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洪荒:悟道茶樹,開局滿級悟性 > 第349章 帶塔一波流?
  先是帶著盧龍軍在大營和王錚打了一輪,然后又跟著譚忠小心翼翼的追蹤了整整一個上午,可以說甄炳良忙碌了大半天的時間。

  只不過,忙碌的人不只有他一個,而事實上,從郭錚、王錚的兩支隊伍出發開始,莫靈均一刻也沒有閑著,將遺留的戰場上盧龍軍人、馬的遺骸焚燒只是其中之一。

  結果,就是這一片被焚燒過的戰場,給了譚忠提供了無限的想象空間,稍稍思索之后,譚忠將五百騎兵散了出去。

  很快,一片經過處理的宿營地的遺跡呈現在了譚忠的面前。

  緊接著,四處搜尋的盧龍軍騎兵在宿營地東南方向五里的樹林,發現了大量馬蹄的印記以及部分經過處理和隱藏的生火做飯的跡象。

  除此之外,譚忠還發現了稀稀疏疏、零零散散的馬蹄印記,仔細研究分析了很久,譚忠發現了這些稀稀疏疏的馬蹄印記最終匯聚的方向是東北。

  有了這些,再加上昨天晚上看起來不合理的追殺和襲擾,譚忠已經形成了一個比較準確的判斷,他現在所需要的就是證據而已。

  望著自己的推斷出來的方向思量良久,譚忠最終還是排除了騎兵跟進,而他自己則帶著甄炳良以及親衛隱藏在樹林之中。

  半個時辰之后,沿著推測出來的方向前進的五里之后,譚忠派出的騎兵終于在外發現了規模驚人的馬蹄印記。

  “至少五千騎以上的規模!”

  “五千騎!”

  聽著騎兵推測出的數字,甄炳良大吃一驚,因為這個數量有些過于驚人了。

  在華夏,關于馬數量的描述是有準確定義和用詞的的:

  四馬為“駟”,

  三馬為“驂”,

  一車兩馬稱“駢”,一人雙馬其速度堪以“飛”稱。

  一人一馬為一騎,也就是所謂的騎兵,而沒有馬的則是步兵。

  五千騎,也就意味著整整五千一人一馬的騎兵,這已經是一支規模不小的力量了。

  然而有些東西是禁不起琢磨的,或者說琢磨出來的東西會讓人感覺恐怖!

  在甄炳良的記憶里,長纓軍雖然精悍,但是總共的人數也就兩三萬人,而且大部分應該在膠東收拾李師道,能出現在這頂多就是一支偏師,差不多就是之前突襲汴州城下那支騎兵的規模。

  那這支五千騎的騎兵是從哪來的,要到哪去,他們能干什么,想干什么,要干什么……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甄炳良頭皮都開始發麻,然而在甄炳良身邊,譚忠的臉色則流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周圍,譚忠點了點頭,隨即下令。

  “帶路!”

  帶路兩個字險些讓甄炳良原地炸毛,知道人家都有五千騎兵,你老人家不躲著也就算了,竟然主動往上貼,這是老壽星吃砒霜了么。

  “大帥,這……,如果對方……”

  看著一臉便秘狀的甄炳良,譚忠輕輕搖了搖頭。

  “不會,對方肯定不會留下埋伏的兵馬,放心吧!”

  戰馬奔馳之下,五里的距離轉瞬即至,騎兵所描述的蹤跡清晰的展示在了譚忠面前。

  看著密密麻麻的馬蹄印記,譚忠帶著滿意的笑容翻身下馬,一邊前行,一邊觀察,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小心翼翼的觀察他可以看到的每一個蹄印,以及所有他可以觀察到的內容。

  這一看就是整整半個時辰,走出去的距離超過了兩里地,完成了自己的觀察之后,譚忠長出一口氣。

  “七千,至少七千騎!”

  之前五千,現在直接七千,甄炳良懷疑自己出門沒看黃歷,而譚忠還在自顧自的一邊走一邊說著。

  “不對,全部是騎兵沒錯,但未必是七千騎,其中應該有部分馬并沒有負重,嗯,沒錯,其中應該有相當的一部分是雙馬……而且其中不乏寶馬良駒,”

  “雙馬?”亦步亦趨的跟在譚忠的身后,甄炳良想到了昨天晚上郭錚的提示驚訝的脫口而出。

  “怎么?”

