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神醫能有什么壞心思? > 第139章 被抓了吧?
  柳葉刀重回京城之后,可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秦永堂如此的不客氣,讓柳葉刀又有些惱羞成怒。

  “秦永堂虧我們師兄弟多年,你竟然如此的勢利眼,我好的時候你你處處逢迎,句句巴結,我夫妻二人還盡心盡力替你物色親事!”

  “我濟世齋不過一時出事,你就翻臉不認人,罷了,就你這樣的勢利小人,不處也罷!你我之間的兄弟的情誼,今日便到此為止,你我之間一刀兩斷,再見就是陌路!”

  秦永堂原本是不打算理他的,但柳葉刀臨走之前說的那些話,讓秦永堂頓時火冒三丈。

  他一下拉開宅子的大門,沖著柳葉刀厲聲喝道:“無恥之極!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敢說什么情誼!”

  “你跟韓大夫看似好心,實則處處算計,就連把時舟時大夫安排跟我相看,也不過是你們氣派我的手段。”

  柳葉刀暴怒,他盯著秦永堂怒道:“你說什么?簡直胡說八道!我夫人將自己的師妹許配給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如今還敢倒打一耙?”

  “你自己幾斤幾兩,你心里沒數嗎?我夫人的師妹深得真傳,醫術高明,是天下少有的瘍醫,你若能娶她,那是你三生有幸,這輩子修來的福氣,是你自己錯失良機,錯把珍珠當魚目,如今還怪到我們頭上來!”

  秦永堂如今已經不信柳葉刀和韓空青的甜言蜜語了,他冷哼:“那時舟為何離開大游山?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不說實話!”

  柳葉刀說:“還能有什么原因,她一介孤女,在大游山那種窮地方活不下去,自然要逃往京城富貴地,她又有師姐在此地,她來投奔她師姐,有何不妥?這不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嗎?”

  秦永堂冷笑一聲道:“究竟是誰在強詞奪理?事到如今,你還在我面前裝蒜,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知道時舟離開大游山的原因,她在大游山得罪權貴,對方權勢滔天,她來京城這一路,若不是同行者有高手出沒,早已命上黃泉,到現在,那些人還還在追殺她!”

  “不可能!”柳葉刀一愣,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理由?

  他頭回聽說這個理由,在此之前,可沒人告訴他時舟離開大游山還有其他原因,最起碼韓空青告訴他的就是時舟在大游山混不下去,養不活自己才來京城的。

  怎么突然又變成了因為得罪權貴,被人追殺逃跑的呢?

  這樣一想,柳葉刀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難道時舟隱瞞真相,故意對韓空青說謊話?

  秦永堂看著柳葉刀疑惑的表情,不由冷笑一聲,“你還有什么話說?簡直豈有此理,相看之前我便說得清清楚楚,想找個身家清白,沒有那么多麻煩事的女子,你們倒好,竟然給我找了這么一個麻煩,十分危險,背后還有人追殺的女子跟我相看,你夫妻二人究竟是何居心?”

  秦永堂怒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對我說實話,裝什么正人君子的樣子?”

  柳葉刀還想解釋一下自己確實不知情,結果秦永堂直接說:“什么都不必說了!我也不跟你客氣,你我兄弟的情誼就到此為止,日后路歸路橋歸橋,你是發大財也好,你是窮困潦倒也罷,你我二人再無瓜葛,慢走不送!”

  說完這些話,秦永堂再次讓下人關了宅子的門。

  柳葉刀站在臺階下,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個時候的柳葉刀,還單純的以為是濟世齋是被人報復的,只要他多活動活動,多塞些銀子,總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一隊官兵突然闖進柳葉刀和韓空青在京城購買的宅子,直接把二人給抓走了。

  兩人當場就懵了,什么情況?

  周圍的鄰居也都過來看熱鬧,議論紛紛:“怎么了?這是發生的什么事兒啊?”

  “不知道啊,他們夫婦二人不是濟世齋的大夫嗎?難不成是看病給看出問題來了?”

  “八成是,他們要是好好看病,官府怎么會抓他們?”

