行為卻成功激起了張懷良的獸性,他讓人將單小俠四肢打斷,裝進一個甕里,然后在甕下面升火,將單小俠活活煮死。

  這些不算完事,張懷良還將單小俠的尸體挖去雙眼,剝得赤條條的,掛在村口示眾。

  單柔的父親去萊陽縣城告官,但是萊陽張氏的勢力太大,萊陽縣城根本就不孱受理此案,看著閨女慘死,單柔的父親告官無門,報仇無望,只好去趁著夜色,將單小俠的尸體解下來,準備安葬。

  然而,鄉勇發現后,朝著單柔的父親以及十一名師兄弟放箭,十二人當場被射殺,隨后鄉勇將尸體以及單小俠的尸體扔在清河里。

  單柔訴說完自己悲慘的遭遇,陳國棟道:“張家這么多人,少一個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

  程石憤憤的道:“就算將來義父知道了,也會理解你的!”

  “那就……”

  陳國棟出刀,連續砍了張懷良三十多刀,最后才一刀斬下他的頭顱。

  “救命啊……”

  一人上凄厲的女人慘叫聲從后院方向傳來。

  陳國棟循聲望去:“怎么回事?快過去看看!”

  很快,陳國棟和程石來到后內院發出慘叫的方向,里面傳來婦女人的慘叫聲,更伴隨著寧海軍士兵肆無忌憚的笑聲。

  陳國棟也聽過傳聞,張懷仁他爹張嗣誠有十七房小妾,其中十六夫人、十七夫人無一不是人間絕色。更為關鍵的是非常年輕。

  “咚……”

  陳國棟一腳踹開房間的木門,只見軒敞的屋室里,一名身材妖嬈的女子,一身褻衣,正爬在房梁上,幾名寧海軍士兵,搭著人梯,正準備抓這名女子。

  有認識女子的張家家丁,趕緊道:“是十六夫人!”

  張嗣誠第十六房小妾,是花旦出身,在寧海軍沖進張氏祖宅的時候,她正在沐浴。寧海軍士兵抓張氏的家人,主要是從外往里抓,只要出來逃跑,那肯定一抓一個準,如果是躲在房間里不出來,反而可以躲一陣子。

  張氏祖宅比后世的喬家大院規模更大,擁有二十四棟大院,七十二棟小院組建成,里面擁有五六百間房屋,想要搜查完,還真需要一定的時間。

  十六夫人聽到外面傳陣陣喧嘩的聲音,其實也沒有放在心上,她還以為又處罰哪個不開眼的奴仆呢。

  張氏對家丁、仆從和丫鬟異常苛刻,稍有差池,就會被抓起來打板子,這可不是單獨處罰,而是集中所有的家丁、仆從以及丫鬟,以儆效尤。

  等十六夫人洗完澡,穿著褻衣,還沒有完全穿好衣服的時候,寧海軍的士兵搜到了這里,他們新兵幾乎大都是東江軍的老兵,也可以說是和尚軍,哪里見過大戶人家的妻妾?

  特別是十六夫人剛剛沐浴完,一身褻衣,別說沒有見過世面的寧海軍普通士兵,就連程石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

  幾名見色起義的寧海軍士兵就一擁而上,只不過,十六夫人情急之下,超常發揮,居然沿著臥室的床,爬向了房梁。

  不過房梁雖然高了些,面對寧海軍士兵的人梯,還是可以上去的,也只是這些士兵不想要十六夫人小命,要不然,長槍一刺,弩箭一射……

  “啊……”

  十六夫人從房梁上跌落下來,精蟲上腦的幾名士兵,根本就沒有發現此時陳國棟已經來了。

  其中一名大黃牙,伸手抱住十六夫人。

  “住手!”

  在這個時刻,陳國棟的命令已經沒有人聽了。

  陳國棟氣得揮刀砍向這幾名寧海軍士兵。

  “撲哧撲哧……”

