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洪荒:悟道茶樹,開局滿級悟性 > 第363章 不設防的長安城!
  現在,突破了譚忠這個老狐貍設置的一個又一個戰陣之后,董嘉距離譚忠的帥旗只剩下了最后的一層——萬人規模的盧龍軍精銳。

  長纓軍對火藥的偏門應用,使得手榴彈這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在戰場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但是想要憑借這東西直接干掉十萬人就不現實了。

  更重要的是,譚忠不是傻子,相反他是一只狡猾到了極點的老狐貍。

  他雖然不知道手榴彈是什么東西,但是他們可以看到手榴彈的殺傷效果。

  從直觀效果來看,軍卒聚集的越厲害,實際殺傷的威力越大!

  從郭戎所站的望樓上,可以看到,還沒等董嘉沖到陣前,作為預備隊和督戰隊的萬余盧龍軍步卒已經主動變陣。

  首先就是正面原本密集的防騎兵戰陣被拉開,每個步卒之間的距離都在三尺以上,而且在正面增加了盾牌的比例。

  雖然降低了防御騎兵沖擊的能力,但是這種距離的間隔確實可以最大限度的抵消手榴彈的殺傷效果,哪怕在后世,遮蔽物和分散也是降低手榴彈殺傷的最好手段。

  與此同時,彌補戰陣松散對騎兵防御力的降低,這萬余人的步卒在正面寬度基本不變的情況下,厚度被增加,從而以增加防線縱深來應對騎兵的沖擊。

  雖然在效果上肯定不如重步兵結陣,但是綜合考量之下,這已經是在短時間內的最優解了,饒是郭戎也想不出比這更有效的應對方案。

  更為可怕的是,譚忠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完成了針對性的戰術構想,又完成了部署和調整,譚忠的見識、應變、指揮能力,還有盧龍軍最精銳步卒的精銳程度可見一斑,。

  “這老狐貍果然NB!”

  輕輕一聲嘆息之后,郭戎的臉上掛上了一種慶幸的笑容。

  在應對騎兵和手榴彈的雙重威脅方面,譚忠和他麾下最精銳的步卒已經做到了極限,但是這不代表這就無懈可擊!

  具有足夠厚度和縱深的陣型松散確實既能抵御騎兵,又能降低手榴彈的殺傷,但是要維持這種陣型,難度極大。

  尤其是在松散陣型下硬抗騎兵沖鋒,對士卒心理素質要求極高,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連鎖反應,導致松散直接變成大規模的潰敗。

  之前自己已經帶給了譚忠帶來了幾次驚喜和意外,不知道譚忠在做出現在最后決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還有沒有底牌,如果有底牌的話……

  不過,想到這里,郭戎自己都笑了,在戰略上確實是存在計謀的,但是在具體的戰場上更多的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

  現在,仗已經到到了這份上,現在前線的將士人腦子都快打成狗腦子了,哪里還有瞻前顧后的可能,如果譚忠不變陣,后續跟進的援兵二話不說來一輪手榴彈,譚忠直接就要飲恨西北!

  換句話說,現在拼的就是誰能咬牙撐到最后!

  董嘉所部的騎兵如果能再一次殺透重圍,盧龍軍大概率會遭遇一場大規模的潰敗,反之,等盧龍軍喘過氣來,長纓軍出擊的精銳將全軍覆沒。

  一旦真到了那個時候,郭戎會毫不猶豫的讓工兵挖開白溝南側的堤壩,把洶涌的河水涌入戰場,有道是水火無情,河水沸騰的一刻眾生平等,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當然,那是最后的最后,現在遠遠還沒到那一步,而且郭戎相信自己也不會走到那一步。

  低頭看了一下營地邊緣的位置,八牛弩和投石車已經基本就位。

  在八牛弩和投石車的旁邊,器械營的軍士正在調整位置,一個個手持火把,興奮異常的火藥師正在摩拳擦掌。

  在他們的身旁,后勤營正源源不斷的往這邊運送各種型號的弩失、各種版本石彈、各種版本的炸彈和燃燒彈。

  確定了自己所要等的東西已經就位,郭戎將目光再次投向了戰場上,投向了盧龍軍營門之前高高揚起的帥旗。

  重步兵開辟道路,重騎兵生勐突擊,擲彈兵突施冷箭,自己的之前的計劃執行的非常圓滿,到了現在到了拿大炮給譚忠的屁股開個洞,讓他開開眼,領教一下什么叫正義,什么叫真理,什么叫大唐物武德充沛!

  “通知器械營,自由射擊,要快,要勐,別給老子省彈藥,弩失、石彈、火藥能用多少用多少,能打多快打多快,最好能把庫存的都打光!”