  幾個鄰居七嘴八舌的討論,一個挑著貨的小販在旁邊說:“濟世齋的大夫?若是他們的話,那也正常了。”

  “哎喲貨郎哥,你這話怎么說啊?”

  小販道:“你們沒聽說嗎?濟世齋的柳夫人半年前替人看病,結果誤診了對方的病,開錯了藥給對方,那病患服了幾個月,病不但沒治好好,人反而死了。”

  鄰居驚訝,“唉呀,我們離得這么近這么大的事兒,咋沒聽說呢?”

  小販道:“當時那家人也去濟世齋鬧了,聽說濟世齋賠了不少銀子,很快把事情給平息下去,那柳夫人到現在都不敢替病患看病,反而給些沒病的人看病開藥,也不知這是個什么操作。”

  旁邊一個婦人忍不住說:“這事你們不知道嗎?聽說那柳夫人專門替高門貴族的公子少爺們,看那房事方面的病,轉開調理身體的,這門路子啊,找的特別對,那些公子哥哪個不是尋歡作樂的主?對這方面特別在意,所以濟世齋才賺的盆滿缽滿呢!”

  一群人聽了之后,不由嘖嘖咂舌,還有嘀咕說,他們賺的是黑心錢。

  只要說柳葉刀和很明確來京城不過大半年的時間,便買了這座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這京城的房子多貴呀?

  尋常人家誰買得起?

  他們夫婦二人沒有祖蔭,卻買了這么大的宅子,那誰見了不羨慕不眼紅?

  沒想到今天一大早,突然有官兵進了胡同巷子,直接踹開了柳家大宅的大門,把這夫婦二人給抓走了!

  “官爺,你們為啥抓人呢?他們犯了什么事兒啊?”

  一個官兵回頭粗聲粗氣地說了一句:“謀財害命,回頭審案的時候,你們去看就知道了。”

  柳葉刀和韓空青直接被戴上枷鎖鐐銬,當著左鄰右舍的面直接把人給壓走了,至于柳家大宅也直接被貼上了封條,禁止無關人等進出,還是留下一部分人開始統計柳家大宅的下人。

  “哇,這陣仗還挺大!”

  左鄰右舍一派唏噓,他們可是眼睜睜看著他平底起高樓,看他宴請四方客,如今又親眼看著他樓塌了。

  到了大牢之后柳葉刀跟韓空青,才被分別告知,他們以行醫之名,做謀財害命之事,有幾個大富人家購買有毒藥材的人,已經供出了濟世齋。

  而他們作為濟世齋的主人,首當其沖要被問罪。

  韓空青一下跌跪在地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我只是賣草藥,我怎么就謀財害命了,我沒有,我冤枉啊!大老爺!青天大老爺,我真的冤枉啊……”

  可看管牢房的人豈會搭理她?

  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體現出娘家或者是婆家的關系究竟有多重要。

  而韓空青沒有娘家,韓半山去世后,她就只剩自己一個人了,而她的夫君柳葉刀的族里,只能說祖上出過御醫,如今可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夫。

  通俗的說,柳家在京城壓根沒人知道,就是比平頭老百姓。

  要么那些豪門大家,怎會挑選門當戶對的對象通婚呢?

  這時候的韓空青,才發現自己孤立無援。

  男女間又是分開的,柳葉刀那邊什么狀況,韓空青壓根不知道。

  但韓空青知道柳葉刀的爹娘,怕是會想盡法子幫柳葉刀開脫。

  柳葉刀有他爹娘,她有什么?

  韓空青越想越怕,如果她爹要是在世的話,她絕不會淪落至此。

  “爹……爹!”

  韓空青大半夜做噩夢,哭喊出聲,招來衙役的訓斥:“大半夜的哭魂了,給我消停點兒!”

  韓空青被吵醒了,就睡不著了。

  不過一夜蹉跎,曾經穿金戴銀的貴夫人,眨眼之間成了個蓬頭垢面的婦女。

  韓空青在大牢被關了足足三日,這三日中,韓空青被問過很多次知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罪?結果韓空青咬死了不開口。

  這是她被抓那日跟柳葉刀分開前商量好的,只要兩人咬死不知道,哪怕受點苦,熬住了就能撐得過去.