  毫無防備的幾名寧海軍士兵被陳國棟砍倒在地上,鮮血濺了十六夫人一身,十六夫人嚇得就昏迷了。

  陳國棟對見色起義的寧海軍士兵痛下殺手,也是堅決地執行程世杰的命令。

  早在程世杰制定軍紀的時候,侮辱婦人是必死條款,哪怕是土匪犯了花案,在投降后,一樣會被處決。

  這不是程世杰有心理潔癖,也不是他要當圣母,而是這個口子絕對不開,他只要敢開這條口子,寧海軍就會變成一支禽獸之軍。

  陳國棟殺了四名違反軍紀的士兵,總算穩住了局勢。

  直到現在寧海軍前總領在萊陽五了四名士兵,缺沒有一名是被敵人殺死的,四人被處決的,一人意外死亡。

  隨著寧海軍占領了張氏,開始針對張氏祖宅里的財產進行清點。

  當一間間倉庫被打開后,發現里面堆積如山的糧食,一箱箱的銀子,一麻袋一麻袋的銅錢,還有牲口家禽。

  寧海軍士兵占著張氏老宅,一大批張氏家丁過來幫忙,經過半天的清點,寧海軍在張家村張氏老宅里的繳獲,初步清點了出來。

  張家祖宅里共計存放著糧食十九萬石六千三百多石糧食,其中十三萬石是新收的麥子,兩萬余石大豆,八千余石大米,還有各種雜糧。

  按照張氏一族六百余人,就算每人每年吃十石,也要吃上三十多年。

  當然,張氏還有不少嬰兒、老人,婦孺,他們根本就吃不了十石糧食,至于繳獲的布帛,足足三萬余匹各種布。

  “那他媽的,這個張家真有錢!”

  “都是黑心錢!”

  負責統計的文書,其實是張家的西席先生,名叫林續宗。在寧海軍沖進張家祖的時候,他就知道萊陽張氏完了。

  當然,林續宗這個秀才以為是孫元化動的手,派出軍隊直接緝拿張氏族人。

  破家縣令,滅門府尹。

  因為滅一族,這樣的權力需要皇帝首肯,知府雖然也有上奏折的權力,不過大明一百八十八知府,有遠近親疏。孫元化有這個權力,可以不經六部,直接將奏折遞到內閣。這是巡撫的權力,而且內閣也不能阻攔,巡撫身為都察院的大佬,有權力彈劾內閣大臣。

  巡撫在明朝是京官。

  林續宗在第一時間就決定換一個東家,他倒是沒有對武官歧視,反而認為可以通過這次事件,搭上巡撫衙門的線,趁機混一個出身。

  林續宗第一時間投誠,陳國棟就給了他帶著張家賬房先生,在寧海軍將士的監視下,展開錢財統計工作。

  林續宗將繳獲的物資統計薄,交給了陳國棟:“陳將軍,統計結果出來了。”

  陳國棟看了看數字,目瞪口呆:“張家有這么多銀子?”

  “這其實不是張家的所有財富,他們的財富大頭,其實是……!”

  “那是什么?”

  “地!”

  林續宗笑道:“萊陽縣超過四成的土地是張氏所占有的,他們家里有七十多萬畝良田,還有不少為了避稅,投效的田地,算起來超過百萬畝!”

  陳國棟也是知道田地的價格,這些地可以值上千萬兩銀子。

  林續宗接著道:“張家還在萊陽、登州、萊州、青州、濟南、東昌,南京和京城,擁有三百五十多間店鋪,他們家里有佃戶六萬余戶,將近三十萬人!”

  程石驚訝的道:“哎呀,這張家可比土匪有錢多了!”

  “土匪算個屁啊!”

  林續宗道:“土匪殺人用刀,張家殺人則用權,能一樣嗎?”

  陳國棟看了看賬薄,扔給林續宗。

  “你說吧!”

  林續宗想來,這個陳國棟應該是不識字,于是介紹道:“張家銀庫的銀子,共有一千兩百五十枚銀錠,這是最近一個月內重鑄造的,共計六萬兩千五百兩,每一枚銀錠上都鐫刻了張氏的銘文,散碎銀子共計一萬七千九百余兩,銅錢來不及數,我們直接稱了重,共有三百多萬錢!”

  明朝一文錢就是三點七二克,三百多萬就是十一噸多銅錢,十一噸多銅錢聽上去很多,按照一比一千兌換,只相當于三千多兩銀子。

  林續宗帶著陳國棟進入銀庫里,偌大的銀庫里堆放著一顆顆碩大的不規則物體,有的黑乎乎的,也有的銀光燦燦。

  “這不會都是銀子吧?”

  林續宗笑道:“都是銀子,這些黑乎乎的沒奈何都有些年頭了,這才是張家的大頭!”

  “這是什么?”

  “沒奈何,銀冬瓜。小的六百斤,大的九百斤,最大的有一千多斤。足足五十七顆,這些銀子,少說也有六七十萬兩銀子,沒有辦法稱重,只能估算,如果陳將軍給林某時間,林某可以從他們的賬里找到具體數字。”

  “林先生,您不用查了!”

  一名年老的賬房先生怯怯的道:“小老兒知道,這些沒奈何,共計四萬四千六百斤,約合七十萬四千九百六十兩。當然,年頭多了,這些銀子需要刨除火耗,但是絕對超過七十萬兩銀子!”

  程石瞠目結舌。

  陳國棟目瞪口呆:“這……”

  程石道:“陳大哥,現在咱們怎么把銀子運回去?”

  林續宗道:“有兩種辦法,要么把這些銀子重新融掉,鑄造成銀錠,五十兩或一百兩都行,要么把這些銀庫的大門拆掉,直接裝車。”

  “問道是,我們沒有這么多大車!”