  隨著郭戎的命令下達,匆匆忙忙從營地中心趕到外圍,剛剛設置的射擊位置,還沒來得及校準的的一百多架八牛弩,三十多架投石車立刻開始射擊。

  八牛弩那大的嚇人的弩失,投石車第三次升級之后幾十斤一個石彈,開始不要錢的一樣,朝著戰場中央密密麻麻的河北叛軍飛去。

  在戰場中央,隨著時間的發酵,在發現長纓軍主要沿著中軸線突進,而不是大規模掩殺之后,因為突襲以及手榴彈的爆炸,而處于混亂和迷茫的狀態之下魏博軍、成德軍、盧龍軍正在緩慢的恢復狀態。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候,碗口粗細的弩失,頭顱大小的石彈,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又一個河北叛軍,被八牛弩的弩失洞穿,被天降的石彈砸的頭破血流,殘肢飛舞,腦漿飛濺。

  在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突如其來的遠程攻擊,把還沒有徹底從恐懼、不安、疑惑等諸多情緒籠罩的河北叛軍砸的頭暈腦脹,眼冒金星。

  事實上,這第一波遠程攻擊的數量不是太多,密度也不是太大,原因很簡單,這些被臨時推上來的八牛弩和投石車原本是郭戎準備在野戰的時候使用的。

  所以,除卻少部分本身就安置在防線上的八牛弩和投石車,剩下大部分的器械并沒有提前規劃陣地。

  所以他們既沒有標定的諸元,也沒有大致的命中范圍,準確說面對外面的戰場,直接就是一抹黑。

  雖然郭戎的命令一切讓他們自行決定,可以不加瞄準,不需要目標,不需要方向,但是總不能讓自己家的弩失、石彈、炸彈落到自己人的頭上。

  自家這些東西可都是絕世兇器,落在身著可是不好玩的!

  所以,第一波射擊其實是器械兵們在校對自己的大致位置,畢竟有了對準大致落點的位置,就可以隨意的浪射了。

  隨著第一波試射結束,在周圍后勤兵、輔兵的協助之下,所有弩組和炮組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為八牛弩和投石車更換彈藥的種類。

  一個個,一件件,一壇壇塞滿、綁滿或者盛滿了糖霜版黑火藥的炸彈迅速裝填到位,周圍號令的聲音此起彼伏。

  “放!”

  “放!”

  “放!”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號令,一枚枚綁滿了炸藥的八牛弩,一個個塞滿了黑火藥的燃燒彈飛翔在了天空。

  雖然第一波遠程攻擊的數量不算大,密度也不算太大,但是突如其來的慘狀直勾勾的呈現在了所有叛軍的眼中,使得所有人被恐懼所充斥。

  就在長纓軍第一波和第二波遠程攻擊短暫的間歇期,叛軍中的不少人在恐懼的驅使之下抬起了頭,看向了前方。

  然而,不看還好,抬起頭之后,看到一個又一個朝自己方向飛來的大火球,本就驚懼不安的他們,直接被嚇得魂不附體。

  由于投石車的射程相對較近,所以他們的受害者主要是魏博、成德軍。

  隨著時間的前行,被投石車投擲而出的燃燒彈要么凌空爆炸,要么在落地之后變成了一個個驚人的大火球。

  隨后大火球或者在空中,或者在地面爆炸,將魏博、成德軍的軍卒炸的是鬼哭狼嚎,燒的是哭爹喊娘。

  八牛弩的弩失可以將人串成糖葫蘆,比人頭大的石彈可以將首級后者肢體直接削掉,爆炸的沖擊力可以讓人直接炸碎崩飛,而夾雜了糖霜的燃燒彈可以讓人直接變成火人。

  說實話,前面的幾種死法還好,雖然看起來很滲人,但是痛快,一睜眼,一閉眼,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但是,火人就不一樣了!

  看著被燃燒彈點燃之后,火焰既無法熄滅,又無法掙脫,只能在瘋狂掙扎,聲嘶力竭的嚎叫之中漸漸的被火焰所吞噬,最終被燒成焦炭,兔死狐悲之感,每一個看到火人在眼前掙扎的叛軍感受到的都是無法掩飾的恐懼和凄涼。