  所以韓空青堅決不承認。

  第四日中午的時候,衙役突然對她說:“韓空青?”

  韓空青動了一下身體,從草堆上爬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是。”

  然后韓空青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有勞官爺了。這些銀兩拿去買些酒吃吧。”

  那衙役接過銀子,頓時喜笑顏開,“多謝姑娘,姑娘自便!”

  說完,那人接了那銀子,笑呵呵的走開了。

  韓空青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時舟!師妹!你來接我的是不是?”

  她抓著欄桿,視線落在時舟的身上,時舟身上穿的竟然是她替時舟準備另外一套,清新淡雅,素凈宜人,發飾簡單,只插了一根質地溫潤的玉簪,那玉簪一看就價值不菲。

  時舟笑意盈盈的看著韓空青,“師姐還好嗎?”

  她提起手里的籃子,對她說:“這是我帶給你的吃食。我今日去濟世齋找師姐,才知濟世齋出了事,你怎不叫人通知我一聲,這樣也好方便我盡快來找你啊。”

  韓空青急忙拽過時舟手里的籃子,一把揭開上面的布,這里面有干娘水袋和飯菜,急忙伸手抓著吃起來。

  她以前在大游山的時候,經常跟韓半山上山采藥,那時候吃東西就是坐在地上,用手抓著干糧吃,吃一口干糧,喝一口水,可沒有一口咸菜。

  如今她坐在地上,隔著欄桿,也說一口干糧一口水,還有三種不重樣的菜肴。

  “……我來不及通知,被抓的太突然了,我家中被封下人應該也被遣散,我現在……”

  韓空青吃著吃著,就忍不住委屈的哭起來,“我也不知我得罪了何人,就落得如今的下場。”

  時舟站在外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韓空青,她吃相很粗魯,好像又回到了大油山,當回野丫頭的狀態。

  她沉默地看著韓空青,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你如今可是后悔來了京城?”

  韓空青動作一頓,隨即又恢復如常,“后悔?不后悔,京城醫館是我爹留給我的產業,我怎么可能會后悔?”

  韓空青咬下手里最后一口饅頭,又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水,才長輸一口氣。

  牢房提供膳食,但提供的膳食猶如泔水,難以下咽,韓空青這幾天都是邊吃邊吐的。

  如果再沒東西吃,她懷疑自己怕是要餓死了,幸好今天時舟來了。

  “師妹,我如今已經知道跟你在一塊的那位究竟是何人了,師妹,念在我們是師姐妹的份上,你幫幫我吧。你只要求求那位穆公子,他只需一句話的事,就能放過我……”

  時舟微微觸著眉頭,看著韓空青的樣子,嘆了口氣,“師姐,事到如今,你怕是還不知外面究竟是個什么狀況吧?”

  韓空青一頓,“外面是什么狀況?”

  “濟世齋出事后,有病患到濟世齋門前鬧事,說是濟世齋草菅人命,把人醫死后還威脅恐嚇不能報官,最后賠錢堵人家的嘴。”

  韓空青動了動嘴唇,道:“這有何不可?既然給了他們錢,他們就該息事寧人,談好的事怎么能反悔呢?”

  時舟道:“那是因為跟你們相談的人是死者的大伯,而死者的爹娘不肯認。”

  韓空青咬牙切齒:“當時談的時候,死者的大伯說可以全權代替死者家屬,當時賠了他們一百二十兩銀子!他們出爾反爾,簡直該死!”

  時舟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剛剛我來的時候,替我帶路的衙役說,你口風很緊,說什么也不肯認罪……”

  韓空青猛地抬頭,盯著時舟說:“我沒有罪,如何認?那醫死人的事并非我的錯,是那人體內有多種疾病,我斷出了其一,沒斷出其二,哪里知道那藥效能治一種病,卻能激發另外一種病?”

  “分明是他病情復雜,若是他只生一種病,我的藥便是對癥的,怎么能賴到我頭上?”

  時舟無語地看著她,“你咬死不認,處處替自己和柳葉刀開脫,你可知柳葉刀是如何供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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