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洪荒:悟道茶樹,開局滿級悟性 > 第346章 第二條戰線:輿論戰
  “真TM信了個鬼!”

  這句話不僅僅是郭錚最后的一個意識,同時也代表了絕大多數冒死前來的騎軍的共同心聲。

  一千零八十度團身前空翻,接轉體七百二度,任意身體部位隨機落地,完成了這種高刺激,高風險的動作之后,郭錚們就算完成了本次冒險之旅。

  到時候,如果還活著,鬼才會懷疑他們的身份,只不過能不能活著就純屬薛定諤了。

  眨眼的功夫,整整三排拒馬已經被戰馬遺骸的殘肢填滿,天空中更是多了二十多個空中飛人。

  這種東西普通人或許不會關注,但是注重細節的有心人以及久經沙場的老將卻未必不會關注。

  他們很清楚,戰馬在遭遇障礙的時候,在本能的驅使下,要么一躍而起,要么揚蹄止步。

  眼前戰馬會這么直挺挺的撞上拒馬只能說明一點,戰馬的體力已經被壓榨到了極限,除了本能的向前,根本就沒有了進行其他操作的能力。

  戰馬的狀態已經證明了很多東西,二十多個完成了高難度體操動作正在陸續落地的飛人也可以證明很多東西。

  事實上就連譚忠這種見慣了沙場的老將,看到這場景的時候也心驚不已,他知道沒有戰馬愿意被拒馬撕成碎片,也沒有人愿意飛上天空,來一輪難度系數10.0的體操動作。

  當然比起人,打了幾十年仗的譚忠更相信戰馬,畢竟這個世界上最復雜的就是人心,人或許可以偽裝,但是戰馬的狀態是偽裝不出來的。

  二十多匹戰馬在眨眼間被徹底撕裂,在巨大的慣性之下,戰馬沸騰的血液、零散的碎肉,被撕裂的皮毛則繼續飄飛,在營門之前掀起了一輪難以想象的血肉之雨。

  當血液、碎肉、皮毛砸在身上或者臉上的時候,哪怕是盧龍軍的精銳,也難免腸胃翻涌,哪怕直接吐在當場的也不只一人。

  好在,對他們的折磨也就到此為止了。

  后面的十幾騎雖然也是狼狽,但是多多少少有了一點緩沖的距離,戰馬的速度稍稍降低,給了身手靈活的家伙從戰馬上躍下的機會,即便沒那么靈活的可以做出一個相對的規避動作,保住自己的性命。

  雖然還是風險極大,雖然還是狼狽不堪,但是比起薛定諤一般的生存幾率要好了太多。

  跟在最后的十幾人雖然沒有如同最前面的人一樣進行空中騰空、轉體、自由落體的高難度動作,但是他們也絕對不好受。

  至少甄炳良可以清晰的看到,不少人的身上插著不止一支羽箭。

  雖然很想在第一時間了解自家兄弟郭錚是否還活著,但是看著幾十個被追殺的“盧龍軍”騎兵以各種方式落地之后,甄炳良卻將自己的注意力提高到最高。

  畢竟,“自家人”出現之后,接下來該出現的就是追殺者了,而營門已經打開,如果被對方的騎兵突入營內,那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在甄炳良的眼中,從現在開始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伴隨著隆隆的馬蹄聲,短短三四息的時間,第二支騎兵的輪廓出現在了甄炳良的視野之中,伴隨著對方騎兵出現的,還有一枝枝箭失。

  “步卒上前,依托拒馬結陣!弓弩手待命!”

  百余名盧龍軍步卒手持長矛,根據甄炳良的命令迅速上前在第三排拒馬平齊的位置結陣,目的是擋住拒馬和營門之間狹小的空檔。

  正在步卒拼命向前的時候,由王錚率領,尾隨了郭錚等人一路的三百騎兵也已經沖到了距離營地三十步的距離。

  只不過,相比故意將戰馬體力耗盡的前者,王錚等人要從容的多,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任務本就是掩護。

  沖陣、沖營這種危險性極高的行動雖然不在王錚的計劃之內,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王錚也不介意多給對方增加一些傷亡,造成一些麻煩。

  由于火光來自營內,這導致營地內的甄炳良以及盧龍軍只能看到外面騎兵的輪廓和動作,而王錚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對面營門內外的情況。