  更為可怕的是,在垂死掙扎的過程中,被點燃的火人還會試圖向每一個能看到的或者感受到的人求救,結果將火焰傳遞到更多人的身上……

  如果說投石車發射的燃燒彈是魏博、成德軍的專屬,那么射程更遠的八牛弩則成為了為盧龍軍步卒量身打造的神器。

  在從文登向曹州進軍的途中,器械營的技術技術達人和火藥師對八牛弩使用的弩箭進行了改良,使得八牛弩使用的弩失也有了升級的版本,名字也變成了火箭。

  在魏博、成德軍被炸得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改良之后裝配了黑火藥的火箭則直接飛過了魏博、成德軍的頭頂,最終在二里地之外本來就被手榴彈炸得暈頭轉向的盧龍軍之中。

  雖然投石車發射的燃燒彈的威力更大,但是扛不住八牛弩的數量更多,發射的速度更快。

  結果,這些還沒從手榴彈的陰影中走出來的盧龍軍精銳和前面被炸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的魏博、成德軍一樣被炸成了狗,燒成了乳豬,享受了曾經島國人所享受到的一切。

  如果說遭遇突襲之后,魏博、成德、盧龍等河北叛軍,在譚忠預留的命令以及督戰隊的屠刀之后,還能夠保持相對穩定,那么當八牛弩和投石車的遠程攻擊襲來的時候,一切都里都成了井中月水中花。

  當石彈、弩失、炸彈、燃燒彈從天而降墜落在地面上的時候,魏博,盧龍,成德軍中試圖組織反擊的軍官的努力徹底落空,那些來自河北的叛軍在實際上已經徹底崩潰了。

  隨之而來的后果就是這些潰散的兵馬,開始如同潮水一般的四面八方逃亡。

  運氣夠好,本身就位于東西兩翼的叛軍自然有機會向東西兩側的無人地帶逃亡,而剩下在中間的那些倒霉蛋剩余的逃亡方向顯然就只剩下了后方。

  問題是,他們戰陣的后方,正是根據譚忠的命令,臨時變陣,擺出了松散陣型的一萬盧龍軍步卒。

  正如同郭戎聽到很多老卒、老將說過的,戰場上很少能有什么新鮮的事情,不切實際的玩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就等于找死,唯有見計拆計,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方是正途。

  而今天的這場別開生面的戰斗則真真切切的驗證了這一點。

  在開戰之處,譚忠的思路就非常的清晰,利用郭戎必須顧及被裹挾百姓的軟肋,給出了郭戎一個三難的選擇。

  在戰斗的準備和布置上,譚忠利用自家兵力的絕對優勢,層層布置,遞次推進,堂堂正正,一點一點的完成碾壓,讓郭戎和長纓軍直接被憋死在大營之中。

  如果郭戎敢派兵出擊,那么他便是要利用亂民,沖散長纓軍的戰陣,一鼓作氣。

  雖然在行為上令人不恥,但是這里是戰場,戰場本就是無所謂不用其極的地方,所以譚忠的計劃是再明顯不過的陽謀,其布置和策略同樣屬于堂堂正正的戰陣之道。

  而郭戎的思路則是反其道而行之。

  在譚忠三難選擇的坤降下,利用自家長纓軍的精銳、組織性、紀律性、服從性,破釜沉舟,實現反向突擊,力圖在背水一戰的情況下擒賊擒王。

  而這一點,目的也是極為明確,于是同樣的困境也出現在了譚忠的身上,在長纓軍出擊之前,譚忠和他的帥旗可以隨意移動而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在長纓軍開始亡命突擊之后,譚忠就已經失去了移動的資格,甚至譚忠自己可以走,但是他的帥旗不能走!

  在這一方面,雙方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分伯仲,而這一老一少兩位主帥在戰斗的進行過程中也不止一次的稱贊過對手。

  而到了戰斗的最后,面對譚忠的最后一次出手調整,郭戎采取了和譚忠幾乎一模一樣的戰術,那就是驅趕潰兵,沖擊譚忠經過調整之后的最后一道防線。

  嚴格說起來,從始至終,譚忠都沒有犯過重大的錯誤,但是,奈何他碰上了郭戎。

  戰場上確實很少有什么新鮮事,但是,很不幸,就如同喊狼來了的那個孩子一樣,狼真的來了,譚忠遭遇了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候的燃燒彈和手榴彈。

  蜂擁而至的亂軍,頃刻間將譚忠的最后一道防線沖垮。

  而董嘉,這位出身河中董氏,率領長纓軍重騎兵孤軍深入的長纓軍騎兵第一勐將,看準了時機之后,立刻召喚了身后由弓箭手充當的擲彈兵的支援。

  對于董嘉的要求,隨騎兵出征的火器營郎將肖俊鵬無不應允。

  隨著肖俊鵬的命令,各種型號的手榴彈如同雨點一般朝著前方飛去。

  睡著身前被清空,董嘉舉起馬槊,指向了前方,再次高呼。

  “進攻!長纓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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