  “哦哦,昨天郭錚昨天晚上說過,追擊他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人雙馬……”

  “嗯……嘖嘖嘖,這樣的一支力量,如果不加防備……”

  “大帥,你的意思是,這些騎兵……”

  “現在還不好說,這些騎兵干了什么,還想干什么,這些更具體的信息,恐怕要等回大營之后了。”

  簡單的回復了一下甄炳良的疑問,已經走到了戰馬旁邊的譚忠翻身上馬,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東北,也就是這支騎兵進發的方向。

  “大帥,接下來我們……”

  看了看越過頭頂之后,已經開始微微偏斜的太陽,掃了掃那看起來無窮無盡的馬蹄印,又瞅了瞅看起來憂心忡忡,生怕自己頭腦發熱繼續東進的甄炳良,譚忠呵呵一笑。

  “你丫,今天小心的過頭了,老夫是來搜集情報的,不是來送死的,老夫雖然活的挺久了,但是還沒活夠呢,咱們走,回營地。”

  稍稍休息,完成吃喝,隨后一行人策馬西行,只不過等抵達盧龍軍的大營也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了,甚至太陽都開始西沉。

  確定了今天營地沒有出現意外之后,譚忠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喚過了負責守衛郭錚等人的軍士和軍校。

  “今天一整天,郭錚以及其他騎兵的狀態如何?”

  “郭錚以及幾個什長幾次請求拜見大帥和甄校尉,但是因為大帥和甄校尉均不在營內被卑職攔了回去。”

  “他們的反應呢?”

  “有些焦慮,有些不安,但是沒有過于激動的反應額……不過……”

  “有什么說什么就好~!”

  “是,大帥,他們絕大多數傷都不輕,動都動不了,所以……!”

  “確實,能做到那個份上,這些孩子們也算是盡力了,不應該過分的苛責他們,”譚忠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后笑著對身邊的甄炳良說道。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們該去看看你那位小兄弟了,順便也揭曉最終的謎底!”

  雖然神色不變,但是甄炳良可以看出,在聽到郭錚們的反應之后,譚忠的心情相當不錯,接下來,他和譚忠一起,在值守軍卒的引領下,向著郭錚所在的軍帳前行。

  譚忠、甄炳良的一天緊張而忙碌,收獲滿滿的譚忠的心情不錯,但是在營地中苦苦等待了整整一天的郭錚來說,一切就沒有那么美好了。

  雖然根據莫靈均和長纓軍老兵的經驗,騰空之后盡可能的將身體蜷縮在一起,沒有直接被摔斷脖子,內腑也沒有受到致命的損害,但是他受的傷也絕對不輕。

  一條胳膊,一條腿,外加腦門上一個看起來嚇人的鼓包,這就是郭錚付出的代價。

  斷胳膊,斷腿看起來嚇人,但是腦門上才是真正的致命傷,如果不是腦袋上被反復加固的鐵胃,郭錚的腦瓜子早就開花了。

  斷臂、斷腿帶來的疼痛一刻不停,頭部重擊帶來的腦震蕩更是讓郭錚時不時昏迷一段時間。

  肉體上的疼痛其實還是次要的,關鍵是精神上的折磨就太難受了。

  自己昨天晚上,借助短暫清醒的時間,已經按照預定的計劃,拋出了“陷阱”的誘餌。

  正常情況下,譚忠和甄炳良應該在第一時間詢問自己詳情,弄清楚陷阱是怎么回事才對。

  昨天晚上沒有直接詢問,郭錚其實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王錚還在襲擾,士氣這東西在戰場上只能鼓,而不能泄。

  “陷阱”屬于明顯的負面消息,在戰場上了解這些消息,除了能夠動搖軍心動搖士氣之外,沒有任何直接的作用,還不如直接將信息壓下來,等到天亮之后,局勢穩定再徹底處理。

  問題在于,譚忠和甄炳良給郭錚們安排的醫者和護衛也算盡心,傷病的救治,飯食的安排在盧龍軍中都算是上等的安排,但是昨天晚上一面之緣,被送到了這座軍帳之后,郭錚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譚忠和甄炳良。

  第二天清醒之后,自己再三請求,依舊沒有見到兩人,面對自己的和其他同伴的再三追問和請求,負責照料、看管他們的盧龍軍的回復只有一句話:

  譚帥和甄校尉一早就離開了大營前往營外探查,此時此刻并不在營內,如果二位返回大營,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稟報郭錚的請求。

  就現實情況來看,作為出征盧龍軍的主帥,譚忠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在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出營探查。

  如果他真的是常萬超派來的信使也就算了,但是派他來的人并不是所謂的常萬超,而是莫凌君。

  這種說法就讓郭錚變得比較尷尬了,一度讓郭錚產生了疑惑,譚忠這位堪稱人精的老帥是不是發現了莫靈均等長纓軍將校制定的苦肉計。

  雖然他自己心中很清楚的知道,暴露的可能性極低,但是他依然鬼使神差的回憶起了曾經的記憶。

  比如,對自己很好的大哥甄炳良曾經對自己講過,兵法里面有一種計謀叫做用間,也就是所謂的奸細!