  盧龍軍的大營平靜異常,絲毫沒有發生大規模的騷亂或者動亂的跡象。

  盧龍軍大營的營門已經被打開,但是盧龍軍步卒并沒有殺出,相反他們正在迅速結陣,填補營門和和營門外拒馬之間的空檔。

  在結陣的步卒之后,還有一隊隊手持強弓勁弩的弓箭手和弩手正列陣待命。

  如果說整個陣型有什么不足的話,那就是盧龍軍步卒結陣還沒有完成,如果狠下心來沖擊,未必就不能將對方沖散。

  但是王錚知道偷襲的機會已經不存在了,對方沒有完成結陣的步卒看似是機會,但是未嘗不是一個陷阱。

  如果自己因為對方結陣沒有完成冒險的話,對方在營門后空地上列陣的弓箭手和弩手絕對會教自己下輩子如何做和一個合格的騎兵。

  確定了這一點,王錚率軍,順理成章的在距離對方營門不足三十步的地方止步。

  看到對方適時的止步,并且保持了三十步左右的微妙距離,甄炳良無奈的搖了搖頭。

  利用步卒結陣填補間隙的漏洞引誘對方上來進攻確實是甄炳良的小心思,雖然沒指望對方傻乎乎的沖上來送死,但是對方在三十步左右的地方止步依舊讓甄炳良略顯失望。

  不過,片刻的失望之后,甄炳良也就釋然了,以純步卒對抗騎兵,騎兵不上當任誰也沒辦法,不過自己的今天的任務也不是一定要把對方的追兵干掉,而是保持營門不失,大營不會因為對方的襲擾受到過度的影響。

  所以,對方知難而退也算是好事,只不過甄炳良沒想到的是,對方的戰馬雖然停住了,但是人卻沒閑著。

  至少,王錚的眼睛和腦子一刻都沒有停止亂轉。

  結陣中的盧龍軍步卒確實是隱藏的陷阱,但是不代表這些家伙就沒有弱點。

  因為甄炳良和譚忠沒有調兵的緣故,此時此刻出現在營門附近的盧龍軍是以守衛營門的戍卒以及在夜間的巡兵為主。

  按道理來說,這些家伙是夜間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主力,理應全部身披重甲,至少在長纓軍中是這樣的。

  只不過,定眼觀瞧后,王錚發現幾十步之外半數以上的盧龍軍步卒身上的只有一層輕甲,而非重甲。

  對于重甲,三百騎兵中除了王錚和少數幾個使用強弓的人之外根本就無法造成威脅,但是如果是輕甲……

  片刻之后,馬還沒有停穩,王錚側身彎弓,將弓弦拉倒三成,朝著前面正在結陣的步卒就是一箭。

  離弦之箭朝著最前方的一名盧龍軍步卒飛去,剎那之后三棱箭頭直接沒入胸腔,穩穩的插在了那個倒霉蛋的左胸之上。

  伴隨著一聲無力的呻吟,童孔放大,帶著驚恐的神情,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看著應聲倒下的家伙,王錚自己也吃了一驚。

  自己這一箭頂多七八斗的力量,對方即便穿了鎖子甲也不至于被直接洞穿,能達到這個效果對方頂多穿了一層皮甲,隨即臉色掛上了驚喜的之色!

  王錚和所有來自草原的少年郎一樣,離開草原就始終成長在長纓軍中,在長纓軍,夜間的戍卒和巡兵如果敢在值守期間把身上的甲脫下來,輕了是一頓軍棍,重了直接就是三天起步的禁閉。

  王錚不知道為什么對方為什么就敢如此的輕率,但是這不重要,王錚既不是學究,也不是腐儒,更不是專家,他只是一個在戰場上的軍官。

  既然驗證了效果,那還等什么,王錚一邊取箭,一邊大喝一聲。

  “放箭!”

  隨著王錚的命令,本就手持長弓的射手們立刻張弓搭箭,朝著前方正在結陣補缺的盧龍軍步卒攢射。

  不是每個人都有王錚一樣的射術,但是幾十支箭的攢射依舊帶來的巨大的殺傷,僅僅一輪,十幾人直接倒下。

  看到這一幕,剛剛放下心來的甄炳良目瞪口呆,這TM不是草原上那些蠻子最常用的戰術么!

  如果是在草原上,遇到這種情況甄炳良見怪不怪,但是這是在中原啊,他確實做了完全的準備,但是這準備唯獨不包括這種戰術!

  “這幫該死的家伙!”

  雖然驚訝到了極點,但是這種情況見到的實在太多,應對的方式自然輕車熟路,痛罵了一句之后,甄炳良的命令隨即下達。

  “弓箭手,上前,齊射!”

  沒錯,面對輕騎兵和游騎兵的襲擾戰,最好的方式就是穩住陣腳和他們對射!

  騎射這東西聽起來很牛逼,但是實際上的限制非常多。

  首先能在高速行進中精確射擊的射手鳳毛菱角,哪怕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游牧民族也是如此,想要實現較為精準的射擊,真正射擊的時候也是需要靜止的狀態。

  另一個方面,為了方便在戰馬上的射擊,除了王錚這種真正的神射手,絕大多數騎兵使用的都是一石一下的輕弓或者角弓作為騎弓,相當一部分甚至只有六七斗。

  而步卒使用的弓和弩就不一樣了,唐軍步卒使用的長弓普遍在一石以上,弩更是兩石以上,三石也算正常。

  用六七斗的騎弓和動輒一兩石的弓弩對射,其結果不言而喻。

  雖然有一些騎兵則會攜帶雙弓,上馬用騎弓,駐馬或下馬用步弓,但是就三十步的距離,還是深夜,甄炳良不相信對方敢在這種情況下下馬。

  事實上,甄炳良的判斷的不錯,王錚確實不敢,所以在發現對方的弓弩手上前的一瞬間,王錚果斷下令。

  “散!”

