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彬啊,陳彬,您真的害死我了,你要把我害慘啊!”王漢陽道。
我道:
“王漢陽,我前兩天才罵你不尊重領導,今天你他娘的又忘記了?老子是尚高國際的營銷總監,你直呼其名?”
王漢陽都要哭了,跟我講說他不能丟工作啊,他結婚了老婆懷孕了,還供著房子呢!工作如果沒了,他就慘了,死無葬身之地。
我冷笑道:
“王漢陽,你看你這點出息!我又不是只去你中山,我去了珠海,去了佛山,也沒有見李剛和鄧建文兩個人像打慌的狗一樣找我?就你膽子小,怕陳從海整你!
我告訴你,陳從海要調人,老子要簽字才行,我不簽字,營銷部他調不動人!”
王漢陽苦著臉道:
“陳總,陳彬老總,您饒了我行不行?你們神仙打架,不要把我卷進去了,我就是想過個安穩日子!
你剛才說李剛和鄧建文,他們都是有靠山的人,他們這個時候肯定和王飛一起吃飯了!”
我哈哈大笑,道:
“王漢陽,你讓我怎么說你呢?你混來混去,還只能混到找我解決問題,你說我怎么跟你解決問題!
我跟陳從海是啥關系你還不清楚?我如果跟你解釋,那越描越黑,知道嗎?”
王漢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直接懵逼了。
我問王漢陽:“你干脆跟我干得了!行不行?”
王漢陽屁股上像長彈簧一樣,直接彈起來: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陳彬老總,我不能丟工作啊……”
我道:
“王漢陽,你在中山現在一個月拿多少錢?”
王漢陽支支吾吾好半天,說他一個月拿一萬二到一萬五,我直接笑噴了,我跟他講,我當初干商務經理的時候,一個月都拿兩萬呢!
王漢陽苦著臉道:
“陳總,現在不是那個時候了,時代不一樣了?我們那個時候殺單賺錢多快啊,現在我們平臺沒有起來,產品被限制,根本就出不了多少業績!
再說,提成點也降低了,因為一家獨大了嘛!”
“萬惡的資本家啊!”我感嘆了一句,然后道:
“王漢陽,你跟我干,我保證你一個月掙三萬!”
王漢陽盯著我,沒有想馬上逃跑了,所以說人的野心和貪婪是本性啊,對一個月收入一萬二到一萬五的人,我直接就給他把收入翻倍,這是個什么概念?
我想很難有人能夠抵御這樣的誘惑吧?
不過王漢陽不是一般人,他權衡了利弊還是拒絕,理由就是他怕被開除。
我說老子是營銷總監,誰能開除你?但是我不管怎么說,王漢陽還是不敢跟我干,哪怕是走投無路,他也怕啊。
我暗笑,道:
“王漢陽,你油鹽不進那我就不理你了,我不理你你就完蛋!”
“你得罪了陳從海,現在再得罪我,你還能在公司混下去?”
王漢陽立馬道:
“陳總,我求你了,你幫幫忙,抬抬手好不好?我給你磕頭!”
說完,王漢陽真尼瑪跪了,我大驚失色,一把把他拉起來,道:
“狗日的王漢陽,當初你的血性去哪里了?屁大一點事兒,也值得你下跪?”
我是真生氣了,劈頭蓋臉就罵了,王漢陽哭喪著臉道:
“跪了也比丟了工作強啊!陳彬,我們不年輕了,現在我已經結婚了,我馬上要有孩子了!
他們都指著我養呢!在深圳這種地方你也知道,丟了工作意味著什么!我實話跟你講,我找這個老婆就有高攀的意思,我老婆那邊的父母一直都不怎么看好我!
如果我現在工作丟了,你讓我怎么生存,沒法生存了,我又怎么面對這個家庭?”
王漢陽說著說著,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我盯著他,還想罵人但是已經罵不出口了。
是啊,這就是深圳打工一族的悲哀啊,有什么辦法呢?這個世界就這么殘酷和現實,能夠實現自由的只有極少數人,大多數人都是蠅營狗茍,都生活在極其艱難的環境之中。
王漢陽這種人只是無數打工一族的縮影而已。
我輕聲道:
“王漢陽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講!”