  “是啊,東西太多了!”

  擺在寧海軍前總領部面前的難題是,他們的繳獲物資實在太多了,光糧食就將近二十萬石,哪怕一輛大車可以拉十五六石,那也需要一萬兩千六百多輛大車。

  除了糧食之外,七萬多兩銀子,外加五十七顆沒奈何,就需要五六十輛大車,如果算上銅錢,還有三萬多匹布,棉花也有二十多萬斤,加起來這些東西需要一萬三四千大車才能運走。

  這么多大車,別說張家村里沒有,寧海軍同樣也沒有。

  原本張氏種了四萬多畝的棉花,只是非常可惜,賣掉了一部分,現在只剩這些了,否則寧海軍上下再也不用缺衣服穿了。

  “其實也不難,張氏把糧食放在他們老宅的糧倉,因為這些糧倉距離碼頭特別近,只有六百多步。”

  林續宗道:“將軍可以征集漕運船。另外這其實只是張家的一部分,他們在雙山還有兩個田莊,田莊里有糧倉!”

  想想也是,一個擁有七十多萬畝田地的良田的龐大家族,一年的糧食收入非常可觀。

  據明末清初桐鄉的經營地主張履祥在《補農書》中所說:“田極熟,米三石,春花一石半,然間有之。大允共三石為常耳。”張氏所說上熟之田,是稻谷“三石”,“春花一石半”。

  當然這是指南方,山東屬于北方,在明末受小冰河天氣影響嚴重,已經不能再一年兩種,種麥子的產量是一石。

  一年可以收糧七十多萬石,萊陽張氏的地租與佃戶對相半分。也就是百分之五十,一年可收糧三十多萬石。

  陳國棟咬咬牙道:“就地雇傭百姓,愿意幫助咱們干活的,咱們給糧食,有牲口的,頂一個人,有大車的也頂一個人,一個人石糧食,我就不相信了,還找不到人!”

  陳國棟將招募百姓的條件公布出去:“一個人一石糧食,如果自己大車,連人帶車,一天就是兩石糧食,如果有牛或馬,帶著大車,那就是

  就在張家村的草市集外,寧海軍士兵正在戰場上打掃戰場,寧海軍是一支過慣了苦日子的人,這些新兵大都是東江軍將士出身,他們更苦。

  打掃起戰場上,那是真狠。

  所有的尸體,把衣服全部扒光,僅有一件內衣,遮蔽身體,留給他們最后的體面,至于破爛的刀劍、破碎的鎧甲,就連鄉勇殘留的身體內的鉛塊,也要回收走,重鑄成鉛彈,以備后續使用。

  甚至有人掰開尸體的大嘴,看看有沒有鑲嵌金牙,如果有的話,那金牙也要扣下來,至于那些被打成篩子的棉衣,也拔下來。

  他們這些寧海軍將士不嫌臟,拿回去洗洗,曬干了,還可以做成棉鞋,穿在腳上照樣暖和。

  只不過現在天氣寒冷,加上又下起了雨,讓打掃戰場的工作變得無比艱難。

  “停止打掃戰場!”

  “啥?為什么不打掃了!”

  “對啊,咱們守備大人向來都說,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不打掃了,咱們不要了,好東西太多了,好東西都拉不完,這些破爛還要了做甚!”

  “就是,有饅頭誰還吃窩窩頭啊!”

  陳國棟在得知張家在雙山還有其他糧庫,自然不可能留下,又分出三個哨,分別去搶占糧倉。

  糧食,這是一切。有了糧食,程世杰可以進一步擴充兵馬,兵馬越多,可以占的地盤更大。

  就在陳國棟搶占萊陽張氏的糧倉時,程世杰也再次走進孫元化的書房,如果程世杰知道陳國棟在萊陽張氏的收獲,一定會感慨。

  孫元化這個巡撫,與萊陽張氏比起來,就是一個窮鬼。

  巡撫衙門其實也有錢,銀子還不少,足足有十二萬兩之多,其中還有五萬余枚是銀圓,這些銀圓非常龐雜,有荷蘭馬劍銀幣,也有西班牙鷹幣,也有盾牌幣,但是非常可惜,這種銀幣沒有收藏價值。

  因為存世量太大,超過一銀幣,一塊銀幣在網上售賣一百二到一百八十塊錢之間,當然,程世杰也不會對孫元化客氣。

  他走進書房后,孫元化就像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程世杰也不著急,也不管孫元化聽或不聽,直接像唐僧念經一樣,將他在得知孫元化身體有恙,在關切之下,他找遍了寧海城,找到了一個存世古方,找到藥,就迫不急待地來登州城。