  王錚一聲令下,長纓軍騎兵調轉馬頭迅速散開,當躲在營門之后的盧龍軍弓弩手的箭失飛到目的地的時候,三百長纓軍騎兵早就散的沒有了蹤影。

  看對方逃離,甄炳良隨即下令下令收攏、救治營內、營外那些九死一生的騎兵,以及在對方齊射之下受傷的步卒。

  營內的人員還好說,問題是有相當一部分亡命的騎兵遺留在了營外,根據譚忠的命令,盡可能保留下每一個騎兵的生命,所以,甄炳良不得不專門安排人出營。

  結果命令剛剛下達,救援之人剛剛出營,遠處的馬蹄聲再次襲來。

  聽聞聲音,甄炳良不得不再次下令結陣,然后馬蹄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最后偃旗息鼓。

  然后,不出意外的,馬蹄聲再次襲來,然后又再次消失。

  壓著火,靜靜的等待了近百息,確定沒有任何聲音和兵馬襲來之后,甄炳良第三次下令救援。

  這一次馬蹄聲再次襲來,但是這一次對方卻沒有如同前兩次一樣止步,而是再次沖到了距離營門三四十步的地方,二話不說又是一輪齊射,出營救援的盧龍軍直接倒下了一片。

  等營內弓弩手應聲還擊的時候,完成了兩輪齊射的長纓軍再次隱藏在了茫茫的黑暗中。

  一個人都沒救到,反而再次送進去了二三十人,看著營門之外漆黑一片的曠野,聽著營門之前的慘叫和哀嚎,甄炳良是格外的窩火。

  只不過,窩火歸窩火,他也很清楚,在夜晚,尤其是今天這種連月亮都沒有的夜晚,自己碰上了這種牛皮糖一般的騎兵,自己確實半點脾氣都沒有。

  不過,就在他怒火中燒的時候,一個好消息傳入了他的耳中:

  因為戰馬撞上拒馬,被甩飛出去完成了七百二十度團身前空翻,接一千零八十度轉體,接自由落體的郭錚還活著。

  雖然被摔的七葷八素,胳膊都斷了一根,但是郭錚確實還活著,短暫的昏迷之后還醒了過來。

  聽聞之后,甄炳良吩咐小心翼翼加強防守之后,迅速沖到了郭錚的身旁。

  看到左臂無力的下垂,身上插著好幾只羽箭,疲憊到了極點,嘴角還在流血,正在接受救治的小兄弟郭錚,甄炳良是心疼不已,隨即俯身。

  看到甄炳良的一瞬間,郭錚的疲憊、痛苦的眼神中一下子帶上了光芒,試圖掙扎著起身。

  “甄大哥!”

  從郭錚的語氣,神情,動作,甄炳良可以感受到過郭錚身上那種劫后余生和久別重逢的喜悅,當然還有一種甄炳良理解不出的亢奮。

  “郭錚,放心,你現在安全了,什么都別想,外面的敵人由兄長來收拾!”

  聽到敵人,郭錚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就是一個激靈,隨后說道。

  “甄大哥,今天偷襲汴州還有后面追擊我們的都是朝廷禁軍的兵馬,兇悍異常,而且一人雙馬,一百多人的隊伍一路追擊現在就剩下這么幾十個人了……”

  輕輕的拍了拍自家小兄弟沒有受傷的肩膀,“好了,你現在什么都不要說,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兄長,你一定要小心,我懷疑對方有一個真正的神射手!”

  “神射手?”

  “對,絕對有,我親眼看見不止一個兄弟被一箭穿心……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神射手……”

  在甄炳良的眼中,郭錚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而甄炳良也回憶起了雙方接戰之前第一個倒下的步卒,隨即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那個神射手,現在,你現在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好休息,等天亮之后,譚將軍恐怕會找你問話!”

  “譚將軍?”

  “嗯!”

  “對了,我此行前來就是為了通報這個消息,快抬我去見譚將軍大哥,我有要緊的情報要稟報,晚了或許會出大事!”

  郭錚的聲音剛剛落下,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

  “這就是你以前跟我說過的郭錚?”

  “是,將軍!”

  “嗯,不錯,什么要緊的情報可以告訴我了。”

  郭錚勐然抬頭,看到年近六旬的老將譚忠。

  “譚將軍,千萬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是朝廷布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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