  想到奸細這個詞,郭錚不僅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如果說戰場上還有惺惺相惜的可能,那么奸細一旦被發現,那結果很難只用一個死字形容。

  用間可以分為五種:因間、內間、反間、死間、生間。

  甄炳良只是簡單的提及,所以郭錚不知道用五種用間的區別,但是他知道萬一被識破了奸細的身份,不管原本是哪種奸細,最終的結局都只有一種:

  死了的奸細……

  有時候人越害怕什么,往往什么就越容易到來。

  正當郭錚感嘆著自己時運不濟,感嘆內奸命途多舛,不得好死的時候,軍帳的簾子被拉開,一縷斜陽照射到了郭錚的臉色。

  伴隨著夕陽入內的還有消失了整整一天,郭錚苦求而不得見的譚忠、甄炳良。

  然后,郭錚此時此刻彷徨,迷茫,哀傷,無奈,無助等等復雜情緒疊加的的神情清晰的呈現在了譚忠、甄炳良的目光中。

  甄炳良一臉茫然和不解,但是譚忠看到郭錚復雜到了極點的神情之后,卻帶著一種郭錚看不懂的笑容一直盯著他。

  這笑而不語的注視,帶給了郭錚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如果能動,郭錚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順便帶一句“笑你XX!”

  只不過此時此刻,郭錚連站都站不起來。

  饒是如此,郭錚依舊感覺自己應該說點什么,哪怕是遺言呢,于是一邊試圖努力,掙扎著將沒有骨折的右手伸向譚忠,同時用沙啞的聲音喊道。

  “譚帥……”

  然而這兩個字說出之后,郭崢自己卻宕機了。

  一來,他不知道剩下的該說什么,難道說老子是朝廷派來的奸細,就是準備來坑死你的?

  這話如果說出去,爽肯定是爽了,但是估計譚忠上來兩刀就能把自己剁了。

  二來,雖然傷重,雖然心虛,但是他本能的小心、謹慎、細致和觀察力還在,譚忠和甄炳良以及他們兩人身后的幾名近衛都是風塵仆仆的樣子。

  另一種可能浮上心頭,難道譚忠真的拋下了大軍,帶著一眾人出去探查情況了?

  那也就意味著莫靈均的苦肉計沒有失敗,譚忠沒有發現自己身份的問題,那么自己喊出去豈不是會把自己給坑死了。

  說實話,那一瞬間郭錚的臉上重疊的表情過于復雜,以至于譚忠也讀不懂這神情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這種復雜和糾結感他卻感觸頗深。

  昨天短暫蘇醒時候的那一聲陷阱,今天多次想守衛尋求自己,再加上今天自己親自看到的情況,這種復雜到極點的神情正是恰如其分,對方愣在當場的表現,也和自己的判斷幾乎是不謀而合。

  只見譚忠伸手示意郭錚不需要擔心,然后邁步過去,直接坐在了郭錚的身邊,用疲憊,但是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無論是求援,還是陷阱的信息,我想聽完你的描述之后再給你一個肯定的答復。”

  求援,陷阱,這兩個意義截然不同的詞匯同時從譚忠口中說出的時候,一句話從驚訝到了極點的郭錚口中脫口。

  “大帥,您怎么知道,我是被派來是求援的,如果我沒記錯,我昨天說的應該是陷阱。”

  看著驚訝到了極點,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的郭錚,譚忠蒼老的面龐上掛上了會心的笑容,一邊認真的查看郭錚身上的傷處,一邊緩緩的說道。

  “好孩子,你們昨天確實不容易,我今天已經沿著你們昨天的路線走了一邊,大致猜到了你們的經歷,但是我還需要從你這里驗證一下,昨日出征之后,你們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沿著昨天的路走了一遍,聽到這句話,郭錚的眼都直了,這一切在譚忠的眼中都變得順暢而自然。

  在譚忠看來,郭錚的驚訝的是自己的行為。

  然而事實上,郭錚驚訝的是莫靈均竟然真的算準了譚忠這位老將的反應和行動。

  在出發之前,莫靈均的推測是譚忠這種老將性情沉穩,絕對不會輕易就范,想要騙過他就只有盡可能的說實話,而且有能夠與之相照應的證據。

  為此,莫靈均和隨軍的幾名參謀費盡心機幫助郭錚提前編好了故事,為了能和故事搭配,莫靈均和參謀們還制定了后續的計劃,放火和馬蹄印記都屬于配套措施之一。

  如果說真的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這位老將選擇了在聽故事之前先去實地了解情況,而不是莫靈均的預測中,這位老將會先聽故事,然后去實地偵察。

  只不過,到了現在,一切已經沒有了本質的區別了,既然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郭錚徹底安下心來。

  對郭錚來說,剩下的任務就只有一個,把提前安排好的故事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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