  結果,剛剛準備回去的時候,被孫元化親信孫福誘騙到了巡撫衙門東跨院,東偏院內,結果一張大漁網就當頭置了過來。

  等程世杰醒來,已經是今天了,被關了五天,水米未進,又冷又餓,就撿了一條命,五天沒有吃飯,程世杰自己都餓的脫了形。

  孫元化實在忍不住了,這才正視程世杰。

  孫元化發現程世杰果然是又精減了幾分,更為關鍵的是,程世杰雖然披著熊皮袍子,卻穿著單衣。

  此時的孫元化已經清楚了,這場兵變,程世杰也是殃及池魚,可問題是,他孫元化是堂堂從二品巡撫。在明朝,文官一品,基本都是虛銜,正二品是天花板了。

  堂堂二品大員被自己的屬下抓了起來,關進雜物房三天。

  他也要臉。

  程世杰看著孫元化依舊保持沉默,擺擺手道:“來人,上一個火鍋!”

  這個銅火鍋有些后世東來順火鍋店的風格,不過火鍋更加精致。

  隨著火鍋端上來,程世杰就調制好醬料,涮著羊肉。

  孫元化,很想吃。

  他自從落海感染了風寒,到現在半個多月了,九死一生,關鍵是這段時間,他只能喝點粥。

  在一個喝了半個月粥,半個月不食肉味的老人家面前,刷羊肉。

  有比這更損的嗎?

  還真有,程世杰感覺火鍋的香味不夠刺激,讓人端著小烤爐進來,然后程世杰就開始當著孫元化的面,烤肉串。

  更加損的是,烤的還是孫元化最喜歡吃的牛肉。

  “滋滋……”

  牛肉串上的油滴在烤箱里,發出滋滋的聲音。

  猛烈的香味,刺激著孫元化的鼻子和胃。

  但是,他不想程世杰妥協。

  忍……

  不得不說,孫元化也是一個狠人,居然忍住了。

  然而,就在程世杰得意的時候,孫元化抓起牛肉串,一邊吃,一邊被燙得呲牙咧嘴。

  不過,孫元化依舊不愿意和程世杰交流。

  程世杰冷笑:“熬夜,誰怕誰?”

  程世杰在后世也需要經過加班,有一次參加國家標準化驗收,他為了工作,連續三十九個小時,將近兩天兩夜沒有合眼。

  可惜,好漢不提當年勇。

  程世杰堅持了半夜,不和不覺中睡了過去。

  程世杰是睡著了,可是他發出的呼嚕聲,卻讓孫元化想要拿頭撞墻。

  不過,他依舊在忍。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程世杰又換了一個方式,隨著多次穿越到明末和后世,程世杰現如今可以做到眼淚收發自如。

  于是,程世杰在孫元化面前嚎啕大哭:“撫臺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更絕的是,程世杰撲向孫元化,將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壓在他的身上。

  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孫元化就堅持不住了。

  “程世杰,你快起來!”

  “不,若是撫臺大人不愿諒我,我死也不起來!”

  “你特碼死不死……本憲被你壓死了!”

  孫元化用力推著程世杰:“你快起來,身為寧海軍守備,周圍都是你的兵,這樣嚎啕大哭,成何體統?”

  “腦袋要沒了,要體統何用!”

  “你起來!”

  “不起!”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報告!”

  “進來!”

  “出了什么事?”

  “稟告守備大人,剛剛接到消息,孔有德……”

  “他怎么了?”

  “他反了!”

  前來報訊的士兵道:“昨天夜里,孔有德率領麾下千余精銳,突襲招遠城,經過半個時辰的血戰,招遠失守!”

  “什么?”

  孫元化原本不想向程世杰妥協,他認為程世杰不敢殺他,要不然也不會采取這種讓他手段,可問題是孔有德也反了。

  占了招遠。

  招遠的金礦那可是很多大人物地錢袋子,袋錢子出了問題,徐光啟就算當了內閣首輔,也保不住他。

  孫元化孫元化不得不向程世杰妥協,他的小身板,還真扛不住程世杰兩百多重的體重,更加無奈的是,還有被褥和程世杰身上的熊皮,讓他喘不過氣來。然而,現在孔有德反了,目標就是招遠金礦。

  然而,孔有德造反卻成了壓跨孫元化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不得不妥協,急忙道:“本憲原諒你了!”

  程世杰聽到這話,簡直就像喝了蜂蜜水,渾身那個叫通泰。

  寧海軍因為烏龍事件,一群棒槌把寧海軍這盤棋走向死路。

  程世杰要想改變這種局面,要么直接將錯就錯,直接造反,可問題是,現在造反其實是太便宜建奴了,他更希望磨尖刀刀忍刃。

  程世杰松了口氣,現在這盤棋走活了。

  PS:今天這是第一更七千字,晚上工作要忙,看情吧,老程盡可能的繼續破萬,拿到爆更徽章。跟大家匯報一下數據,高訂367,均訂297,距離目標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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