我告訴王漢陽,如果王漢陽因為跟我合作導致被開除,我除了幫他爭取賠償之外,我自己還給他賠二十萬,而且我當場就要服務員給我拿了紙筆,我白紙黑字的給他寫了條款。
然后我把自己的銀行賬號給他看,里面躺著幾百萬現金,他看得清清楚楚。
“臥槽,陳……陳總,這幾年您發大財了!”王漢陽道。
看得出來,他看我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是啊,因為我有錢嘛,有錢人那自然不一樣啊,王漢陽之前還不怎么尊重我,哪怕我強調自己是營銷總監,他不是打心眼里尊敬我。
但是現在他真的尊重我了,硬是把自己矮了一頭跟我說話,所以說這就是有錢的好處。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會那么虛偽,因為這個世界上大家就認這個玩意兒啊。
既然認這玩意兒,那我就吹唄!
我告訴王漢陽,現在我是尚高國際最大的自然人股東,我持股比陳從海都多,另外,我告訴他去年分紅都有大幾百萬。
我這么一吹,他情緒穩定了!
我說王漢陽,你他媽的到底干不干嘛!我保證你一年收入破三十萬!說到做到!
“干,怎么不干!干了!”
王漢陽站起身來,豪情滿懷了,而且立馬親自給我倒茶,屬狗臉的嘛,變臉特別快!
搞定了王漢陽,那事兒就好辦了,我直接給劉森打電話,通知他們明天去中山上班,他們擅長搞團隊,那團隊和平臺一起搞。
我自己的人集中在中山,就破了中山這個局!
一句話,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錢,都是為了多掙錢,那我把握住這一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中山公司業績搞起來了,他們收入自然水漲船高了。
我現在手中有產品,我自己能運營后臺,關鍵還有一點,丁姿說過尚高國際她有一個心腹,這不就是財務總監田玉梅嗎?
反正劉森這些人跟我出差在中山,我也不要求其他的,在他們正常工資和績效之外,一個月每個人給我報個一萬多的出差車旅住宿以及接待費用。
我們一共就四五個人,報個七八萬頂天了,但是就是這么一點事兒你操作不到位不行啊。
公司報銷的,名正言順,兄弟們拿得心安理得,同時又有成就感。
如果說這錢是我掏的,性質完全不同,他們拿得不安心,關鍵是沒有成就感,總覺得欠著我的人情呢,那怎么干事情?
所以說我們永遠不要小看體制,體制這種東西神奇得很。
很多體制內的人公司一個月漲三十五十都高興得合不攏嘴,為什么會這樣呢?這就是體制的神奇嘛!
人與人之間是有比較的,在集體中沒有一個人是孤立的個體,就好像方柔,老唐,之前他們混得很菜,在公司里面同事們都不怎么看得上她們。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們不僅找到了靠山,一個月光差旅補助都報銷一萬多,實際上他們在中山吃喝拉撒都是中山公司安排的,等于這些錢他們都進了自己腰包了。
或有人說報銷是需要憑證的,我很負責任的告訴兄弟們,在零幾年那會兒,發票管理混亂得很,報個上萬塊的發票,幾十塊錢就開出來了。
他們工資和收入提升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在集體中他們的面子抬起來了,別人看他們的眼神變了,這種東西就是體制最不可思議的力量。
一頓飯吃了,我和王漢陽迅速就制定了一個策略出來,他一聽我手底下幾個精兵強將都安排在中山公司,他笑得合不攏嘴了。
老唐和方柔這都是干過博越公司總監的人,宋小波和張靜這也是老銷工,老經理混出來的,這種團隊放在中山公司,而且產品線還完全放開了,自由平臺自己可以運營,產品可以隨便賣。
等于是人才給他搞滿格了,政策給他滿上了,整個華南就中山公司這一家呢!
第二天,我們齊齊去了中山,我們就住中山了,中山公司和陳從海之間的電話都處在屏蔽狀態了,全國一百家公司,我抓住了百分之一,完全掌控,從產品到營銷,到運營都在我的把控之中!
所以還是那句話,越是急的事情,越是急不得,現在就從中山突破,需要時間,很多人都盯著我呢!
而處在風暴漩渦中的我,反而是最清閑的了,因為干事情我就動嘴,真正干事的人不是我,我如果親自去干事情了,可能這個局也破不了,這是很神奇的悖論。
中山,老子陳彬又回來了,只是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我找老彭喝酒,老彭的新歡比潘女俠還生猛。
潘女俠至少還對我有點小崇拜,我喊老彭她從不干涉,但是這個姓江的女人,恨不得把自己和老彭給捆綁起來,這就無趣啊。
所以我就找老葉去了,老葉又是悶葫蘆的性格,也不得勁兒,然后我就只能去找廖偉廖行長,還有小欖的領導宋海波,反正需要圈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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