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深圳,夜色迷人 > 第084章 做絕了
  一提到回家過年,其實這個話題對深圳南漂的很多人來說都比較沉重。

  小孩兒望過年,大人則是年關難過,成年人在外面打工,回去一趟總不能兩手空空吧?別人也就罷了,自己的父母至親總要有點表示吧?

  尤其對一個剛剛踏入社會的人來說都挺難的,尤其是我們公司的很多員工,有些入職沒有多久,手中沒有業績,別說是回家了,在深圳生存都不行。

  我當時的心態就是希望八部每個人都能有業績,至少在農歷年底之前能有一筆收入,而不至于邁不過這個年關。

  馬從靜給我打電話:

  “陳彬,這個月你培養的銷工比較多!你放心,深圳公司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你部門提拔一個人,公司以前是獎勵五千塊,現在我給你再多加一萬塊。

  你部門出四個銷工,如果公司從你部門把銷工提拔為經理,一個銷工給你補償一萬五,這個數字你滿意了吧?”

  我一笑,道:

  “老馬,謝謝你了!看來你干了華南總監,我還能走一些后門!不過有一點,我跟高燕也建議了,我建議在農歷年底之前,我們深圳公司暫時不擴張。

  年關難過,我想繼續發揮抱團的優勢,讓手底下的兄弟們賺點錢好過年!”

  馬從靜很爽快的道:“行!你有這個想法就要多搞點點子出來!就拿過年說事,鼓舞一波士氣!你一定要牢記當初你是怎么混出來的。

  如果你不是山窮水盡,你能混得到今天?所以你要把自己的案例融入到這些點子之中,同時也要從你的員工中發現和你相似的人,想辦法刺激他們……”

  聽老馬一席話,真的勝讀十年書,我本來腦子里還只有一些模糊的想法,但是現在想法愈發清晰了。

  我想的第一個鼓舞士氣的點子就是等元旦節前一天晚上,也就是12月31日晚上,我率領全公司員工去尚高公司所在的寫字樓討債。

  高燕以前在旅游公司干過,我讓他聯絡了兩臺大巴車,12月31號六點鐘,我和高燕便讓公司前臺后臺所有人,加起來一共八十多人了,坐兩臺大巴車去羅湖。

  大巴車停在了羅湖尚高公司的樓下,我們統一著裝直奔尚高公司的辦公區。

  我這一個突然襲擊,把尚高深圳公司的人徹底整懵了。

  要知道尚高公司總部也就在這一幢寫字樓,我這一鬧,周光華簡直要瘋了!

  我黑壓壓八十多人往他們深圳公司的前臺一站,把他們的前臺小姑娘嚇得瑟瑟發抖。

  然后我直接沖著里面吼:

  “尚高公司的人都死絕了嗎?一個能說話的都沒有了?”

  我這一吼,尚高公司一片喧嘩,然后我看到了溫小兵和孫紅英,他們驚呆了,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竟然殺上門來了。

  尚高深圳公司現在有八個部門,加上后臺他們有接近兩百人!溫小兵一發狠,就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他沖著我橫:

  “陳彬,你他媽想打架是不是?”

  我冷笑,喊道:

  “博越公司的兄弟姐妹們,你們晚上好!”

  八十多人齊聲高喊:“好,很好,非常好!”

  我這一喊,把尚高公司的其他躲在辦公室的人都驚了出來,周光華從辦公室跑出來,滿頭大汗,指著我的鼻子成瘋癲的狀態:

  “陳彬,你要干什么?你欺人太甚是不是?”

  我說周總,你搞錯了,欺人太甚的是溫小兵和孫紅英,月初的時候他們兩人神氣活現的帶著人去我們公司叫板,要跟我對賭。

  我他媽忍氣吞聲把這口氣咽下去了,答應了他們的無理要求。

  經過了一個月我們的拼殺,對賭結果現在出來了,他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我他媽今天就是登門來要債的!

  “博越公司的兄弟姐們們,我們今天來干什么來了?”

  “要債,要債!”

  八十多人齊聲喊: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這一手顯然是把他們打懵逼了,關鍵是口號比較嚇人,這個口號一喊出來,立馬把物業都給驚動了。

  欠債還錢?八十多人一起喊,尚高公司以后在這幢寫字樓怎么混?

  而就在這個場合,我第一次認識了網絡營銷的教父,也是現在尚高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陳從海。

  看到陳從海的第一眼,我一下就想起來了。

  不就是我那一天我在人才市場見到的那個絡腮胡子嗎?他警告我不要年輕氣盛,這個人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從海?

  我想到那天我狠狠的懟了他,告訴他年輕都不氣盛,難道要等到他那么一把年紀了再后悔嗎?

  今天,我把事情做絕了,又在這里碰到了他。

  我們人的確比他們少,但是我們厲害的地方是出其不意,突然襲擊,搞得他們措手不及,直接傷了他們的士氣。

  再說物業一介入,安保一介入,再要打架也不可能了。

  而且我有理有據的要錢,直接把手指頭指到了溫小兵和孫紅英的臉上,反正在深圳這個欲望翻滾的現實世界,勝利者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所以我毫無顧忌,什么難聽的話都招呼。

  既然你們兩人敢賭,現在不敢賠啊?

  尚高公司這么牛逼,你們手底下兩個經理這么輸不起的嗎?既然是這樣,那尚高公司還在深圳混什么?他們直接關門倒閉得了。

  我看到陳從海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很難看,給他一把鋤頭,他可能真能去刨我們家祖墳。

  若干年之后我回憶這件事,我覺得這件事真的做得很極端,把人逼死,把自己也逼死。

  但是我總結這件事,內心沒有任何后悔,因為那件事就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干的一件堪稱刨人祖墳的狠事兒。

  那個時候我年輕,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贏。

  那一天我從尚高拿了兩萬塊現金回家,我知道,這兩萬塊錢我拿了,和尚高的梁子也就結死了,以后不會再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了。

  如果說尚高公司有個必殺的黑名單,我絕對是黑名單上的頭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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